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领悟的年代:卡夫卡的一生》第七章开头,引用了萨缪尔·约瑟夫·阿格农(S.J.Agnon)的一句话:“我将头埋在手稿里,然后看到了自来水笔的影子。”
然后我就在想,在这个电子时代,当我们写完稿子,要埋头进去时,看到的是什么的影子呢?键盘?还是屏幕?或者是不断跳动的指尖?没有痕迹,没有办法通过修改的痕迹判断作者内心的盘根错节,一切仿佛变得容易,所有的文字都只是一些数据,数据丢失的时候,什么也都丢失了。
于是我想到了隽永,在这个世界上,流传至今的文字是隽永的,留下来的历史故事在讲述者的添油加醋中也隽永着,可是这些隽永,还是不是事物产生之初的模样?
我看到很多学文学的人,到了中年,还在写作。那些写作,由着媒介的多样,而有了面世的可能。读者不必太多,写得也不必多好,最终写作也许是一件取悦自我的事。我也妄图通过写作来取悦自我,却常常只能从中收获挫败。或许我根本没有写作过,我随手记下的,零零散散的小字,大概就是一种宣泄,既没有艺术价值,也不会在我的记忆里占据一隅。
最后,今晚喝了小酒,有点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