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新人知更:收放自如也是一种厉害 | 着调专访
这是2019最不容忽视的乐坛新人之一。
带着知更鸟清晨初啼的寓意,26岁的知更John Stoniae为自己创作音乐找到了意义:“希望听到我音乐的人,可以有一个新的开始。”

首张专辑《刘庭佐》散发浓浓的文学气质,随心所欲的诗歌短句贯彻始终,音乐以原声乐器VS摇滚编制将专辑一分为二,呈现出圆系列(O)和线系列(I),前者温柔深邃,后者骨感沉重。搭配通篇的假声吟唱,制造出华语乐坛鲜见的歌曲模样,以致听者在寻求归类时,将他形容成华语乐坛的Bon Iver,同样标新立异,听感清新、舒适、空旷。《刘庭佐》在豆瓣收获高达8.8的评分,“惊艳”、“惊人”是普遍评价。
一次手机铃声比赛,知更的才气被福茂唱片相中,在近一年的商讨后,他被吸纳进公司,正式开启唱作生涯。以本名命名的这张《刘庭佐》,全盘由知更操刀,词曲、编曲、和声、吉他、制作人、录音师、混音工程师、封面插图、平面摄影……除了不擅长的个别乐器和宣发工种,“刘庭佐”出现在职员表的各个角落。作为新人,全能的架势足以让听者目瞪口呆,而大部分的技艺,都靠他在网络看视频自学成才。

《刘庭佐》缺少娱乐的色彩,没有讨好与谄媚的痕迹,更像一张用于修炼身心的作品。而作者本人是否也如其音乐般不食人间烟火、老成稳重?答案是NO!
这次着调专访,知更粉碎了人们基于他音乐的一切预判,近两小时的访问中,他展现出寻常人家翩翩少年的模样,咯咯咯的笑声贯穿在大部分的谈话中,音色像新闻台主播,清脆透亮,用“迸发”形容他的谈吐更为恰当,机灵而富有活力。
他听艾薇儿长大,喜欢画画,不是文学青年,热衷科幻英雄片。决心做音乐前,他供职游戏公司,只是“天天这样子盯着电脑,眼睛真的会瞎掉”,于是选择了音乐。
采写:麻乐
“我那个时候很爱艾薇儿。”
吉他少年,总在琢磨指法技艺,弹久了,不自觉由自弹自唱发展到写歌。起初,知更写的歌,大体都是主流的流行歌模样。
陶喆、周杰伦、王力宏,“三大天王”伴随成长,一二年级时就酷爱唱歌,哥哥给他听陶喆的《黑色柳丁》、周杰伦的《龙卷风》,“就觉得好酷”,知更的唱法也潜移默化受到他们的影响,他歌中注入的小转音,在华语民谣范畴里不常见。
本想打鼓,但迫于练鼓吵到邻居,家里也没足够空间搁鼓,才抱起吉他。
2006年,少年知更跟随台商父亲到上海读书,也是那时认真听起音乐,在YouTube搜罗欧美作品,最先知道了艾薇儿,“那时非常红的是艾薇儿,我那个时候很爱艾薇儿,常弹她的歌。”知更曾对朋克情有独钟,当年最红的艾薇儿是他迷恋的对象,后来又涉猎起Metallica,游走重金属。
再后来听上蓝调,从鼻祖B. B. King、Albert King听到年轻一代的John Mayer。吸取知识的年纪,东抓一点西抓一点,融会贯通形成现在的音乐审美。
知更在上海一待就是八年,度过整个初中和高中时光,“我整一个青春期都在那边。”一直想在学校组乐队,但找不到合适的人坚持下去,彼时同学大多是商贾子弟,忙着学习继承家业,无心向乐。
后来知更去了香港读大学,五湖四海的朋友又推荐诸如Bon Iver、Vancouver Sleep Clinic的音乐,奠定了现在知更的风格。

