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1
这一学期的课程反倒没有大一上学期那么杂乱无章,砍掉了所有无用的课程,诸如大学生礼仪,政Z思想等等选修。虽然也还没有学习无纸动画,也开始逐步在课程里开始学习传统动画的制作流程,这学期整个Z业浪费的A4纸数以万计。开始用铅笔在每张A4纸上画动画的中间帧,正常的动画一秒钟是24帧,也就是24张画,国产的动画片为了节约成本缩减到12帧。我虽然从小喜欢看动画片,但对于画动画一直不太热诚。这个过程虽然枯燥,但是也好过上学期专业课上比高中生还弱智的素描基础练习。学校为了多收钱发的跟我们认知度差距巨大的教材反倒成了我的一项乐趣。比如一些影视节选,其中不乏宫崎X的分镜头,这种放在世界上都是顶级的动画镜头可能是任何一个国产动画公司的导演都要学习的教材,于我们来说除了多收钱意义并不大,即使你觉得它画的特别好,但是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画,因为当时的我们根本不懂什么叫分镜头。我会在无聊的课上看这些个教材并且加以自己的理解,谁让我天赋异禀呢。从这些个看似无用的教材里我也明白或者说总结了一些电影或者动画里面至高的原理,就是不论是漫画,动画,亦或者电影,故事的叙述性远高于绘画功底本身,因为结合自己所看过的动画漫画即使画到井上雄彦的水准,它的故事性太差是没人会看的,反之即使画成蜡笔小新那个衰样,只要故事本身有受众群,依然可以大卖。那时候开始对绘画有了一个新的理解,并不是你画的很好就一定有人愿意为此买单,做任何事情走向商业化是个必然的过程,既然是商业就少不了故事性和宣传推广,艺术本身虽然是没办法以商业去衡量,但是人总得吃饭,艺术变成商品是很无奈且没有办法的事,梵高不也饿死了吗。这个节点对于我后来对于生意场上的理解也有很大作用,也是从这个时候起我并没有很执着于绘画修为的提升。
这年由于课程对于我没有太大的吸引力,我疯狂的打游戏,幻想自己也能成为像SKY一样世界顶级选手。这学期在我的印象中没有什么很大的事情发生,寝室里打游戏占据了我大部分时间,大学期间我倒是很少出去网吧通宵,感觉身体扛不住,喜欢在寝室就算打到凌晨2,3点,想睡就能睡。那时候寝室的宽带是D信1M的,一百多块一个月,4个人一起用,下载东西的时间有严格X制,不然会影响打游戏的人。那个时代由于宽带的局限性跟游戏平台的不完善,别人建的主机经常会有100多pin的延迟,实力不对等的情况还好说,毫厘之间的输赢经常会气得人想砸键盘。
由于May姐的原因这学期我跟一群广东人走的很近,尤其是个叫阿一的人很值得一提,他们学校大概跟我们X校隔了3,4个学校,不远也不近,经常在我们这边混,那时候财大往后的地区都比较偏僻,没什么好玩的。这个人是我认识的人里面跳舞最厉害的,没有之一,某一年动感地带街舞比赛的全国冠军。身边有很多跳舞的人,包括跟着我们混的学校街舞社社长的大二学长,王璇,还有大学没毕业就在带学生上课的大飞的高中同学,也是住在当代北区的李根,跟阿一比他们全都不够看。阿一几乎会街舞所有的舞种,包括动作幅度最大也是最难的hiphop,他最厉害的是机械舞,大学期间他在各个学校都有表演,偶尔我们也会去看。很个性的是他女朋友叫阿敏是从高中开始谈的,然后一起来武汉上大学,并且在大学期间就结婚了,非常让人羡慕的一对。结婚的时候阿一的爸爸给他在他X校旁边买了套很大的三房,那时候那个地儿鸟不拉屎,1平才2000块,现在几乎是翻了近10倍,不过他们毕业以后都回了广州,也不知道这房子怎么处置了。我跟他比较投缘是因为都喜欢打麻将,他经常会邀请我们去他家打麻将,李良琛也在里头,他老婆很贤惠,做的一手好粤菜,我们去的时候也会为我们煨藕汤。为了迁就他们那时候我学会了广东麻将,经常会打一个通宵,赢的D二天会请客吃饭,挺开心的一阵儿。他还有个亲弟弟比他小一届也在他们学校,叫阿蛋,沉默寡语,养了一条高加索。我经常把hero带去跟它一起玩,那狗虽然比hero年纪小,但是本就比hero大的个头几天不见都会再大一圈。
