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德,恶无限和粪便
缺德不是道德不行了,而是缺德是道德的私生子,换言之,哪里有道德,哪里就有缺德。当我们认为道德是禁止的时候,难道禁止道德就不是道德吗?这种反道德的道德才是最缺德的,最典型的人则是萨德。 但是很多人不如萨德那么诚实。有些人说阶级斗争是掩盖了人性,并且破坏社会道德。那么我来捋一捋人性。如果人性有善,就有恶。为了定义恶,那就要不停找到善的对立面,最后你会发现有无限的恶。换言之,为了维护所谓的人性之“善”,他们要不断挖掘新的东西。 这不就是“废除旧道德,提倡新道德”吗?但是,要是只是为了新旧对立,那么,他们可以不断挖掘出不是旧道德的新道德,甚至为了比新道德更“新”,他们要搬回旧道德来作为新潮流,性解放现在变成了色情进步主义,他们认为色情是一种奉献,也是另一种进步。这实际上是物理上的自慰和道德上的“自慰”,他们用这种“新道德”来掩盖自己的腐朽。如果道德有什么“本质”,那就是缺德。 根据“恶无限”,同样的,那么这些口口声声说人性有善有恶的人,岂不是世界上最坏的人?魏宁格也认为人性很坏,因此,他认为人类出路就是集体自杀,起码他做到了知行合一,那么,请这些拥有无限恶的庸俗人性论者立刻自杀。 不讲道德,那么也可以讲阶级斗争。在之前我们先来谈谈粪便。粪便的特色在于气味:臭。富有者把穷人归入低贱、腐败,所以富人用臭气识别穷人;而穷人认为腐败藏于富,富人也散发着臭气(铜臭味),这是主奴意识的搏斗,资本主义社会就是两堆垃圾的互相辨认及争斗的过程。但是,这两者终有一个是垃圾,尽管富人和穷人互相鄙视,但是,真正的垃圾只有一个:受到资产阶级排斥的东西,不就是垃圾吗?很多高等人类同情穷人,但是不想在自己的活动范围看到他们,这和当代人的拉屎处境一致:我很想要排便,但是拉出来了,还是赶紧冲掉为妙。 然而,粪便真的冲进水渠就一劳永逸了吗?实际上,粪便进入了实在界,它又偷偷地回到了我们之中,人类不是每天都会消化的吗?换言之,我们屙出粪便,然后粪便又“回”到肠胃之中,这就是被压抑物的回归,但是,细想一下,这真的压抑吗?拉屎其实不压抑,反而是一个享乐的过程,就像富人们救助穷人,他们很是自豪,然而要是他们的工厂被工人占领了,那就得像冲厕所一样把他们赶走。 这说明了什么?我们继续举萨德的例子,他描述过一个用男人粪便美容的女人,屎橛在这里扮演了菲勒斯的功能。无产者在社会里面就是污秽,但是,他们却是富人们的菲勒斯。企业家们在《我的诗篇》的放映会里高声朗诵工人诗歌,然而无产者从来不在场,就像拉完屎的人快乐,冲掉粪便很快乐,跟别人说自己肠道健康更快乐。所以说,阶级斗争就在于无产者和有产者的持久对立,如果你要求他们和谐相处,那就只能走向“恶无限”和“粪便证法”。换言之,共产主义从来不靠对人性的信心,也不靠新道德,它依靠的是自觉的无产阶级,他们是革命的绝对主体。共产主义(也就是无阶级社会)的实现,不仅是无产阶级取代资产阶级,而是创造并实现这一种可能性:人类的历史,可以不是阶级斗争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