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二OO七年,四个梦,梦中梦。|梦境20190629
梦更为珍贵,因为它是完全属于我的,一个人,一棵树,一张面孔,任何一件发生的事情,都是由我完全创造的。
一九九九,二零零七。一个人在走廊坐人的横板上打开三个黑色提包——三台联想笔记本电脑。那时候笔记本电脑还不普及,我不知道笔记本电脑还可以用来做什么。它只是更轻便,但比台式电脑更贵、并且配置要低。想到二零零二年,我在念大二,编了一个理由,撒谎告诉我妈妈电脑的重要性,宿舍有人买了电脑,我们有计算机课,我们的专业需要电脑。妈妈相信了,有一年时间,她每个月多给我一百块钱,另外几百块由我去兜售电话卡获得。我凑到了一千七百五十块钱,在四楼二楼潮湿的某件毕业生宿舍里买到了那台内存128M、硬盘40G、赛扬1.7G处理器、带有独立显卡的台式机。电脑看上去还很新,陪伴我三年,毕业前以一千一百多块钱卖给了第三个人。我记得那台电脑和我后来用的电脑相比并不慢,只是硬盘在升级,是看得见的,就像一个房间里一开始有两个人,后来四个人,再后来是八个人,接着是十个人……这个变化是看得见的。二零零七年,笔记本电脑还不多,我觉得并没有什么必要。我在工作上用的第一台笔记本电脑好像是在二零零一年,在富盛大厦,一台别人用过的很重的银色戴尔笔记本。那时我已经做了几年主编。梦中我看到三台黑色笔记本电脑,电脑前面的人和我有关系,但我不认识。时间可能是一九九九年,或者二零零七年。
二零零七年秋天开始我在中关村联想国际大厦东边的楼里上了近半年班,后来就去了凤凰网,直到现在都没有离开。
在操场上。在篮球场,我看到一个个子很高的女孩,很瘦。她站在那里,转过头来是我妻子。她站在那里做什么呢?我忘记了。后来这位高个子的我的妻子出现过三次。在第三个梦里,我将一九九九年的梦和这个梦都记录了。当时我以为我已经写了下来。那时我还没有睁开眼睛,妻子就在旁边和我说话,问我我的社保是从哪一年开始的。我说,二零零八年三月。那时我还在梦里,没有醒。我要妻子不要和我说话,因为我还没有醒——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但我现在不能回忆在第一个梦中我在操场上做着什么。我的印象里只剩下那个高个子女孩,她是我的妻子,是我妻子的面孔,我没有对这些产生质疑。我隔着篮球场的一层铁丝网看到妻子远远站在那里,她看起来还很年轻,就像读大学的时候,扎着一根辫子。我隔着球场的铁丝网看着她,但我将要做什么,我看到了什么——我现在不记得了。
我做得第三个梦刚刚说了:在那个梦里我在写第一个和第二个梦。因为我觉得应该记录下来。那时我有一半意识已经清醒了,但梦还在发生着,那件事情很容易丢失掉,完全具有梦的特性:
在梦里;容易消逝;我闭着眼睛。
后来我又睡了,直到现在才醒,时间是十点十五分左右。又做了一个梦。最近做梦太频繁了,我想它肯定消耗了我的精神。
有一个宴席,主持人不是我爸爸,而是一个看上去很有身份的族亲,但我不认识,也不是秋伯伯。我们四个人——我,那位宴会主持,他的妻子和儿子——坐在一张长方形桌前,桌子上没有东西,没有碗筷,不像旁边的桌子——而旁边竟有桌子,像是餐厅。主持人示意我去做点什么。准备碗筷?端菜?我不清楚。我从北京来,我是来端菜的吗?这不是我的家,不在我家里。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就往他示意的方向走,一个走廊过去的房间,我推门进去,一个外国人来开门:他住在这里。这里是公寓,那个外国男人在等待一个即将敲门的女人。我推门进去的时候他以为他的女人来了,看到是我,他也没有生气。我退出来了,场景就变了。不再是公寓,而是我家的房子。桌子前坐了好几位客人,都是我认识的,树叔叔,辉叔叔,姑姑,老舅舅。我爷爷也从旁边的屋子里出来了——那房子不是我家的房子,而是我爷爷建的房子。他穿过的那间房子已经推倒重建了。我爷爷也过时七八年了。又来了几个亲戚。我看出来了,确实是我家的聚会,都是我熟悉的人,我爸爸妈妈都在,两个爷爷也在,但不见两位奶奶。在世的去世的我的亲人都来到我家,我们一起打算吃饭,吃饭的召集人,是我爸爸。
这是第四个梦,是在白天上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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