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痛苦世界中寻找
最近断断续续看一本名为《在痛苦世界中寻找》的书,文章篇幅不长,似是自言自语,却又让人思绪万千,而作者均是冯仑、李国庆、董明珠、陈年等商业大咖。
何为痛苦世界?
他们又在寻找什么?
我不知道,正如我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痛点是什么、苦味在哪里一样。
(一)
一次深夜,被肚子疼醒,以为是夏天肚子着凉了,忍忍就过去。
不曾想,翻来覆去,疼痛加剧,赶紧跑厕所蹲马桶,稍有缓解赶紧回屋里躺着。
然而一躺下,绞痛再次袭来,越发加剧。
蜷缩着身子直冒冷汗,反反复复跑了七八次厕所以后,直接瘫倒床上,迷迷糊糊睡了两个钟头再爬起来去医院。
问诊、抽血,最终确诊急性肠胃炎。
坐在人来人往的候诊大厅,有种孤单却又庆幸的感觉——还能送自己上医院,至少病情没那么严重。
以前觉得一个人上医院很可怕,可是那一次才发现真正可怕的是孤身一人晕倒家中,无人知晓,甚至生命垂危,终于明白了那些惨死家中多日才被人发现的老人的痛苦,膝下有儿女,却临死一刻无人在侧,怎一个凄凉能概括?
朋友对我说:一个人太可怜了!不要硬撑,下次严重的话,喊我和权陪你一起去。
人疼痛的时候,才更容易想到自己想要什么,寻找什么……
朋友、伴侣、亲人,抑或只是一个120的电话号码。
(二)
住在西塘临河的破败老房子里,慵懒的躺在摇椅上,时间仿佛慢了不止一拍半拍。
这是一个古镇,又是一个商业区,有如国内万千个景点一样,无数的人融入寻找一份别有洞天的美景,却发现这儿同样充斥着城市里的嘈杂和叫卖声。
磊磊坐在河边的石阶上幸福的啃着鸡爪,我跑前跑后一顿乱拍,拍船、拍桥、拍人……
你赶紧把我的丑照删了。磊磊挥舞着鸡爪,嗷嗷叫。
我和贾同学一阵狂笑。
第二晚,许是梅子酒喝的不尽兴,他俩刚从饭店出来,又跑到隔壁的酒馆买酒,顺道又稍了不少猪腿和鸡爪,果然是吃货!
十一二点的夜晚是寂静的,红灯笼高高挂起,游人散去,鱼儿浮水,偶尔还能听到跃出水面的扑通声。
无奈我不能饮酒,只能看着他们一杯杯下肚,三人闲聊着,磊磊指着我说:前几天我问我们会不会吵架,你怎么答来着了?
那要看是因为生活还是因为工作,我答道。
嗯,我们生活上没什么可吵的,毕竟喜欢的不是同一种类型的男人。
你一言我一语,待到大半夜才各自回屋。
一早闹钟响起,我赶紧洗漱自个儿出门,想去一探清晨下古镇的朦胧面纱,却发现早已人头攒动,没有一丝清净。
码头排满了熙熙攘攘的游客,衣店里女人们在试穿花花绿绿的衣服,三三两两的情侣在拍照。
我努力躲开人群,却发现无处可逃,直到看到一个佝偻的老人从一家酒吧门口经过,我仿佛看到了时光在她身上飞速转动,从一个懵懂少女到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太,生活于她,是否褪去了色彩?
一个人在轮回的边缘,是否想过去寻找什么?
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我才发现旅途中的自己寻找的只不过是一份岁月的宁静。
此刻的,当下的……
一份沉淀于岁月、琉璃于内心的宁静。
(三)
你看看这个项目,多好!同行说。
坐在餐桌上,我大略看了一下项目结构,没有托管人,客户资金直接打到融资方的企业账户上,单这两项我就呵呵了。
我说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亲身经历的。
2013年的时候,我去拜访一个从事外贸企业的客户,并向他推荐产品。
当时手上有两个私募产品,一个是自己公司的信托,到手提成7200元;另一个是外面的有限合伙产品,到手提成50000元,俗称“飞单”。
首先是不认可有限合伙项目,所以我始终推荐的是自己公司的信托,结果客户不愿意,并拿出手机给我看,说有人推荐了其它项目给他,他正在考虑。
我一看就是那一款有限合伙项目,给他客观分析了一通,最后依然建议他不要购买。
没想到他说,我可以在你手里购买这个项目啊!
嗯,只要我做了这个项目,五位数马上到手。
可是犹豫半晌,我最终拒绝了,最后客户也跟别人投资了那个产品。
我懊悔过,骂过自己胆小、笨、傻,后来坦然了,就像我妈说的那样:该是我的财别人拿不掉,不是我的财强求不来。
一年之后,我更庆幸自己当初的坚持,因为那个产品出问题,延期没有兑付,直到今年我给那个客户打电话,他还唠叨本钱才回来了40%。
如果我是那个和客户成单的人,我想客户一定找我不少麻烦,因为身边就有同事曾被客户扇过耳光解气,也有同行朋友被拘捕甚至坐牢的。
不是我清高,也不是我不爱财,只是我想夜夜能睡个安稳觉。
金融是一个高风险行业,诱惑多,而人又大多是驱利的。
有的人才毕业,抑或只从事了一两年,就买大房买豪车买奢侈品,钱又是如何挣来的呢?
当然,真正有实力,靠自己稳扎稳打挣大钱的也大有人在。
只是,我一直觉得自己不是那个撑死胆大的人,而是饿死胆小的那个人,赚不到大钱,但能求得一份踏实。
有人寻一种大富大贵的生活,有人求一份永葆青春的秘方,而我找的只是一份职业发展带来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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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于201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