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电影《黄海》观后之感

2017-9-30

看了一部好到不能再好的片子：《黄海》，是那个有些胖的金允石大叔演的，我挑片子只挑阴暗暴力节奏快到把人压倒上不来气的。为什么看中这个电影，因为一开始就是延吉的景象。 一大群人在烟雾缭绕的棋牌室里打牌。 一个瘦削的男人，脸上有刀疤，手气一直很差。 他的旁白说：“小时候村里的一条狗疯了，它先是咬死它自己的母亲，然后见到东西就咬。村里的大人说要把它打死吃肉，但它跑了，后来它出现在我的面前，眼睛黑黑的，就那样的看着我，然后倒下死了。我把它埋在了后山里，但村里的大人晚上把它挖出来煮着吃了。为什么想起来它，是因为从来没有的疯狗病后来又出现了。” 他手气特别的差，明明可以自己暗杠，还让金允石给抢杠了。 他生气地点钱给金允石，然后走出破破烂烂的棋牌室，走出黑乎乎的比较肮脏的门口，然后进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开走了，后面的牌子上写着吉H，好熟悉的延边朝鲜族自治州车牌。

想起昨天小金子给我打的电话，那是我和我媳妇领着孩子去新开路的时候，她问我在延吉还有没有认识的人了。我说干什么？ 她说，如果有认识的能帮得上忙得，我想麻烦你一下，我有个朋友说他出车祸了，是延吉的，然后让我借给他点儿钱，我就给他汇款了。 说到这里，我就打断了她：“你缺心眼啊？知道不知道那边有多少吸毒的？吸毒的人都是丧心病狂的，他们肯定要编造各种理由来骗钱。” 小金子说：“不是，这不是认识好多年了吗，我才没有犹豫就给他汇款了。然后他就消失了。我想托你帮我找一找。” 我问：“借了多少钱？” 她说：“4500。” 我：“我操！！！你是不是有病？你知道麻烦人得花多少钱？还得是在认识的情况下？你要汇款了40万还差不多，4500？都不够请人家吃顿饭的，你真有病了吧？” 这么骂她是因为她真的就很缺心眼。 吉林那边的人就是太善良了。以前认识的一个姐姐就那样，我当时在火车上认识的她，我说我没钱了，她跟我很谈得来，马上就问要多少？我先借给你两万够不够？ 我当时就很不忍，我说我只是手头没钱了，银行里有，但是姐姐你这样借钱给一个萍水相逢不知道底细的人是不是有点儿太唐突了呢？我如果不还你钱怎么办？ 她说：那我就当认清了你这个人了吧。 我说：那姐姐你借我20万吧，然后我宁愿让你认清了，我好跑路。钱太少真不值得跑。

小金子也是，我一说手里没钱，她马上就要给我汇款。让你汇，怎么样？我就想问你丢钱的滋味爽不爽？

你知道我跟小金子是什么关系吗？我们是网友。 而且我们从来没见过面。 她曾经不止一次说要给我打钱，只因为她认识我认识的一个人，她和我谈得来而已。 她并没有什么钱。她最有钱的时候是给一个韩国人做翻译，她自己就是朝鲜族的，然后她那次美滋滋地跟我说她赚了2万元，要给我5000。当时我就说她有病，她也不在乎。那2万元，她拿去做了全国的旅行。然后花到分文皆无，回来继续做苦工。 虽然她很认真，但是她的这种性格，实在不适合在这个危机丛生的社会里生存。 东北虽然三个省，但吉林是最好骗的一个人，那里的人都实惠大劲儿了。 其实好多朝鲜族男人吃喝嫖赌耍样样俱全。好多人在韩国打工回来以后，就背着成书包的钱去赌场里赌博。然后几十万几十万的输。输光了再出去打工，几乎都是这样的性格。 认识一个做激光刻章的哥们。他人是真好，但是就是因为早年吸毒，吸出了胃癌前期。他也给韩国人做导游，估计现在已经死了。他得胃癌前期的时候，他儿子刚出生，他要是死了，他媳妇就得带着儿子改嫁。

