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景丸子
杨先生踩点考试地儿碰见老同学阿牛,同学见同学,两眼泪汪汪。 你咋会在这儿?哟,老同学,阿牛先是疑问,再是喜悦。杨先生没咧嘴直接笑说,这不是学生那会儿决定的嘛。 我记得你那时候同桌挺漂亮的啊,现在咱俩又碰上了,巧不巧,阿牛拍拍杨先生肩膀子。她叫啥? 阿景,对。 她不漂亮,是好看,漂亮的人终会不漂亮,可好看的人一直是好看,杨先生偏执的这么认为。 那时候三伏天,短袖脏的没洗,洗的没干,拽上自觉时髦的太平鸟衬衫,下面一热裤钩子鞋,热腾腾来学校了。 杨仔当时特喜欢这么说,爱阿迪,爱耐克,爱科罗娜,爱万宝路,也爱和阿景坐同桌,更爱长袖短裤中筒袜登上钩子鞋。我不是什么森林,也不是什么大海,我是东南西北中,颈上挂铁链,杨仔。 凳子上一坐定,左侧斜后方墙上是窗户,班主任随时突击,不怕,陪阿景唠嗑不能停。 踩完考点,杨先生别了阿牛,兀自坐在星巴克里捣鼓星冰乐,阿景曾种草给杨仔推荐的。 “景子,你学的舞蹈?” “我要跳着进西安交大。” “有人说西安水土让人变得懒惰。” “我学的一个傣族一个维族。” “西安的小吃足够让你变成吃货。” “你搁那儿和我对歌词吧” “西安的女娃喜欢有话撒都直说。” 杨先生一直不忘阿景的,就是两人捉摸不透又带调的话匣子。话匣子里的猫的状态充满着未知的新鲜,让杨仔一次又一次去打开。 环保材质的吸管浸满唾液黏在一起,唇齿却不肯停下拨弄。别了星巴克,别了星冰乐,提着烤热的面包,信步走到了枭雄的古城。 里面有家玫瑰冰粉,超好吃,你请我吃,阿景又种草。种一次花一次钱。味道还行,确是还行。杨仔吃了两次,第一次尝鲜,第二次尝试偶遇阿景。 十月一,杨仔生日。企鹅对话框里阿景拍过来一张樱桃小丸子(脑袋大大的)图片,附言 :“这碎娃嬬的很” 杨仔 :“给你说西安地灵说话不敢胡说。” “碎娃”现在在杨仔床边离手最近的抽屉里躺着,丝尘无染。 后来重新连线阿景,阿景说的原话 :“天天不敢吃东西 天天吃香蕉 天天撕腿劈叉。”“赶紧过去吧,我的天啊!”“我经历过撕腿我就觉得没啥疼不能忍的了。” 杨仔摸摸肚子的肉回复 :“恰饭,香!” 阿景现在为未竟的西安交大“撕腿劈叉”,杨先生同样为了入职考试去往北京竭力。 “你社肆不肆?” 酒精梦里的场景打散,杨先生回过神,给自己放首《西安人的歌》,西安大厦高楼是连地一座一座,阿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