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岁才发现的生活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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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上床吧。
老郑:跟谁上床?
女人:啥?
老郑:到底跟谁上床。
女人:老老实实趴床上。
老郑:老实我就不来这里了。
女人:我们可是正规按摩。
老郑:她们也都这么说。
女人:看你是有段时间没来了。
空调风吹老郑腿和背。冷,22度。女人却热的脸发红。穿的多。打底一件驼色薄开衫。外面搭白色外套。腿上穿黑丝。却是连裤厚丝袜,束到肥腰上。老郑顺手从大腿摸到女人屁股。捏两瓣肥肉,软塌塌的。有点像小时候院子里捡笨蛋。鸡在土堆刨食。飞上院墙,飞到树上。倦了就落草kuo子里,闭上眼下蛋。好的蛋圆滚滚,亮堂堂。摸起来烫手。孬的蛋是笨蛋。没有蛋壳,软乎乎的手里滚动。
老郑摸了几下,没什么意思。就用手去探女人奶子。从沟里滑进去,手指被Bra中间的硬结阻住。他停下,用手指边缘轻轻磨蹭。女人一团团奶子肉滑动。夏天水溅到荷叶上,晶晶莹莹一粒白珠。顺着荷叶脉络滚动,小手捉不到。风起来,掀起荷叶,吹落池塘里。这里却没池塘,更没荷叶。只有女人在黑暗中喘气的声音。他停下,双手抱紧女人。女人看着他笑。眼睛很美。老郑上去亲她。
女人:不要吃掉我口红。
老郑:还挺香。
女人:没见过那么不规矩的。
老郑:我下面还有更不规矩的。
女人:看来真是有段时间没来了。
老郑:确实是有段时间没来了。
女人:上次来是啥时候?
老郑:刮台风,压死俩人那天。
女人:还怪会挑时候。
老郑:赶巧了,赶巧了。
刮台风时候,12号拉开紫色窗帘,站在窗口。隔着蓝色短裙,他用下身顶住12号屁股。女人光着腿,没穿丝袜。他捏了下,大腿的肌肉紧绷。黑色高跟鞋裸露出白色的脚面。脚踝上系了一圈红绳。外面,风把树揪起,狠狠摔到柏油路上。露出裹满黄泥的树根。树枝咔嚓断裂,空气里一股新鲜的腥味儿。银色的不锈钢垃圾桶,甩到半空中。猛地坠落,砸到黑色小车引擎盖。pang一声。一阵雷轰隆隆过去。天上黑云越来越重。黑云之间,打起了红色闪电。闪电的光照到12号的脸上。他看到弯曲的眉毛和苍白的皮肤。他感受到女人身体的颤抖,抱她到床上。听她说担心小学二年级读书的儿子。
他们的家乡没有台风。有时会下冰雹。开始还是雨,大家有点急匆匆,怕被雨淋。一些男人还慢慢走,为了看湿了衣服的女人。一会儿雨变成小冰粒子,砸到手上,背上和头上。有点疼,但还能忍。大家开始跑动起来。一些女人裙子被风掀起来,露出结实的大腿和屁股。最后一坨坨冰块子掉下来,砸的人哇哇叫。男人女人全都疯跑起来,边跑边啊啊喊着下冰雹了。老郑蹲在安全的地方,注视这一切。
老郑:12号还在么?
女人:我新来的,不清楚。
老郑:好像是回老家了。
女人:回老家挺好。
老郑:你老家哪的啊?
女人:贵州的。
老郑:贵州丝娃娃好吃。
女人:也就那回事吧。
老郑没吃过丝娃娃。知道丝娃娃还是听老贾喷kuo时候说的。老贾不是啥好东西。据说贵州88个县的女人,他都多少尝过滋味。丝娃娃这东西,小小一个米饼,卷上萝卜丝、折耳根、海带丝、脆哨还有糊辣椒。一口就能吃一个,啥意思?女人才喜欢的玩意儿。老贾却在毕节街头看到个卖丝娃娃的,走不动了路。他没看上丝娃娃,却看上了卷丝娃娃的一双白手。站在人家摊子前吃丝娃娃。女人一直卷,他一直吃。吃到入夜,那双白手主人的嘴唇被他含上了。舌头里还带着丝娃娃的火辣。老郑把故事讲给女人听,女人听了半天没说话。
女人:那你尝尝我舌头上啥味儿。
老郑:臭豆腐味儿,闻着臭,吃起来香。
女人:你再闻闻。
老郑:闻清楚了,榴莲味儿。
女人:哪吃的起榴莲,昨天才挣了四十块钱。
老郑:也就西瓜跟香蕉吃的起了。
女人:还让不让老百姓生活了。
老郑:吃个丝娃娃还没问题吧。
女人笑了。用浴巾包丝娃娃一样把老郑包起来。女人俯下身子,呼出的气打到老郑脖子上,痒痒的。
等老郑走出门,天全黑了。外面下着小雨。一个穿黑色雨衣的中年人,在三轮车旁边走动。三轮车上摆着灰毛燥眼的苹果、橙子和香蕉。车上方挂着盏白炽灯。灯光打在皱了皮的苹果、橙子和乌青的香蕉上。雨下大了,雨水顺着他的雨衣哗啦啦流。街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来买。他定在那里,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