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听李宗盛, 听懂已是不惑年
李宗盛的《山丘》,这首歌,我已经听了好多遍,即便如此,我还在继续听下去。

李宗盛的歌,有一种经历了太多之后的沧桑感,有一种人之于造化的无助感,还有一种不曾屈服的抗争在其中。歌者如此,每一个人,亦当如此,五味杂陈,已是人生。 我是因为《凡人歌》,而在很多年前记住李宗盛的名字。但在此后,连同这歌与李宗盛,一起淡忘,沉浸于自己喜好的轻音乐之中。当我遇到《山丘》这首歌之后,对李宗盛有了一种打量,这种打量,夹带着因错失而生的疏忽,亦或者是份尚可补救的遗憾。 有人说,少年不听李宗盛,听懂已是不惑年。少年与不惑年之间,我们又有怎样的经历呢?一言难尽,也无意再说。只是曾经的那些陪伴我们的歌曲,伴随着我们一路走来,从《外婆的澎湖湾》到《童年》,从《童年》到《同桌的你》,再从《同桌的你》到《曾经的你》。再后来,遇到了汪峰的《存在》。而我们已不再是孩提,恍然间发现,已是人到中年。

李宗盛,不止作词,还唱歌。他捧红了一大批歌星,周华健自是不必说了,他也捧红了自己,在词在曲。关于他的生平故事,可说,亦不可说,我只喜欢他的音乐,就已足够。倘若你想了解他的人,不妨听听他的《漂洋过海来看你》,或者是《当爱已成往事》。 我们来看看《我是一只小小鸟》,“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一只小小鸟,想要飞 却怎么样也飞不高…” 我们再来看看《凡人歌》“你我皆凡人 ,生在人世间,终日奔波苦, 一刻不得闲。既然不是仙 难免有杂念…” 这首《山丘》“想说却还没说的,还很多。攒着是因为想写成歌,让人轻轻地唱着,淡淡地记着。就算终于忘了,也值了...” 我还想起了他的《梦醒时刻》,他的《真心英雄》,他的《爱如潮水》,他的《爱的代价》,这太多的歌,不止是一种自我的成就,也是一种更大气的成全。 如果说《我是一只小小鸟》,是一曲青春的叹歌的话,那么《凡人歌》,则算是一种对自我生命,不高估、不低评的理性认知。而《山丘》,有了一种风尘仆仆者的疲惫,一种颠沛流离者的沧桑,一种驻足停留者的反思,一种宠辱不惊的平和,一种...

或许,李宗盛已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中年人,但是他那归属于中年人的歌喉,他那归属于中年人的情怀,在他过往地人生经历之中,无意间流淌在他的歌词之中,像一幅值得玩味的画作,让你身临其境,又让你望尘莫及。 人世间,有这样一种认知,你以为自己读懂了,其实未必。你这是读懂了,与你共鸣的那一部分,余下的绝大部分属于别人。人世间,有这样一种无从释怀,你喜欢它,却从来不曾片刻拥有过它,那种求而不得的情愫,在你的生命中扩散。于是,我们就这样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一个看不开、放不下,求不得的人。或许,这就是我们凡者身上,留在烟火世界中的一种执迷与不悟。正是,这种执迷与不悟,使得人间的悲欢离合,有了一种尘世间的温情。 以前我觉得方文山、林夕的词,有一种婉约,有一种唯美,更有一种悠远的意境。听过周杰伦《菊花台》《青花瓷》的朋友们,对方文山自有评判。如果说方文山等人属于婉约派的话,那么李宗盛则是一种豪放派,如词中苏辛。 李宗盛还在乐坛,还在唱,还在写。他已不是再为自己了,音乐的名望他已得尽。当名望散尽的时候,我们才能看到一个人的才情与性情,这才是挚真挚善的东西。村上春树曾在作品里说:“我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其实不是,人是一瞬间变老的。”这种感觉,很像在某个时刻,突然听懂了一首歌。 就如同他这首歌《写给自己的歌》 该舍的舍不得 只顾着跟往事瞎扯 等你发现时间是贼了 它早已偷光你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