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碎语九则
1. 奇怪的现象。月色惨淡，群鸦飞舞，艺术的痛苦非常人能承受，为何人们都渴望爱情，这艺术中的艺术？
2. 博物馆和艺术史。艺术可以因为展览在橱窗内，供大众观瞻，就平民化么？可以通过被一条线穿起来，就贱卖么？无数人留连在蒙娜丽莎面前，享受蒙娜丽莎轻蔑的嘲笑。当爱情变成商品，爱情必然快餐化。
3. 胆怯。对鲁本斯来说，为什么强奸是艺术的题材？甚至是最高的题材？这问题现代人绝不会理解，因为功利主义侵蚀每一个人，摧毁了艺术的光韵，也摧毁了爱情的本来面目：冲动。
4. 规训。狗的条件反射与人的条件反射没有不同。既然狗可以铃声一响就分泌唾液，人也可以三十岁必须成婚。
5. 快感。快乐来自于温和，这没有错，但强者的温和就是弱者的过度。爱情对疲惫者来说就是毒药，而这个社会上有太多疲惫者。
6. 电子音乐。地下的节奏变成了流行文化，从浩室到电子舞曲，音乐更乏力了，变得需要兴奋剂了，DJ自杀了。
7. 民主的精神。退而求其次，自我安慰，目光短浅。
8. 不经济的经济学。要做亏本的买卖，因为宝物价值连城。
9. 神的艺术。宗教快感与性快感是一回事，真理就是极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