“用假声的方式去营造人声——哇!怎么美成这样子!”
Bon Iver、Vancouver Sleep Clinic等对假声的运用,为知更开了一扇窗,“那时我是第一次听到一首歌完全主要是用假声的方式去营造人声——哇!怎么美成这样子!——就觉得我也想要来试试看。”
特别的演唱方式运用在自己创作的中文歌里,会有怎样的火花?知更倾向于做与众不同的音乐,“都做一样的东西,感觉没有什么意义。”假声唱华语音乐,再融入自己的感受,知更欣然采纳这样的创新。
“唱起来有点累,哈哈哈!”不过他习惯了这样的表演方式,这样唱“跟我的频率很相近,有共振的感觉。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共鸣,但是我自己那样唱的时候,会觉得跟自己有共鸣——哦!这就是我想要的一个状态!我想要呆在一个频率里面!”
知更觉得,现场演出都是神圣的,而自己的演出方式会让他更快进入神圣的状态。他想达到一种境界——在音乐前奏开启的时候,人们就能辨别这是知更的歌。“你就是要做出一个属于你自己的东西。”
他尽全力做出自己喜欢的音乐,“发挥出最佳的频率,跟你同样频率的人自然就会被你吸引过来”,他不在意听众的反馈,只希望同频率的人能自然共鸣。

“保有我最原本想要的样子。”
父亲是室内设计师,知更从小看着爸爸画画,也跟着一起画,奠定后来的专业方向。大学时他在香港读了一年游戏设计,就回到台北家里,想从事游戏设计方面的工作,但碍于天天盯着电脑画图,“眼睛真的会瞎掉,是真的!”这个简单的理由,让他转投音乐。
“结果没想到做音乐大部分时间也是会盯着电脑哈哈,因为你要录东西截东西什么的,但是会比画画来的好一点。”一幅图画完,就只能欣赏,创作的快感只有一次;而做音乐,写完歌后每一次演绎都有不同的感受,知更说,不停地享受这个过程,是作画没有的。“你可以同一首歌用很多种不同的表达方式,你又可以去很多不同的地方看不同的人,去给他们演出,跟人们做连结。”
当独立音乐人的日子,知更边教吉他边写歌,教吉他是主要收入来源。“那时候觉得只要自给自足就可以,也没想着要发光发热。”他时常报一些音乐创作比赛,补给荷包。
Indie气质浓厚,知更却选择加入福茂唱片,“就是因为有公司可以提供资金录专辑,哈哈,做自己喜欢的东西,又有人帮你付费。”对于起步的音乐人,公司的慷慨解囊解决许多问题,知更也很感念公司不妨碍他的音乐。
2017年,知更报名手机铃声创作比赛,只为赚点钱,虽没能胜出,但也得到一个“佳作”殊荣。事情结束几个月后,他接到福茂唱片的橄榄枝,经过数次沟通,促成了签约合作。
对福茂来说,签下知更也是一次创新尝试,宣传统筹王小馨比喻,就像“放牛吃草”,给予知更很大的自由空间。她记得知更刚进公司时,低着头十分腼腆,主管也百般呵护,对同事说:他很害羞,不方便跟大家打招呼。
做首张专辑,公司主动提出由知更自己操盘,知更回忆:“他们其实担心如果请其他人来(帮忙)的话,会不会没办法体现出我最完整的那一面,所以他们希望如果我可以自己来的话,就保有我最原本想要的样子。”

