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终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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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总结:写了一些文章,翻译了几章《安博塞利大象》,开启了一项长期关注的项目。
象语传播什么
关于要写什么、科普什么,我一直有自己的想法。我的说法是,普及大象学知识和大象权概念,希望看到人与大象间出现一种基于科学和伦理学的联结。大象学知识能让人们立体化大象的形象,而大象权的概念能深化人们与大象的情感联结。我想,当人们提起大象时心中有认知也有感情,就足够了。关于成文,我追求数据、结论的客观和科学性,同时还要有个人的态度和感情。
较前两年,2019年写的文章少了一些。同时深刻感受到一件事,短文写不下去了。一写就长。虽然收集和总结了非常大量的资料,但整理成文的动力小了很多。我在豆瓣上会发很多短科普文和视频(ID:190199659),未来会在Bilibili上传视频(ID:象语KTE)。
象语KnowTheElephants只是我个人的写作平台,出于对大象深层的热爱,无功利性的目,无激情或野心,也没有过任何的经费。不少人出于好意给予帮助,劝我写这写那,要怎么写,要做vlog,可我没听进去过。了解大象、写大象是悦己,悦人还早。
我没有为他人写,除非是商业性或媒体约稿。而在与版权、出版社和媒体人员的接触后,我几乎已经放弃了这些事。
大象学和大象权
大象学,我很早便提过这个词,也说过这是几千年前的概念,指的是一切关于大象的知识。之所以存在“学”的概念,是因为人们已积累了关于大象几千年的知识,能查到卷帙浩繁的资料,却仍感觉只对大象了解了个皮毛,仍有无数的知识有待解锁和学习。究其原因在于大象的特殊性。大象是较难研究的对象,难到人们乐于将其人格化甚至神化来对待。大象的寿命很长,人们很难穷究一头象完整的生活史。而且大象具有与人高度相似的情感认知能力,有很多与人类相似的行为。在行为研究方面,大象体型的庞大让它们难以成为理想的研究对象…种种因素让这种人们圈养了几千年的动物仍不被充分地认识。
大象权,源于非人动物权的概念。提“权”的概念并不是为了像非人动物权组织那样去为大象争取权益,而是希望更多人能了解大象的处境和需求。不说科学、伦理学,我个人认为,在狭小空间长年孤独圈养大象是缺乏美感的,而这种美感是根植于科学和伦理学的。随着科学和伦理学的普及,人们逐渐会无法接受传统的展示模式。这种美学畸形感会让很多大象相关的产业消失,比如在西方国家逐渐被淘汰的大象表演。
很多学者提出过大象不适合孤独圈养在狭小的空间内,它们需要大范围地去迁移、活动,需要类似于人的高水平社交活动。在生理层面,大象的躯体是为行走设计的,长时间静立不动会对大象的肢体各部分造成影响。在精神层面,大象是需要社交和陪伴对象的动物。在收容所或野外看过大象的人会很容易理解这两方面。正是由于无法满足大象的基本需求,局促活动空间下的大象往往很短命,比未受人为干扰的野生象的寿命短近20年。而在象营环境下,大象有大范围走动的时间和空间,它们的寿命要长很多。
我希望以大象学和大象权两个词作为象语科普大象的核心理念。
国内圈养象信息库
早年逛动物园时我常想,大象要在动物园生活几十年,为什么连个名牌和故事介绍都没有?如果每一头大象都能被人了解该多好。确定要建立数据库的想法发生在两年前,那时给elephant.se大象数据库的DanKoehl发过邮件,Dan愿意借用数据库的结构。前段时间,我再次致信,暂无回复。这个数据库搭建好后,后续的更新工作将完全依赖于志愿者和爱好者。希望每一头圈养象都得到关注。
数据库是零散信息的汇总和呈现,它仅会关注最简单的一些问题,大象是谁,性别和年龄,在哪儿,从哪儿来…但目前来看,这些信息都是奢侈的。关于亚洲象的贸易,本就有很多不明不白的地方。为什么一个没有C国内圈养象的信息是很不透明的,在读大象分布国会议报告时,会感觉它比任何分布国的信息都不透明。ITES认可人工繁育机构的国家能开亚洲象的出口证,又为什么贸易商翻番地赚取利润却不是商业性贸易?有多少证是通过非法手段获得的?除大象外,我也关注类人猿等动物的问题。
