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岁前的最后一小时
一小时可以做什么事呢?我并不知道。二倍速下庆余年可连播两集,医院里的叫号却可能等不到你。你可能会用一小时去粘贴一个破碎的乐高积木,也会用一小时去回忆曾经有过的几小时的记忆,那种满足感甚至超越了经历本身。小眼声称他的好几首成本作是在高铁上完成,也对,醒着的时候,高铁上的一小时也是不短的时光。
回家了。回家三天了。我能感应到,自己现在对家的感知,正处在异界中。固有且固定的感情正在又一次熟悉我,却还没有疏通我。桌边的儿童牛奶换成平时真的难以下咽,但我现在还是下意识会喝;隔壁房间水流声已经超出我对其他地方的容忍范围,但我也没想着主动去关了它。看到其他夫妻打架我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我已习惯了在爸妈“动手嬉闹”时游离于间 耍着自己的嘴皮子。总有些异质,总有些熟悉,那才是完整接融,属于你的地方。
为什么会突然意识到这些呢?总不会是因为背景音乐太好听了吧?你别说,还真的很切合,这首总能切合进我想要的环境里,不愧是以我为名的歌。但不能把精神全注于歌中,因为你会满足快活且心安理得地浪费掉这一小时而毫不自知。歌、诗、你用不惯的东西、看不懂你的书、你喜欢的人,都是如此。
从前有个傻子,你知道的,是那种,傻子总以为自己不是傻子的那种傻子。可能是因为傻子过得太顺利的缘故。它对自己朋友迷之自信,它也相信朋友对它也有着迷之自信。它喜欢用小石子去砸对面的玻璃,然后站在原地等着石子被反弹到自己扁平的脸蛋上。傻子喜欢捏起一团雪等待融化,喜欢没用的小花小草,捡起又觉得该放下。
话说回来,为什么会感受到家的特别呢,可能因为其余地方都太不特别吧。
我自觉一向运气很好,到了20岁有突破,也来了后忧。必须要快快起床了,耳朵长好了才能去打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