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时候碰到你,是我的运气
开学第三天,体检,在校园里找路。斑驳的树影投下来,我四处张望,渐渐觉得这里和sj闵行真像,那些砖红色的建筑,挥霍地皮盖起来的大楼和绿化,还有行走呆萌的工科男。
突然怀念,打了个电话给他。
在sj的时光,我觉得很幸运,他满足了我对校园恋爱的所有想象。
他蹬着一辆除了喇叭不响哪里都响的自行车,带我去实验室,图书馆,食堂。圈住他的腰,给我所有的安全感。听他念一些''远看此山黑乎乎,上头细来下头粗,若把此山倒过来,下头细来上头粗''的无厘头诗,调侃从拖鞋门穿过的我们都''活在裆下'',乐得咯咯笑。趁人之危挠他的胳肢窝,他连忙说小姑娘别闹。有一次我的裙子卷进车轮,他扯出来的时候撕破了,又羞又冏。一五年的夏天,我们无忧无虑地骑车去碧江,名为看电影实为吃爆米花。到了一七年的春天,我们骑电动的''突突突''去Auchan买一点点奶茶。有时我骑小黄,呼啦啦地赶在他前面,''都说你腿力不行了吧那么慢哈哈哈'',''小姑娘这样危险!还有,什么叫腿力不行?''。其实,要不是他慢慢地蹬踏板,让我可以将脸贴在他背上摩挲,我这种风风火火的性子,大概再过多少年都不会将桥洞的壁画看清楚。
在荷塘边他和我讲古代美男子,讲会让人怀孕的石楠花,美术馆的阴阳五行。他神神叨叨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可到底心里还是钦佩他有才,真能信手拈来。
有时发脾气耍小性子了,我就躲起来,等着他把我找到,又或者蹦出来吓唬他。和他一起帮老板养花,亏他想得出撒泡尿添肥的馊主意。打过两次火锅,热气腾腾地吃到凌晨,躲过了保安,遇见了同学。在他的工位上看书,结果小老板进来了,我怯怯地叫一声T老师好,紧张得堪比媳妇见公婆。
他不停变换对我的称呼,小姑娘,小宝宝,小懒虫,甚至虫小宝,虫小懒... 诸如此类的排列组合。
色气满满的时候,我从长裙的开衩里伸出腿勾在他的膝盖上,不巧被师姐看见...
我们自由自在地相拥、相吻,青春和爱意就像李斯特《爱之梦》里的音符一样流淌出来。
至于后来的事情,陪伴他毕业,找工作,搬家,直至我毕业,工作,再考研。彼此的大起大落叠加在一起,走出剧烈起伏的波峰波谷,我们一边相互扶持,一边担忧分离。我们再没有像那时一样无忧无虑,但我们还继续在一起建造的''壳''里说想你,很想很想,然后继续绘声绘色地说工作学习上的二三事。
就写到这吧-----我的二三四年级,将一半的时光留在了sj,我在最好的时候碰到你,是我的运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