接着看，拍得延吉这叫一个破，其实原来也那么破。不过我还是觉得因为是拍一个穷困潦倒的主角，所以必须让这个主角处在延吉城乡结合部最破烂的地方。 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延吉那里的人偏爱黑色的羽绒服，我家这里的金氏朝鲜饭店的那老板娘和老板就是延吉来的，来的时候真的就穿着当地的那种黑棉袄。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就是刻板到特别有个性，能让人印象深刻一辈子忘不了的那种感觉。 然后这个出租车司机欠人家6万元，被债主在家里打醒，训他还有心思玩麻将。操，我怎么觉得这现象反映的就这么对呢？好多人就因为赌博负债太多，然后借了高利贷，然后利滚利，永远还不清，不是跳楼就是跑路，死在外面就回不来了的那些，看的太多了。 再然后就是他去一个大婶那里问在韩国的媳妇汇款回来没有，大婶说你媳妇早就跟人跑了。 这话太经典了，我认识的好多朝鲜族的女人都他妈的跑到韩国那里不回来了。有时候甚至是一个女人拉着一家的女人那样的跑。这样的太多太多太多了，也不知道是我处的环境还是怎么的，我认识的十个男的里面有九个跑媳妇的。 而且有一个哥们娶的媳妇，在他女儿14岁的时候跑了，刚开始只是说去韩国旅游做买卖，去着去着当然就不回来了。那时候我那个哥们真的就像这个司机一样崩溃。 不过后来他又找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不久也跟他分手，到现在他都是孤身一人，他女儿已经长大成人，找了一个部队的小军官做老公。 上次回去的时候，我在街头的一个牛肉灌饼摊位上看见的他，他还热情招呼我来吃饼。那么冷了，还睡在外面。我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他说：混呗，能怎么的? 其实就是他太爱赌博了，所以有了钱就输，和女儿女婿要的钱也都拿来赌，到最后就一个劲儿的骗，弄得他女儿和女婿再也不搭理他了，他就流落街头了。 赌徒是不能可怜的，如果你可怜他就等于可怜吸血鬼，他永远都想喝血，直到死去的那一刻。而且这种瘾永远也改不掉，就和嗜偷一样。 不是我不想和他叙旧，而是我的经验告诉我一定要远远地离开他。

接着这司机去了乡下，在很破很破的乡下找到了他的岳父，两人抽着烟，岳父只说了一句话：“女婿，我对不起你。”可能这老头都是受害者也说不定。 然后就是延吉的夜市。还是那样的夜市，我最喜欢吃那里的烧烤摊上的烤大蒜，大蒜烤出来是面面的感觉，完全没有蒜味，倒像没有甜味儿的栗子。烤猫什么的我也就是看看而已。而且我不吃狗肉，看见狗肉就躲了。

司机被雇佣他的人辞退了，藏起来一点儿遣散费，把当天的工资给了债主，然后接着拿钱接着去麻将馆赌。 输光了钱，人家赶他走，他不走，对方就说了一句朝鲜人听见肯定要打仗的话：“死高丽棒子。” 没有哪个朝鲜人能受的了这句话，司机疯狂地开始砸那个场子，金允石在带着人在里面看得清清楚楚的。

金允石让司机的债主把司机找到了延吉的狗市上，延吉狗市也还算热闹吧。装着狗的笼子摞着笼子。 笼子里一半是宠物狗，一半是专门用来吃肉的狗。他们杀所有别人卖的狗，偷来卖的狗，不管这狗如何好，只要被卖到狗肉车上就是个死。如果你仔细地看狗肉车，会有好多好狗眼巴巴地看着你，那种眼神，就好像马上要被溺毙的一群人的眼神。 这些狗都要被卸到屠宰场宰杀，进去的就没有出的来的。我记得我在的时候，他们会用高压水枪一下插到狗的鼻子里，这就真的是溺毙了。这个地球上可怜的生物成千上万，包括人类，永远躲不过血腥，所以地狱是这个星球上所有生物的最终归处。谁也逃不开。 犯了罪的，没犯罪的，被冤枉的，冤枉人的，人类的罪恶永远此起彼伏，此消彼长。

