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远对谈马东,精英公知的自恋与娱乐时代的合理性讨论
这题目,看起来就让人失去阅读的兴趣。但自从(二次)看过许知远在“十三邀”中与马东的对谈,让我对一直以来在书店工作所自诩的社会责任感——打开读者的兴趣、用更好的选书满足读者的兴趣这件事情产生了怀疑。如马东所说,5%的人并没有涉猎不同领域去读史读美学读政治经济学读哲学的驱动力和需求点。而许知远始终在追求且注定求而不得的精英文化,不过是每个时代的沉淀。到底什么可以成为经典?要到100年以后再看。过去的梅兰芳和程砚秋,正是我们如今的刘德华和周杰伦,莎士比亚当初也不过是一心想要往上走的剧作家。
周六跟娜姐闲聊起来奇葩说,我们都是看了一段时间后弃剧的非目标群体,虽然没有达到40岁,但也早已不是年轻人(说这句话时简直咬牙切齿)。娜姐喜欢邱晨和詹青云,我因为看的时间间隔许久,记不真切。但依稀记得这两位是少数不靠“思想的演员”(如晶语)制造现场戏剧效果,而靠观点和辩论立足的辩手,表演痕迹相对较少。
马东的结论,或者说观点,每一点都听起来无可辩驳,也无需辩驳。如果书店也真的只是为了满足那5%的阅读趣味和思想拓展,那书店接下来要靠什么活着?当然如果加入例如孩子的教养等更具有现实指导意义的内容服务,对于书店来说,读者群体会更多一些。这样看起来,在我办公桌屏风上贴着的那句话就显得小气可笑了——“这个世界,需要更少的夜店和更多的书店。”早晨看的第一篇文章来自好奇心日报也与此相关——题名叫做《 “我还是相信,酒吧能改变一座城市里的人的娱乐方式 | 大庆故事7”》。一个城市里能有一家提供乐队live演出,或者精选过的BGM,让大家有一个能够坐下来休憩身心的地方,也能够让客人稍稍停歇,让自己独处一会儿,或是跟朋友们待一会儿。这难道就比萧红萧军跟作家朋友们在一起排练戏剧要更浅薄吗?对于自我的认知,难道就更没有意义吗?
我不知道,这是一个我很难确切回答的问题。
我喜欢“十三邀”里许知远的那句话,带着偏见出发,不喜欢模糊的观点,但也质疑过分确定的回答,探索知识和情感的边界。这句话大概能够真实地回答我为什么最终弃了《奇葩说》。
不论他人。从2016年3月21日起到现在,还在书店工作,薪资和工作氛围没有那么让我舒适,但仍旧留在这里,我感觉自己有被打开,阅读的速度远远落后于心愿书单,这种边界的打开,让我开始能够放下自己,相比于历史的错落繁杂,美学的孤寂深邃,文字的铮铮震鸣,自我的问题就显得小了。
那就带着问题继续行走吧。不论是工作还是生活,我最终都是为了离自己的内心更近一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