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树洞
凌晨12点多,骑着自行车穿行在林荫茂密灯光昏暗的人行道上,耳机里的音乐在整个思绪里荡漾,这个时候我不属于这座城市,这座城也困不住我。 很久没有写东西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忙,还是因为有了惰性。 每天都似乎很忙,但是也并没有忙出什么可以说出来的成绩。 现在阅读量也是骤降,再也不是那时每月读了几本书,这两年每年读了几本书呢?这两年又写了几篇字呢? 好吧,今晚不吃鸡了,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脑子里悠悠哒,连不成一条线。不愿写情感,沉默了这么多年,都是不愿触碰的记忆。朋友那么多,越多越感觉孤独,似风筝,只希望有一个懂的人抓紧那根丝线。 算算时间,七年骑行了五次,上万公里的路,触碰到的都是一山还有一山高,美景更比一景美,这些是收获么,我觉得是吧,也不是,走的路多了越是显得渺小。 许多人认为的明星效应,我觉得还不如蝴蝶效应来的有效应,兴趣所致,利之所至,价值之所至。  耳听不如眼见,就似那次在理塘偶遇仓央嘉措故居,如此我读了仓央嘉措所有的诗。 “住在布达拉宫,我叫持明仓央嘉措,住在山下拉萨,我是宕曾旺波”,山上是圣佛,山下是浪子。 “我伸不出抚摸天空的双手,那么便让我足踏莲花,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回归深海或者没入尘沙。我可以微笑着告诉佛祖,告诉你--我是凡尘最美的莲花。”即便他是雪域最大的王,也愿意为了家乡的爱人,舍弃荣耀回归情人身边。 “我是佛前一朵莲花,来到人世,被世人所悟,我不是普度众生的佛,我来寻我今生的情。”他应该做一个最好的情郎,而不是圣佛。 “一个人需要隐藏多少的秘密,才能巧妙的度过一生,这佛光闪闪的高原,三步两步便是天堂,却仍有那么多人,因心事过重而走不动。”秘密最是沉重。 “我愿用一世沧桑,换你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假如遇见,我也愿意啊。 想起最孤独的时候看的那本书--《孤独六讲》,里面有一篇《飨宴篇》的一段故事: “远古时代,人有三种,一是纯阳,二是纯阴,三是阴阳人。后因人类得罪了神,被神惩罚,把三种人都劈成了两半。 因此,现今的人类都是不完全的,每一个被劈开的一半,永远都在寻找另外一半。 劈开的纯阳性,半个阳性,永远在寻找另外一半阳性。 纯阴性被劈开,半个阴性,也在寻找另外一半的阴性。 而阴阳人,劈开成两半,阴性的一半在寻找阳性的一半,阳性的一半也在寻找阴性的一半。 所以,我们都在寻找自己的另一半,跟自己在一起。” 写了这么多废话,是为了熬时间吗,或者再来一碗酒。 拉回思绪,眼前浮现了一座大山,回家路上脑海里一直萦绕的那座山。 远看时,山不高,也不远,藏在云雾里面,我要去山那边。 行了一段路,山还在那里,路上满是荆棘,抽刀披荆斩棘。 遇见许多山丘和断壁,路程开始起伏曲折,山还在那里,近了一些,雾淡了一些,但是山变大了更高了。 再往前到了山脚,看不见山了,雾也不见了,但是迷茫了,因为发现自己渺小了。 走进山里,便失去了方向感,步伐不再自信,摸索着攀登,路断了就返回,换一条继续。 我爱徒步穿越,大概是因为可以反复体验这简单的执着吧。  忽然想起然乌湖边的刻字,布达拉宫前葬下的布偶,滇池边吹风、官渡吃喜洲粑粑,洱海公园边远眺、三月街吃坏肚子上吐下泻的惨状,丽江惊悚的桃花运、洋哥打爆内胎的震撼,亚丁那些偶遇一起爬山的小伙伴,甘孜客栈一起做饭的泰国小哥哥,马尔康梭磨乡请我喝酒的阿桑,凤凰古城江对面酒吧那首《悟空》,青泥洞乡那条拦路的大黑狗和矮拉山尾随的那头狼,成都辣的掉眼泪的火锅,都江堰的浮雕,三江口瑶族的野猪肉,井冈山雕塑前的敬礼,景德镇的茶馆和瓷器摊,南昌的糟糕交通,厦门好吃的台芒,上海大雪纷飞被拒载的心酸,苏州友好的小伙伴、我喜欢的江南古城水乡,还有北京流落街头、错过升旗的辛酸。天南地北,五湖四海的人啊、小城啊,回过头来想想,那个时候心情都是满满的快乐和欣喜啊。 都不知道这么多字都写了些啥,思绪飘到哪里就写到哪里,也许是想留住些什么,也许是在寻找什么,到底是什么呢。过去留不住,未来还未来,现在已迷失在渺小的海洋里。想象自己是一头大鲸鱼,也许现实是一条普通的金枪鱼吧,就是被腌制做成罐头摆在超市商品架的那条。  我就想做个平凡的人,骑行在路上,阅尽所有的美女和美景。我想背包在路上,去南非的尽头,去东欧的莫斯科,去西欧的荷兰,去极南的南极。或者遇到赖定终生的人,一起去偶见泰国的小伙伴是否依旧惊艳惊喜,去卢旺达看看养牛大叔的足球队啊,去好望角见证那个背包里的婚纱啊...... 想这么多没用的,努力挣钱啊,不挣钱一切都是白日梦。心里的小怪物放出来了,都留在这里吧,只想做一头努力的独狼,鞭子和铁棒也不要逼我低头投降,不如虎强壮,不如象魁梧,但我喜欢狼的血性高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