“我做歌其实从来没有想要表达任何意思。”
专辑《刘庭佐》分圆系列(O)和线系列(I)两部分,“O”代表经历一切回到原点,无限循环;“I”代表困在自己的世界和情绪里往下沉。虽然专辑的文案传达着概念,试图与听众连结,但知更坦言:“我做歌其实从来没有想要表达任何意思。”更多时候,知更靠乐器启发灵感。
几年前尝试做歌上传到YouTube时,知更就曾在一曲“Loop #3”下透露,自己的创作状态是“边录音边构想安排,完全跟着当下的感觉走,就是个FREE。”他的创作大体上都秉持着“随性”的风格,不喜欢刻意。
“我并不会有一个目标——今天这首歌我要表达什么,我要做什么——我都是跟着当下感觉走,这首歌带着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词写到哪里、写到怎样子,我就在写。全部弄好之后,再回头看,才会好好地仔细认识到我写的这首歌。”有时意义是书写过后才赋予的。
开篇的引子给知更的感觉像是少女,于是取名“A Girl”;另一首歌在2018年7月22日创作,于是取名“72218”。
任由潜意识迸发出词曲,听者也各有理解,“他们可以在里面找到属于自己的故事,不一定把它说死。”若是硬要给O系列一个解释,知更认为就好比人生总遇到困难,成功克服后,又遇见新的困难,周而复始,在循环中成长,没有止境。这一部分的音乐主要采用木吉他、钢琴、弦乐等原声乐器编排。
而I系列相对沉重,陷在情绪中往下坠。创作O系列的当下,知更突然想缓一缓,如果刻意维持着O系列的感觉写歌,在他看来这种“刻意”违背自己创作的初衷,“硬逼我自己要完成这个系列,我就觉得就不对,这就不是我想要做的事情,所以我就跳脱到另外一个感觉里面去做。”于是就有了一首I系列的《坠》,电吉他开启的刹那,I系列浑然天成,乐队编制穿插合成器的点缀,顺着硬朗的感觉创作出若干I系列的歌,“做一个I系列做得差不多,感觉又想要再回去O系列。”

“能够收放自如也是一种厉害。”
《刘庭佐》作为知更的首张专辑,用意相对自私,他尽可能展现自己、标定自己,却也不想过度炫耀,“应该说懂得收放自如,这也是我想要让大家知道的,我不是那种狂放东西进去,让大家知道我有多厉害的人,其实能够收放自如也是一种厉害。”
创作过程中,最开心的状态是拿起吉他,弹下钢琴,突然唱出一段自己“超级喜欢”的旋律,“啊!觉得一定是有个什么,然后就一直不停地唱下去,重点是在唱的时候,词还直接一气呵成,那个当下是——啊!最嗨的!最开心的状态!我觉得这种状态就很完美,就有一种’通灵’的感觉。”知更模仿着被自己爽到的状态,他说那就像看见另一人附在身上,帮自己完成了这些事,是一种超然的陶醉。
在这种灵感充沛的状态下,知更的脑海其实并没有思考,“就是好好感受你当下的身心灵,因为你头脑去想的话,就会直接打断那个状态,真的,所以是千万不能想东西。”
“通灵”般的灵感迸发消失,或是隔几天听之前惊艳的曲却没了感觉,这是创作中比较痛苦的时候。

“哇!那就很嗨了!”
先有曲,再靠着感觉慢慢填词,知更的歌大体都是这么来的,不过一首《祂》在创作之初就明确知道想表达的内容。“《祂》其实是在讲’妖魔鬼怪’。”
这首歌牵扯出知更的一段“恐慌症”经历。不是异想,不是矫情,是确实在医院确诊的病症。“你会觉得自己要死掉了。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希望的感觉,你会一直持续在一个状态,任何事都可以启动这个可怕的事情……你没有办法结束它,就要一直跟它一起共生存。”知更回顾自己2012年前后患上恐慌症的遭遇,彼时还在上海,中西医心理医生看个遍,心理测验时恐慌指数爆表,足足有一年的时间不出家门。
每当眼看夕阳西下,天色转黑,“哇!那就很嗨了!你会明显感觉到有东西要来了,有东西要跑出来了。它会慢慢循序渐进,到一个点的时候整个爆发,它的感觉很痛苦,会持续到30分钟甚至一个小时,你会一直不停处于在一个很痛苦很痛苦的状态。”恐慌症发作时,知更心跳加速、冷汗直冒,明明局促着疯狂呼吸,却感受不到自己在喘气,脑海一片错乱。
医生开了催生幸福感幻觉的血清素,也无济于事,两年的时间,知更慢慢学着跟恐慌症共生,“后面遇到一件比恐慌症还要更严重的事情,就让我觉得恐慌症没有什么,瞬间好了很多。”
《祂》便是纪念青春期里这段特殊的经历。
“我不读书的。”
《刘庭佐》里有的歌歌词很短,知更也摒弃“刻意”写长的做法,因为“搞不好就画蛇添足”。诗歌似的歌词,配写意的旋律,《刘庭佐》冒着文学气儿,但知更坦言:“我不读书的。”
他说诗化的歌词恰恰可能是因为自己不擅长表达,不喜欢把东西说死,“我的能力还没有到达我想要的境界——就是可以用叙事的状态,叙述得很详细——我会觉得它很有意思,很喜欢这样的创作手法,我可能还没有到达那样子的阶段。我目前能做到最好的词,可能就是以模棱两可的状态(呈现)。”
几年前知更陆续在YouTube上传自己的创作,《刘庭佐》里《小孩》、《每》、《风筝/白云》三首歌直接按照创作之初的原貌收录进了专辑。

