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

“子墨子归,过宋。天雨,庇其闾中,守闾者不内也。故曰:治于神者,众人不知其功。争于明者,众人知之。” 从当代西方文论介入阐释学,阐释按照西方原始的提法,是从西方神话出来,赫尔墨斯这个小信使他满世界传达宙斯这个神的话,他会把神的话翻译成人能懂的话,西方阐释学以此为基本因而来。那么阐释就是把一个人的话告诉另一个人,也就是居间说话。 如果当代承认一切皆是符号,那么一切皆要靠阐释。文学是很复杂的,我们能看清表面的世界,但深层的世界仍然是混沌的,也是可以把玩的。推此及彼,对一切现象的认识大概也是如此。精神分析的理论甚至说,因为潜意识的存在,作者甚至没意识到的而实际存在的自我意图,我帮你说出来了。不过危险就是评判标准也要因此崩坏了,极端情况就是,即使看见指鹿为马,我也只能三缄其口。 苏格拉底很了不起,他的两个学生色诺芬、柏拉图,他们都在继承老师的思想,用他们的思想来解读苏格拉底。但一般认为,色诺芬更忠实于苏格拉底的话,而柏拉图在借着苏格拉底的名义说着自己的话。好像两种类型的赫尔墨斯。那么到底哪个是苏格拉底的思想?这两种释哪一种更可靠、更合法、更必须? 想起昨天学经济的朋友说我对三体的解读太过于古典,其中的博弈论、道德战败于现代理性才是看点。那么,在已有经济、科技、社会学戒备森严、结构严密的学科术语之外,文学研习者是否还有权利和能力阐释(非诠释)作品与世界,是我没敢追问的问题。 初生牛犊不怕虎。愿现实和情怀可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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