这里的宠物狗，好多都是俄罗斯的司机带回来的，你去他们住的地方贴张俄文的求带某种国内流行犬种过境，就会有那边的司机找到你，然后问你要什么狗，注意：俄罗斯这个民族，从来不讲信用，这是他们亲口说的，而且是拿完人家定金吃完人家饭在根本没带过来狗的情况下说的，这是他们的理由。 俄罗斯人就是这样的无赖，越是酒鬼越是如此，你觉得跟东北接壤的远东地区能有什么有素质的俄罗斯人吗？ 事实上俄罗斯全境都没有几个好人，垃圾、骗子、酒鬼、黑社会、黑手党、新纳粹、排外主义、自大主义、认为自己还是欧洲贵族主义、小偷、流氓、变态、连带警察全他妈的是人渣！ 碰到有道德的司机，可能会给你带来你需要的狗，怎么带过来的，你就不用问了。但也有即使是带过来狗也是带来很不好的狗，还腆着脸伸手和你要钱。看见过这么恶心的人没有？别以为俄罗斯是什么好人呆的地方。他们唯一的特点是宁肯饿死也不种地，伸手等政府救济。 什么俄罗斯美人。所有的女孩几乎都抽烟，不吃饭也要喝酒，肺结核，艾滋病开始不断泛滥。还娶个俄罗斯老婆，你得有多大运气才能碰见一个能做老婆的？

看了一眼电影里的延吉狗市，跟齐市的狗市真的特别的像，也叫怡乐园，也是军用废弃仓库改的，我真的怀疑这个电影是在齐市取得景，如果不是，为什么那样惊人的相似？？？ 金允石在笼子围成的城堡里，牵着几条花背的破狼狗，嘴巴尖尖的，品相非常不好的那种。 穿着军大衣的金允石把债主赶走，然后把司机找到卡车驾驶室里，跟他说了一堆废话以后，说了一句：久南啊，去韩国替我杀一个人吧。 这话就这么硬当当地扔在了那里。于是原片就要开始了高潮 。 司机没说话，金允石说：“难道你想一辈子像这些狗一样的活在这里？” 他妈的，哎，从一开始看到现在都有点儿扎心。 我也不想保持现状的就这样活下去。 虽然永远有比你有钱的，但是为了孩子，我也必须走出去。做男人有时候真的很难，尤其两个人都等着你来养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更熬心。 不过苦归苦，挺不住的就真不需要有什么家了。

司机去了自己母亲家，他的女儿寄养在那里。 他母亲正在耙地。他第一句话就是“翻鸡粪呢?” 他妈妈斜着眼睛看着他“痞子，你又来干什么？” 他说：“我都好几个月没来了。” 他妈喂他女儿吃饭的时候说：“我当初一看到她眼睛的模样就知道有今天。” 司机说：“难道你的眼睛不是这样的吗？你是不是有病了？在孩子面前说这些话。” 他妈说：“不管怎样，你赚钱想办法去韩国吧，找个漂亮的韩国女人结婚生子。孩子有我看着，你不用担心了。” 司机睡着了就梦见他女人跟别人做爱，这种感觉让他连夜开车去找了金允石。 金允石给他一张纸，上面写了要杀的人的地址和姓名。让他背下来以后，说千万别忘了，否则你们全家人性命就没了，然后他烧了那张纸，扔给司机一个信封，说里面有3000元，折合韩元是50万，这是让你在韩国花的。然后又扔了一个存折给他，是中国银行的，里面有57000元，这是给他的报酬，他如果杀了那个人或者把那人带到他面前，他就告诉他密码，这钱就是他的了。 原来那所谓的韩国生活费是在给司机的6万元里出的，能不能不这样猥琐？ 金允石说：还有，就是要带你杀了的人的手指回来，一定要大拇指。

