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加缪《西西弗神话》随记
一切伟大的行动和一切伟大的思想都有个微不足道的发端。
荒诞世界更有可能从这种可怜兮兮的诞生中,汲取其高贵。
当一个人都问及他的思想本质时,答道,没有任何本质。假如回答是真诚的,表达了这么一种奇特的心境:虚无变得很能说明问题了,日常的链条给打断了,心灵再也找不到衔接的环节了,那么就变成了荒诞的第一个征兆。
厌倦处在机械生活行为的结局,但又是开启意识活动的序幕。
于时间中取得了自己的位置,承认处于一条去的某个起伏点上。明天,他期盼着明天可他本该摒弃明天。这种切肤之痛,就是荒诞。
一个男人在封闭的玻璃停中打电话,听不见他的声音,但看得见他拙劣的模拟表演,我们不禁自忖:他为什么活着。
时间之所以是我们害怕,是时间展示数学般的演示,答案出自演示之后。
耳光在尸体上留不下痕迹,灵魂已经消失了。
与人而言,理解世界,就是迫使世界具有人性,在世界上烙下人的印记。
我唯有拒绝认知和摒弃生命才能得到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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