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9月17日 | 你相信什么,才能看见什么。你看见什么,才能拥抱什么。
2019年9月17日 晴。秋高气爽,月明星稀。夏秋季节变换,早晚感觉到凉意,中午又到可以开空调的临界温度,有时感觉吹在脸上的风是春天的风,带着暖意的劲风,就好像身体乱了时差,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站在春天里还是秋天里。今天大风用力的把残云都吹得远远的,天蓝的好像可以看到对面的星球,从房间懒散的走几步就可以到室外空地上,尽情的享受阳光的暖意。昨天晚上母亲与老同学们相伴一起回家了,肉爸肉妈回来了。母亲的同学小住的这几日,我好像胖了一圈,先是带母亲去赶集,有两公里长的小街两边都是各式小园蔬菜和便宜家什,任性的买了许许多多本地食材,叔叔阿姨也都「小露一手」,丁姨用院子里结的南瓜包了牛肉南瓜馅和酸菜鸡蛋馅的大馅蒸饺,于姨做了酸黄瓜,外加因为实惠从海边渔民手里直接买了格外多的时令海鲜,只觉吃完就一身慵懒。定制了几幅画用来装饰房间和走廊,昨日收货上墙,其中一副特别长的是爱因斯坦的「上帝之信」,手稿去年年底于佳士得拍卖了289万美元,这是1954年,即爱因斯坦去世前一年,爱因斯坦用德语给宗教哲学家埃里克·古特金特写了一封信,在这一页半的手写书信中,爱因斯坦表达了自己对于宗教和上帝的立场。它回答了自古以来人类一直争论不朽的哲学和宗教问题:上帝存在吗?我有自由意志吗?

这一切都使得这封信远超出了它应有的关注度。爱因斯坦的确对上帝问题有着自己的看法,但他是一个物理学家,不是一个道德哲学家。他喜欢说一些精辟的格言——「上帝不扔骰子」就是他关于上帝问题最著名的一句话——并且他似乎有着他那个年代的科学家所持有的标准信仰。他将有组织的宗教视为一种迷信,但他相信,通过科学研究,一个人可以理解宇宙优美的理性结构,他把这种体验称为“宇宙宗教”。这一术语容易让人产生误解。“宇宙宗教”与道德、自由意志、原罪和救赎无关,它只是承认存在着让万事万物运转的根本规律,这种规律就是爱因斯坦所谓的“上帝”。在爱因斯坦身处的宇宙,上帝不扔骰子的原因在于,物理规律是不可改变的。正是因为这种不变性,才让我们体会到了宗教般的情愫。在爱因斯坦看来,宇宙中没有超自然实体,也没有无因之因。唯一的神秘就在于,为什么竟然有事物存在,而不是不存在。

在“上帝之信”中,主题不是要探讨这位科学家的宇宙宗教观,而是要探讨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主题,那就是信徒所信奉的有组织的宗教。1954年,爱因斯坦给一个名叫埃里克·古特金特(Eric Gutkind)的德国流亡作家写了这封信。在朋友的推荐之下读了他的著作《选择生活:上帝呼召反抗》(Choose Life: The Biblical Call to Revolt)之后,他很不喜欢里面的内容,于是迫不及待要与作者分享自己的看法。一年后,爱因斯坦辞世。 之前,人们对爱因斯坦的宗教观有一些新的解读,认为爱因斯坦曾经说过圣经故事“相当幼稚”,但在这封信中,他说,「上帝」这个词「不过是人性弱点的体现和产物」,并且《希伯来圣经》虽然「是可敬的,但仍然是纯粹原始的传说。」。爱因斯坦也没有把犹太教称为“典型的最幼稚的迷信”,他使用的词汇是“原始的”(primitiven,也即是,primitive),意思是前科学的。他说,在人类进行科学研究之前,人们只能以某种方式来理解宇宙,所以他们发明了超自然的故事。爱因斯坦的宗教观可以被称为“夜空神学”(night-sky theology),这是一种对宇宙的敬畏,甚至当无神论者和唯物主义者望向银河系时也会产生这种感受。宇宙是否过于令人敬畏,以至于人类心智根本无法知道那些终极问题的答案?比爱因斯坦更早一代的科学家威廉·詹姆斯就认为,也许我们的确无法知道答案,也许我们的大脑还是太小了。也许宇宙中真的有类似上帝的东西,只不过我们的雷达无法探测到。詹姆斯打了一个有趣的比方,“我们在宇宙中也许就像阿猫阿狗在我们的图书馆中,它们能看到图书,听到谈话,但完全不知道发生的这一切是什么意思。”爱因斯坦在信的结尾把一切争论都搁置了下来。「尽管我已经开诚布公地表达了我们在认知上的极大差异,」他写道,「但在我看来,很显然的是,从根本上讲,我们在评价人类行为方面有很多相似之处。」求同存异。包容。他说,无论我们的信仰或哲学观是什么,这都无关紧要。唯一重要的是,我们如何对待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