司机坐上火车，去了大连，然后被人带到一群偷渡客的破宿舍里，坐上了偷渡去韩国的船。那船一路晃得，我要是在上面，肠子都得吐出来。 到了一个地方，他们被船上人推下海，坐着小艇终于偷渡到了一个岛上。到了他该去的地方，吃饭的时候有人给了他一张纸，上面写着回中国的时间和船开得地方，要10天以后才可以回中国，晚了就回不去了。 虽然不知道他来的目的，那人还是建议他戴上帽子，因为太扎眼了，会有人认出来他。

司机找到了他要找的地方，观察那人很久，后来实在忍不住去朝鲜族经营的餐馆问老板，是不是有个这样的女人来这里打工。 老板问你是不是联系不到她了？你看看这里，有几对是真的夫妻的，你还是忍忍，赚完钱走吧，听说你媳妇去了朝鲜族聚集的首尔里峰洞，可能早就去了别的地方也说不定，朝鲜族不能在这里闹事，否则是要被驱逐出境的。 司机只能去完成自己来这里的任务。他观察了要杀的那个人很久。有一次在上楼被要杀的金教授堵住的时候，金教授还给了他几张钱，说：“是朝鲜族吧？不能因为天冷就随便进人家的楼里，这里有点儿钱，你拿去到旁边的洗浴中心过夜吧。” 司机其实很不想干这个事情，他给金允石打电话要求拖延几天开船的日期。金允石说你要耍心眼，我就杀了你全家。

于是司机只能再去接着干。就在要动手的前夕，他去了他打听到的媳妇的住址，但是没有见到人。于是他拿了她家抽屉里的一把刀，别在怀里出来去杀人。 到了要动手的时候，突然有两个人上楼抢先他一步杀金教授了。在争斗中，玻璃窗破了砸了下面司机一身，结果司机上楼跟那两个人一起杀金教授。等司机上楼的时候基本都结束战斗了。 司机在慌乱中杀了凶手，然后开始剁金教授的大拇指。 剁下来以后，一群警车出现了，这一场追踪，那叫一个压迫人的心脏。

司机逃上了山，笨蛋警察那么多人被他甩在了身后。延吉那边的山民确实体力太好了。什么运动员，户外运动者都不会有他们上山的脚力好。你大喘到要崩溃的时候，他们还轻松自如的步履如飞，所以韩国那些废物根本就不是中国朝鲜族那些黑帮的对手。 司机回到空无一人的朝鲜族聚集地。烧了几个土豆，嚼了几个泡菜水萝卜。一边看电视一边等机会。

这边金教授的同伙人金元泰已经找到了延吉那边专门排遣杀手的金允石，他派了3个杀手去延吉要砍死金允石。 这可真是开玩笑的事儿，你永远想象不到最凶恶的人在哪儿。还是那句话，韩国那些废物，来了就是送死的。骨头渣儿都得秒掉了。 进了金允石栖身的宾馆，他问前台的服务员要不要赚点儿钱，告诉他金允石的房间。得到了具体房间号，他们三个就拿到了卡，推开了金允石的门。一阵砍杀之后，灯开了。金允石满身是血的站在那里。那三个韩国废物除了一个，基本都挂掉了。金允石用斧子又砍了一会儿，就有上来收拾残局的了。 有两个男人把死人都剁开以后，那个服务员一边叼着烟，一边擦地上的血。 他们问金允石：“都解决光了，现在怎么办？” 金允石刚洗完身上的血，一边擦头发一边说：“把脑袋砍下来，剩下的喂狗。” 这种凶残一下就把金元泰的助手给快吓死了，于是他说出了金元泰的所有内幕。