我们X校虽然有2万人,艺术学院3-4千人,学校几乎以艺术学院为主,不论是各种活动,表演,还是基础设施的使用,长期都是艺术学院占着。大一大二那两年X校有很多的晚会和各种艺术类比如唱歌跳舞的比赛,说实话我们动画Z业除了大飞唱歌很厉害,其他项目都不太够看。我会经常叫上啊一用我的名字来当枪手代表我们专业去比赛拿那个几百块的奖金,第一是能给专业带来荣誉,第二是这笔虽然不太多的奖金也够我们挥霍一顿的了。班主任第一次听到我名字上去的却不是我时露出了很震惊的表情,后来次数多了也就默认了,毕竟也没什么坏处。
我们偶尔也会一起去光谷看啊一玩跳舞机,别人玩跳舞机都是踩点,他是踩点的同时还真的跳,专业的水准往往会吸引很多不明Z相的围观群众把跳舞机围的水泄不通,偶尔还有几个嘻哈打扮女生在那边尖叫或者吹口哨,气氛很好。我一直不太喜欢很吵的环境,会去一边的娃娃机那抓娃娃。
不知道是不是这阵子跟啊一这几个人,还有以李良琛为首的艺表的几个人一起玩的比较多,扯皮的事情几乎很少会有了,本来我这个人也不会去主动招惹别人。啊一跟在一起玩的时间也几乎没有遇到过什么需要打架的事情。如果有应该也只有那一次,大一快到期末的那个端午。照例大家一起过,加上洪兴的人,在后街一个露天的饭馆儿坐了满满两桌。酒是在旁边的中百超市买的大枝江。那天很尽兴,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啊一这么能喝。洪兴Z能喝的是跟着小勇的5班的贺念川,那时候他能喝掉一斤半朝上或者更多,这顿饭的之后就他和啊一还在继续,其他人几乎都倒下了,或者三三两两的在聊天。吃完饭大家一致决定去唱歌,那时候去的Z多的KTV是光谷的欢乐空间,但是那天打电话过去问了没位子了,就决定后街找个90年代既视感的那种散装KTV唱一下。这种店在后街有好几家,音响极差,但是氛围不错,有一家还有大厅,大厅可以容纳好几十人,一个大幕布挂墙上,一个小的有把转椅的台子,每个人都可以上去或者坐在自己位子上唱。正好那天人不太多,位子足够我们这十几个人坐的。这天大家都很开心,最后还一起唱了每次必须一起合唱的恋爱ING,我也不知道为毛是这首歌。最后结算的时候好像L板算错钱跟王伟龙抬杠态度不太友好,我们大部分人都已经走出门了又回头进去。虽然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气氛非常的不对劲,这时王伟龙拿起一个杯子砸到玻璃的桌面,杯子应声而碎,桌面也出现了裂纹。可能因为酒劲已经下去了王璇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拿起旁边的塑料靠背椅就去砸老板,这家店老板也不是吃素的,几个员工也操起东西准备还击,但是架不住我们人多,那天啊一也动了手,看起来很滑稽,但是对于他确是后来很多年跟我聊天都会提起的勇事。最后以老板挨了顿胖揍告终,由于那个散装KTV里面灯光昏暗,老板也没太记住谁的脸,也不知道我们哪个学校的,这件事也就没有了后续,只是我后来的两年再也没去过那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