“谁说一定要用很酷的东西才能做酷的东西?”
《刘庭佐》封面看似明月,实则知更家客厅一张裂了皮的椅子特写。虽然没有足够时间参与专辑装帧设计,但知更觉得:“如果我没有做专辑封面的话,我就会觉得那很可怕。”几年前发表单曲就用过那张裂皮的“月亮”图,当时他就决定,日后出专辑,一定要再用这个封面,诺言实现。
专辑内页仅有的两张艺术图画,是知更在路上拍的树皮特写,“哈哈哈,我很喜欢用不同的东西去做,谁说一定要照一个很酷的东西才能成就一个很酷的东西。”就这两张内页照片,还是唱片公司高层的建议,知更原本想用纯文字的歌词页,“好像特别素,可是其实我当时是觉得确实想让它素,它就是歌词本,为什么一定要放一个照片?”

“零差评?这会不会太高调了!”
青少时期木吉他、电吉他各跟人学了一年,此后的音乐才艺养成,大多靠看YouTube视频习得。
多年自学,知更得以在第一张专辑就包办诸多工种,但他自知从专辑制作层面评价,行内人一看便知是生涩的新手做的专辑。“我不是说觉得不好,那个时候有那个时候的想法,现在当然会有现在的想法,没有好与不好,只是可以再更好,但这是我那个时候的能力所及。”
在录《刘庭佐》之前,知更从未进过录音室,“真的是很菜鸟的菜鸟。”他事先在网上做足功课,靠“进录音室前十大必知观念”之类的经验贴来应战录音工作,记下不能对录音师说的行外话,身为制作人,又是做自己的专辑,就该更加负责,“如果你进录音室,却给不出你想要做什么,这是最可怕的事情……不要表现得一幅支支吾吾的样子,你要做事果断一点。”
知更会向乐手唱出或用键盘弹出自己想要的旋律,再由乐手写谱,用原声乐器弹奏。乐手也会跟他沟通实际演奏与知更预想的差别,并把演奏做到可行,尽可能在有限的时间,录到最理想的乐句。
知更非常喜欢混音这个步骤,跟着混音老师一起在录音室讨论,看着老师做事,他在一旁偷师,“老师肯定会觉得很烦,一个人一直坐在他后面,一直盯着他做事情。可是其实我只是想去体验一下而已,去学东西,有问题可以马上拿出来讨论。混音的阶段可能是最开心的时候,因为那时候最困难的录音也都录完了,接下来就是看它慢慢成型,这个时候是最难忘的。”
即便有些赶鸭子上架,知更这张自认青涩的全制作专辑,却收获了零差评的口碑,专辑留言处都是惊喜一片,豆瓣评分更是高达8.8分。听到用“零差评”三字做标题,知更忙说:“零差评?这会不会太高调了!”宣传统筹王小馨也忙说:“会不会被骂!这样说下张该会有压力了!”
“希望听到我音乐的人,可以有一个新的开始。”
一次开车途中听广播,节目在介绍知更鸟的故事,知更鸟因清晨啼鸣而得名。创作音乐对知更来说有重要意义,他一直想用名称、概念去赋予创作音乐一个意义,广播让他灵机一动。
“知更是从知更鸟引用过来的,知更鸟在太阳出来的时候会唱歌给大家听,告诉大家太阳出来了,新的一天到了。当下我就觉得,这是不是也可以算是我创作音乐的一个意义,虽然我没有在意听众的想法,但我希望听到我音乐的人,他们可以有一个新的开始,不管这个新的开始好还是不好,它都是一个新的开始,结束这段旅程,去影响下一个旅程。”正应了O系列的概念。
他的音乐世界里,“知更”是在“刘庭佐”之上的、更宏大的概念。潜意识引领着知更创造出别致词曲,他认为任何一个有意识的行为,似乎都有潜意识的影响,“一定是有一个比’有意识’更大的力量、能量,所以我自然而然就觉得’刘庭佐’一定是包括在’知更’里面的。”
知更鸟的英文名是Robin,相比使用这个常见得有些平凡的名字,知更选取了本土鸟种栗背林鸲拉丁学名中的“Johnstoniae”一词,作为自己的西洋艺名,这种鸟别称“台湾知更鸟”。“感觉挺好的,又挺像一个人名,哈哈哈John什么什么的。”

