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7.15一天
早上起来二愣子就忧心忡忡,因为他发现他爸昨天把我们租回来的车开出去刮花了,万万没有想到每天都在开车的他爸会出这种状况。
外面天气说不上好,阳光和乌云的拉锯战不知会在几时分出胜负。二愣子一家都去村里结婚的那家吃酒去了,因为我不去二愣子也不去了。被围观的感觉不是很好,每次家里来人他们家人都要让我倒茶,我就已经很害羞了,还要再明目张胆的到众人的视线里,实在是难为情。
和保险公司租车公司一番沟通,我和二愣子决定伪造一个现场,下午下过大雨以后普照山应该有云海,所以也顺便上山上看看风景。 上山的路,山路十八弯,雾气腾腾,像是容易出事故的天气。想找一个围墙蹭一下车,二愣子信誓旦旦的说去龙爪的路有,结果又啪啪打脸。
普照山这边属于黄荆乡,得名于盛名在外的黄荆老林,而山这边的桂花乡则籍籍无名。每次我都很好奇,他们这边的地方好多都以植物名定名,很是神奇,但他们自己又说不上来为什么这么叫,祖祖辈辈好像都习惯这样的名字。
山下倒是被雾笼罩着,但上到山顶却云开雾散,观景台有几个小伙子在悠闲地看风景。二愣子怕熟人看见故意擦车,所以故意翻过山的那头,找了一个护栏,把车贴近护栏,然后取出我们带来的漆喷到纸板上再蹭到护栏上,最后拍照发给保险公司。
回家已是黄昏,手机新收到了坚果的邮件,被拒绝了。抱着手机的手有点抖,咬牙切齿的,要再给坚果回一封邮件询问拒绝的缘由,最后又在失落沮丧的心境里不了了之了。拿出电脑看招聘,更加重不安的情绪,无法自拔的陷入各种自我怀疑里,不知道这样的状态还要持续多久。
二愣子的邻居明天结婚,一个比二愣子小五六岁的二十不到的小伙子,村里人已经连续三天去他家相帮了,说是相帮,好像真正帮得上忙的也不多,索性给大家一个理由聚在一起,全村一起无所事事三天,有时候羡慕二愣子家乡这样的习俗,在我的家乡,各种红白喜事都承包给一条龙,邻居亲戚只管饭点来吃饭,吃完就走,早在十几年前习俗却也是二愣子家那样。时代的洪流裹挟着我这天地间的蝼蚁匆匆向前,而我像个老古董一样守旧迂腐顽固不化,是我的悲哀,也是我的三生有幸。
晚上我在楼上客厅看二愣子给我找的肖申克的救赎调节情绪,他说不要意志消沉,这样下去就完了。突然收到二愣子的消息说救我,我以为他在楼下客厅被他父母逼婚,于是我叫他弟弟下去打探,结果弟弟说他不在,然后我给他打了电话,问他在哪里怎么还不回家云云,他说马上回来。不一会儿他满身酒气的回来,说自己在邻居家被灌酒了。我说我还以为你被你爹妈逼婚了,他嘿嘿一下。结婚这个话题对我俩来说都有些沉重,尽管我们在一起已经5年了,但是我父母一直不同意,而且我们也一直经济状况很糟糕,无法想象婚姻家庭的责任要怎么去承担,出于这样的一些恐惧担忧我一直排斥结婚,二愣子倒是很看得开,他总觉得生下来活下去天经地义,想太多反而活得累,除了他爹催婚让他难以招架以外他觉得一切都无所谓。或许这就是我俩的重大差别吧,我总是活在各种担心恐惧了,而他总是一副乐天样子,有时候我真羡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