在凝固中思考,让自己更通透。
告别本命年,开启自己新一季的生命,而这新一季的开头将注定会成为我生命中一段深刻的时光。
对于香港一年制硕士来说,如果上半学期的protestor issue可以叫苦喊冤;那下半学期的corona virus只能是有苦难言了,毕竟,环球同此凉热。
在大部分社会生产活动停滞,以及其所造成的社交活动停滞情况下,我开始了我的首次“宅女”生活。然而惊喜的是,这种不得已而为之的客观环境,反而给我带来了一些我一段时间以来一直渴求的东西。
做和想,总有一个要主导
在来香港之后,暴力停课之前,虽然跳脱出了我在上一个工作环境中的忙碌和封闭,但在我看来还没有完全进入一种我想要的“智慧而平和”的生活状态。对于知识的欲望停留在习得而“炫耀”的层次,对于生活的要求停留在“贪嗔痴”的“贪”。追究其本质的原因,我还是没有进入一种,能面对孤独,和自己对话的精神状态。面对社交环境中其他个体的各种活动,我总是需要不断安排满自己的社交活动,与朋友们做连接,才能心安。对于环境中庞杂的信息和诱惑,习惯性地搜集经他人知识系统处理或翻译后的答案和建议,而不是自己去辛苦思考。用小学老师曾经批评过同学们一句略粗俗的话来说,就是“总爱吃别人嚼过的馍馍”。
然而这次突如其来的疫情,不由分说的直接将所有人与人之间的社交连接切断,反而让我断了念想。此时此刻我才发现,原来内心的本我对于这样的连接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深的需求,而和自己对话竟又是一件如此有益的思维活动。
停下了之前不停在“做”的事情,比如上课,逛街,约朋友吃饭聊天,各种聚会,我开始有闲暇和动力去思考和自省了。这段时间完整读完了四本读到引发思考程度的书,而这是我过去三四年一直没有做到的事情。今天要求自己写一写,也是逼迫自己将散乱的思绪进行归纳总结,毕竟习得的东西要做到收放自如,关键还是要成体系。
关于文化的自省
回顾最近看的四本书,给我冲击最大的一本是《遥远的救世主》,这本书也作为剧本被创作成影视作品《天道》。作品想传递给读者最核心的思想关于“文化属性”的理论,原著中男主角丁元英对自己的红颜知己分享观点的原话是:
透视社会依次有三个层面:技术、制度和文化。小到一个人,大到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任何一种命运归根到底都是那种文化属性的产物。强势文化造就强者,弱势文化造就弱者,这是规律,也可以理解为天道,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巧合的是,这学期有一门课也与文化有关,叫做cross-culture management。professor是一位76岁的加拿大人Bond,最有意思的是他主要的研究课题还是Chinese Culture,我终于见到了我曾经比较不理解的一个群体,即研究别国文化的群体。虽然现在这个不理解消除了,实际上,来自其他文化的学者反而更能客观研究该文化,毕竟当我们身在其中的时候只会觉得理所当然。跨文化管理的重点虽然落在“管理”两字上,但作为理解的基础,这本书用大量的篇幅介绍文化的特性,而这也让我在进行自我反思的时候更加通透了。
文化的三个属性:文化是共享的(shared),文化是习得的(learned),文化是系统的有组织的(systematic and organized)。
实际上,最引发我反思的是第二点,文化是习得的。
也就是说,当我们觉得自然的像在喝水一样的许多行为,背后的逻辑和判断依据是你所在的体系灌输给我们的。但它所Shared到的边界在哪里?More specifically, 在你现在所在体系里的所无法接受或突破所谓“底线”的事情,是否适用于所有组织?当你不想顺应这个组织的观念时,是否真的是你的问题?而当你在被某种shared value推动去做某些事的时候,你是发自内心的认同,还是在未经思考的情况下被利用?
人如果害怕孤独,可能会将融入某种“文化”当做一种快捷的消除孤独的途径。但如果想追求通透和智慧,必须跳脱出所有文化的限制,甚至从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去包容所有文化。
更高级的哲人独处着,这并不是因为他想孤独,而是因为在他周围找不到他的同类
但这是一种很难的境界,我自知不是哲人,而且也贪恋世俗的种种情感。所以能够看透所在组织的文化,知道这种文化的norms但又能够随时抽离,也许是一种折中的状态,这是我对自己目前的一个要求。再结合《遥远的救世主》中的核心思想,只有从习得的固有文化体系中剥离出来,这包括所在的固有社会体系给你的,还有原生家庭给你的,才能更加“冷眼”地看待表征事物,分析出背后的动机。因此我说到“通透”,在往这个状态靠近的时候,我们不会再有那么多情绪和怒气,取而代之的是“必定如此”和更多思考。
回顾一下这三年
2018年的主题是“学会告别,享受当下”;2019年的主题是“摆脱情绪的控制”。而2020年我的目标是“主宰自己的文化体系,通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