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你兰】20190530COLLIDER访谈渣翻
Xavier Dolan on‘Matthias&Maxime’,‘IT 2’and Why He want to Act More
BY:HELEN BARLOW
当加拿大法裔神童泽维尔·多兰年满30岁的时候,他开始想要回顾下这些年他所经历的,在Matthias&Maxime这部在2019年戛纳电影节上放映的影片中,他召集了一些朋友,拍摄了一部短片。当他所扮演的角色Max被要求亲吻他最好的朋友时,他们发现了自己对对方长期压抑着的感情。而这时Max正准备踏上去往澳大利亚为期两年的旅程,而观众则疑惑于他是否会留下来并且保持这段关系。这是一个非常浪漫又私人化的故事。
COLLIDER:对一个演员来说,装扮自己还挺重要的。
XAVIER DOLAN: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总是觉得我好矮,而这种感觉总是很复杂,所以我想让自己至少看着好看点,我不知道这对一个演员来说算不算重要。青春朝气对于世界上很多决定制作什么电影和怎么制作的人都挺重要的,所以我猜演员也确实会考虑这个问题。
表演对你来说和导演一样重要吗?你在Joel Edgerton执导的Boy Erased中给人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XAVIER DOLAN:谢谢。实际上我想在我30岁的时候开始表演,这是我真正想做的事。我觉得和执导电影相比,它更令人满足,也更自由。
为什么在Matthias&Maxime中,你扮演的角色Max脸上有一个胎记?
XAVIER DOLAN:那是个很大的标记,我觉得这能强调一个事实:他的朋友们真实地接受了他,因为他们从未介意过这个。在电影中他们从未特意看过它,除了某一次事件发生时,而这在我看来是相当残酷的……他觉得和这群年轻人在一起很开心,以致于他忘记了自己脸上巨大的疤痕。
通常情况下,当一些人带着胎记来到人世时,这就成了他们的一个负担,而我试着站在他们的位置,觉得这必定意味着生活中一些愚蠢的侮辱和人们连续不断地审视和关注。你必须在他人的目光中生活,而这正好也是我所熟悉的。在过去十年中,我生活在人们的目光之中,在他们眼中成长。在准备和拍摄期间,当我带着胎记走在街上时,我突然意识到了人们是怎么看我的。在他们认出我前就已经注意到了我的标记,所以这是一种双重考虑。我发现这种关注和轻视——那些不友好的目光——与我所获得的那些没有区别。人们会被吓到,会觉得那个胎记很丑,我觉得这会让Max更加弱势。而我感觉那些存在在他脸上的东西也存在于我的身体中。一个流着血的痕迹,一种伤口。这和我的恐惧或者不安全感有关,但过去几年里我的朋友们使我忘掉了它们的存在。
执导一个多人对话场景对你来说很困难吗?这看上去很复杂。
XAVIER DOLAN:拍摄它们有时要花好几天的时间,但是表现它们并不难,很有趣的。我喜欢有很多对话交叠的长场景。大量的脚本需要编写,而演员们也参与其中。我们先排练,然后我再修改,然后我们再排练,我再修改,一次又一次,直到我们觉得这些对话是流畅自然并且真实的时候才会停下。那些存在于生活中的沉默,所有在交谈时不知道对方接下来会说什么而产生的犹豫停顿,可能会让人感到真实,但是我经常发现在屏幕上时它们会显得刻意或者无聊。
能谈谈这次的片中的主要角色们吗?
XAVIER DOLAN: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大家差不多都是25到30岁之间。我希望这些角色能思考一下关于身份认同和性向的问题,因为我觉得当你到25岁之后,很多问题的答案就跟你刚迈入20岁时候的不同了,比如说你是谁,你喜欢什么,你的本质,以及你会被什么样的人吸引。在20岁出头的那些日子里,你是在探究并且理解你自己,而到了25岁之后你会更了解你自己。所以当一些事情,比如强烈的同性吸引,发生时,情况就会变得十分令人困惑和混乱。你可能会觉得迷茫,当然对他们来说也一样。
在你的大制作英语电影The Death and Life of John F.Donovan在多伦多电影节上失利后,你拍了一部小制作的法语电影。
XAVIER DOLAN: 这部电影不是对另一部电影的回应,它就是一个我想诉说的故事。2017年,当我在亚特兰大拍摄Boy Erased的时候我就开始写它了,那差不多是多诺万的生与死完成并在多伦多首映之前一年的事了。很多人觉得这是因为我想回家了,但是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家。我总是与那些和我一起创作的人待在一起,我和我爱的演员们一起创作,那是一段难以置信的经历。所以Matthias&Maxime并不是一部用来调和我自己或者用来达成什么的电影,这只是一个希望与朋友在一起,一起拍摄并受到一些保护的愿望。而且它的预算没那么小,我们拍了48天,用了65mm胶卷,它看上去是低成本的,但实际上成本没那么低。
我希望我可以告诉你,我拍它是因为我想从上一部受到差评的电影所造成的伤害中走出来,但那对我来说是过去发生的事了。我在人们的批判中生活了十年,而Georgia Totto O’Keeffe曾经说过她如何处理它们,批评和奉承如何同样流失着,那也是我的基本感受。我得到了很多赞美,同时也有很多伤人的评论,它们中有些是可以理解的,有些是愚蠢的。我花了10年的时间,企图在那些他人的评论之中找到自己,但现在我觉得那没那么重要了。我想要表演,希望在其他艺术家眼中有所存在,并且和他们一起工作。这不是因为我不再想讲故事了,只是因为我觉得它变得越来越难,它花费了我太多的精力和时间,我不想有一天醒来,然后感叹:“啊,我在15年里拍了18部片子,我现在感觉我都60岁了。”尤其在我本可以用我的精力和青春与一些激励了我的艺术家们一切工作的时候。今年夏天我会参与拍摄一部电影,还有一部在夏天之后。
为什么你会想要参演今年9月份上映的IT 2?
XAVIER DOLAN:我很喜欢这部电影。它超有趣,而且惊险,有一次我无意间遇到了Andy(IT2的导演),就和他说:“我可以成为你想让我成为的任何东西,哪种类型的门把手也好,窗帘也好,任何我可以为这部电影做的都行。”然后他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他希望我去演Adrrian Mellon,他是IT 的灵感来源之一,Adrian Mellon并不是他的真名。他是一个在生活中有原型的人物,这个人在80年代的时候被一群年轻人杀死了,因为他的同性恋身份。他们将他的尸体扔下了大桥,这促使了Stephen King创作IT这个故事。他是电影中一个微小的部分和开口,我的意思,按理来说他应该是电影的开头(笑),我也不知道它还会不会在,不过这真的是一段有趣又难忘的经历。这让我意识到,当我为他人创作,服务于他人时,确实需要更多这样的时刻出现在我的人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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