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多一张船票
阎连科老师一再说我的小说写得真是好。有一种冷气和怪味,要不是前提“真是好”,还以为是在骂我呢。阎老师也想把词用得怪僻些,却叫人不免狐疑起来。呵呵——
记得过年时得到阎老师的称许我半夜没睡着觉呢,我爸说至于嘛?
如今又到我们四人组小群里去炫,刘说:“证明了我没看错人,很好!以后有好消息尽管来得瑟。”段说:“欢迎炫技炫富哈”。“到群里来炫耀下 满足一下这叫什么心理来?”我也觉得挺搞笑的。无情的心心却动了感情,“说明我们仨都是你信任的人”哦,原来如此。
虽然不像年轻的时候容易建立起亲密的友谊,我们四人也是在明争暗斗的公司里一起经历过风雨的啦。
我有个习惯,总记得对我好的人,忘记对我坏的人。所以,我有的是朋友。那么——并非孤单。
我的男友与女友们纷纷离婚了和正在离婚。世界瞬间变得多彩起来(其实我还是有些难过的)。有些跑来跟我诉苦,半夜里不停地说。我却像那个最无心肝的。把一个离婚感受小站发给了一个正准备离婚的女友,是想告诉她离婚后就解脱了;另外同时发给另一个刚相完亲的女友,是想说,结了婚还是要离的。
君说,你是不打算结婚的吧。我想,我只喜欢恋爱。
看见的,消失了,忘记了——
白痴班吉觉得,若有所失,若有所失——
而狡猾的杰生却说: “我把她告发了,”杰生说,“我要去告发她。”杰生把手揣在口袋里,胖胖地奔跑,摔倒了,像个被缚的禽鸟。
第三遍读福克纳的时候我是如此透彻又悲伤。
全无心肝的我总是笑着,打趣着某人。但是,乐极生悲,想起某些往事,若有所失,若有所失——班吉记起了某种香味。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的,只能这样了,一步步走向命定的终点。我对一个朋友说。命运,自有归处。你只能静静地无可奈何地看着它走去归处。
再过个一年半载,或许我就得离开北京了。与朋友们告别;可是用什么去安慰我心中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