金允石带着朝鲜黑帮去了韩国找金元泰，说我能帮你解决那个杀金教授的人，但你得给我钱。 金元泰只给了3000元。 于是金允石带着人去司机要去的釜山港码头找大连的船。金允石对金元泰说过：“所有韩国开往中国的船，都是我负责，你就不要动什么歪脑筋了。” 又是一场惊心动魄但过瘾到死的追杀，刚开始他们想骗司机进集装箱关起来扔海里，但司机看清了里面的货物写着去“东京。” 于是就开始拿着刀自卫。 后来开大集装箱车逃跑的时候，车翻了，司机踉踉跄跄地爬出来换个轿车开走，金允石穷追不舍。 因为司机就是开车厉害，所以金允石在一堆被司机撞残废的车中发傻，根本找不到司机的去向。

下一个场面就是金允石带着手下狂啃大罐里煮的带着很多牛肉的骨头，目测是牛的，该死的！看到这里我突然就开始也想狂啃那些肉骨头。 不管韩国人是不是有意污蔑延吉的那些人，把他们形容成衣衫不整，和野人一样吃饭的人，但一个基本的事实就是他们看不惯吃肉的人。 想有力气，想有牛磺酸武装头脑，想获得各种激素的话，就请你多吃点儿肉吧。不运动，造成血栓是你的事儿，纯属个人问题。 然后金允石和金元泰闹翻了。 金元泰派人偷袭金允石的住所。在只杀得剩下金允石一人的时候，他把这栋楼浇上酒精还是汽油的全部烧了。 然后自己驾车走，去金元泰带着手下的聚集地，杀光了所有他的手下，把他绑在车上想带走，哪知那家伙跳车了，还被压了一条腿。最后怎么挣扎也没挣扎过金元泰，被斧子狂砍脑袋而亡，而金元泰也因为伤势太重，最终死在了自己开出去的车上。

而司机拿着刀走上了一条渔船，指着老渔民让他出发。在出发的途中，司机流血过多身亡了，老渔民直接把尸体扔进了海里，然后开船回家。 司机的妻子其实是金元泰的情妇。金元泰死后，她也就没了什么来钱的路，不知道良心发现还是怎样，她坐上了回延吉的火车。 最后一幕就是她在车站走路。

很久没看这样过瘾而又贴近生活的片子了。而这些我还得在韩国人拍的电影里才能看到，这可真是一种讽刺。我借着韩国人眼睛来看东北亚的一切，简直是开玩笑。 谁也不知道远离你的那部分人的生活是怎样。谁也不要把谁想当然。永远有你不知道的海量让你惊讶的事情就埋在貌似平静的波浪下。 那么以后我将用谁的眼睛来看这个世界？

好怀念延吉。小金子对我说，她去了延吉找工作，一片萧条，延吉和以往一样，根本没有什么GDP什么人造数据的增长。 然而我还是时不时得会在长白山的腹地逛上一圈。破败的地方有破败的美。我说了，我向来不喜欢如何如何的欣欣向荣。 你穿怎样的好衣服，用怎样的奢侈品，那是你的爱好，也会是我的不屑一顾。 我所喜欢的，我所追求的，我不说，永远没有人知道。然而我也没有必要说，因为我活得很好，我像一条欢快的鱼游在险象丛生的海里。这种冷峻残酷的美，不是一般人能体验和接受得了的。 你坐在你的大城市里，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没必要去嘲笑别人的生活景象。你怎么知道你喜欢的就是别人喜欢的？你怎么知道你拒绝的就是别人拒绝的？

这个世界是千变万化，传奇一样的存在。 你知道的，你不知道的，都存在着。 你了解的，你不了解的，都安心的活着。 太阳，永远的明亮。照着你的脸，也照着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