明年将有几个巨型野生动物园开放,每个动物园都会有大象和类人猿等珍稀动物。国内将会进口上百头濒危野生动物供野生动物园做种源基地。我希望在那时能看到一个不受干扰的、基于爱好者更新的动物信息库。
关于建立数据库,我已咨询过一些朋友和公益人,但目前没人有兴趣。

《安博塞利大象》翻译
去年发布了这部书的翻译项目,招募了10余名翻译志愿者。对于这部科研巨著的翻译,笔者一直在进行。只是在几个月前自己偶然删掉了已定稿的几章,后来花了不少时间重新翻译了过来。关于这部书,我已将所有的术语和难翻词汇进行了确定,给出了对应的中文翻译和解释。目前有1400多个术语。
正如我担心的那样,反馈效果不理想。拿到某些文字的第一感觉是,这可能是在翻译软件基础上略作修改的。大部分志愿者还没有反馈翻译稿,我暂时也无意去交流翻译意愿和进度,仍在翻译自己的内容。让我没想到的是,还有人说需要我每周去提醒。我姑且认为一些志愿者是知难而退了。志愿者中有不少硕博士,有几位是大象圈的硕博士。我没有“请”他们翻译,他们多出于某种自愿性参与翻译,有着漂亮的履历和诚恳的态度。我想,如果大象圈内的人都没能力翻,我更没理由要求圈外人什么了。总体感觉,学术圈之外的志愿者更有志愿心。目前的几篇翻译,我平均要用200-400个小时去矫正、定稿。在2020年,我会投入更多的时间去翻译。
关于这部书的翻译和出版,我个人没有任何经费或功利的想法在上面,我也不认为它可能盈利。有无数大象方面的优秀读物有待翻译,但我只选择了一部。翻译它,完全出于对心中大象学巨著的热爱,哪怕自己一个人用几年的时间去完成。出版的事已有朋友联系了馆配渠道。
资助和商业性合作
我将自己定位为大象爱好者,或者说志愿者。曾多次说过我不需要资助,因为象语未注册无挂靠,它没有公示经费使用情况的平台,也没人监管我是如何使用经费的。我认为与其捐助他人做公益,不如自己多了解些大象,在自己的圈子去宣传。在泰国时,有国内外朋友愿意小额资助我一些,但都被我拒绝或是让他们捐给我认可的好象夫了。但今年,我逐渐看开了一些,我有想要去做的事,而这些事需要经费。
关于商业性合作,这是我最初写公号的一个奢望。我希望有一天能有人跟我约稿,关于大象的文章,又或是与漫画等其他传播媒介合作。我幻想能以此糊口。但现在看来,这些仍是奢望。今年为果壳写了一篇,是朋友推荐的。也接了几份媒体和自媒体的采访,交流和内容呈现不太理想。几篇采访文附在文末。
看着公号的文章逐渐石沉文海,我有时候我会迷惑,收集这么多资料、写这么多文章干嘛?它们真的像我认为的那么有价值么?4月份后,我开始在豆瓣上发文,收到了与公号不同的反馈,也让我觉得写作有了一些意义。也终于有了约稿的私信,虽然因稿酬太低我最终没有接。在豆瓣上我也写生活和情感类的随笔,有一篇文字有几十或上百万的阅读,后转给了食通社,之后还发在了虎嗅上。那是篇关于桃子的文字。我觉得挺有意思,我写了几百篇关于大象的文字无人问津,只写了一篇桃子的,便有如此多的关注。
熟悉我的人知道,我个人并没有工作,年底做做家教、做做调查和实验,赚一点钱就不做其他的了。生活是节俭、择简的。去年膝盖出了问题,为了攒些积蓄,今年多接了些活儿。其中一项是关于野生动物非法贸易的。我个人只愿做长期项目,所以在这方面我会作为志愿者持续关注下去。大象也是这个项目中的重点。如果有任何动物贸易行业内、进出口贸易、海关或是动物园爱好者愿意为我提供信息,我将十分愿意分享我的知识。
展望
新的一年可能是比较困难的一年,一是年纪迈向30会对物质焦虑更多,一是需要大量时间放在翻译上。愿2020年自己依旧平和。
采访文:
我和豆瓣_关于大象和孤立个体(2019):https://www.douban.com/note/746644602/
关于东南亚大象产业和保护:https://www.douban.com/note/731952690/
关于人象关系等:https://www.douban.com/note/731952003/
关于我和动保[part2&3]:https://www.douban.com/note/733961683/
关于我和大象[part1]:https://www.douban.com/note/733960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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