“来如风,去如风,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公开场合,知更经常戴一顶鸭舌帽,“其实形象是平头,只是平头不是每次都理得很成功,所以后面就开始陆续戴帽子,只要不成功的时候,就会戴一个帽子。”
出道形象清爽简洁,知更以前可是养过一头及腰的长发。从未留过长发,于是硬要试试看,留过瘾了就觉得差不多该剪了,“洗头发的时候真的很痛苦,那时候长头发长到腰这边,到腰。”
留长发与摇滚无关,他也未曾想自己的方正脸型并不适合长发,“对不起,完全没有在想适不适合。这么多留长头发的也不适合,都留了,哈哈哈,又不差我一个!”不过长发及腰时,走在路上经常被人称呼“小姐”。
他喜欢吃,却又碍于发胖,做了艺人要注意形象管理?“没有,跟公司其实没关系,是我觉得好像真的胖得差不多可以减肥了,真的没有几条裤子可以穿了。减差不多之后,又可以吃了,就这样来来回回。”
他更喜欢边吃边看电影,看的都是科幻英雄片和喜剧片,怪兽片漫威之类的最好,他也喜欢画英雄和怪兽。“完全不看那种文青类型的剧情片什么的,哈哈哈哈。”
生活中的知更与音乐里判若两人,他解释,是因为“如果有心情的话,我会觉得我平常接触的就是这类型的东西了,私底下的生活我不会想要都充斥着这样子的情绪状态。”音乐形象与个性上的反差,也是他的面貌之一,“反正就是来如风,去如风,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私下里知更完全不会听自己的音乐,“其实有一个蜜月期,做完(音乐)觉得好棒,做完之后就完全不会碰它了,因为你太了解它了。”深入音乐行业后,知更发现做音乐会给欣赏音乐带来小小的遗憾,“你会少了对音乐的神秘色彩,没有进入这个产业之前,会觉得:哇!这音乐到底是怎么来的!怎么会这么棒!当你了解之后——哦,这样一步一步过来的——就像你知道魔术后面的逻辑。”
现在听音乐,知更会留意制作,听编曲混音,当然还会被好旋律打动,但大部分思绪都在思考,无法像以前那样“纯粹地听音乐”,享受中多了理性分析,“没有不好,可以学到东西。”
知更并不会局限自己的音乐类型,下一张做出电子乐也说不定,他期待着明年再出一张专辑。同时他也是Hue乐团的成员,知更透露,今年下半年顺利的话,乐团也会着手“准备东西”。
编辑:克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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