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后妻有,拾取大地的美学,以艺术焕新乡村

穿过县界长长的隧道,便是雪国。
夜空下一片白茫茫。火车在信号所前停了下来。
——川端康成《雪国》

提及越后妻有,这个川端康成笔下的雪国,
或许不少人还有些陌生。
但这个略微拗口的名字,
却因为一场艺术祭,令无数艺术爱好者心驰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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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后妻有并不是一个行政区名字,而是日本这一带的古称,包括新泻县的十日町市和津南町。从字面上来说,“妻有”意为“最终的尽头”。
似乎是受到了名字的影响,这个曾经农业繁盛,人口密集,盛产"越光米"和"吟酿清酒"的地方,随着社会变革,经济转型,慢慢的开始衰退。曾经引以为傲的农业再无法支撑起年轻的梦想,越来越多人选择背井离乡。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寥落与衰退笼罩着这片土地,尤其在漫长的冬季,山间旷野只剩下了偶尔隐绰的微光。
如何让一片破败的土地重新捡起生命?如何在现代和传统、城市和乡村的关系中找到定位?国际策展人北川富朗带着他的团队用一场历时二十余载探索的“大地艺术祭”,让安静的越后妻有变得温润美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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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艺术祭”并非粗暴的把艺术丢在土地上,而是希望艺术能够镶嵌在田野山林的缝隙里,与乡土更具体的结合。最初,北川富朗团队这个愿望显得有些一厢情愿,村民们抗拒这些无端占据自家土地的外来艺术品,害羞的天性也让他们无法适应于外人打交道。
对此,在2000年第一届大地艺术祭开始前,北川富朗的团队花了两年多时间进行“热身”。
北川做了大大小小2000多场说明会,并以摄影征集活动让村民发现身边魅力。他们请人们在家门口和道路的边界种上鲜花,从细微的风景开始,一点点地酝酿好客的心情。

时间,是最好的证明。21年,在北川先生的坚守下,艺术遍布在这片760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山高水险的峡谷洞穴中,云雾垄罩如银带的梯田间,自然之声环绕的森林里……那些不知其名的作品静静地倘在秘境中等你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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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自然乡土的一部分,艺术亦然。这个由北川先生提出的理念始终贯穿着大地艺术祭,无论是十日町著名的里山美术馆,还是越后妻有的缩影松代“农舞台”,众多艺术家的艺术作品皆成了“乡土”的配角。

在艺术家草间弥生眼里,越后妻有保留了大自然最美的模样,于是在雕刻作品时,她运用花朵的元素赞颂这方土地。标志的圆点以及肆意的形态曲线,在越后妻有似乎找到了归属,在自然地貌的映衬下,散发出强有力的野性生机,预示着这里潜藏的生命力。

卡巴科夫的作品脱离了传统艺术的限制,他将栩栩如生的农民耕种雕塑直接放在了田间,“犁田、播种、插秧、割草、割稻”作物生长的历程被完整的记录在了土地上。一首歌颂农民的诗,以雕塑的形式矗立在梯田中的农民雕塑旁边,而在梯田的对面,就有观展台可以尽览艺术的风采。

这个用艺术的方式呈现和歌颂了本地农民农耕生活的原风貌场景,使得艺术完全融入到乡土大环境之中的作品,让原本已经离开田地的梯田主人福岛先生重新回到了田野,继续将曾经的农耕生活编织成诗,让灵魂与大地契合。

大地艺术祭上的作品不仅在于让艺术在田野里共生,艺术家们还试图让作品和人们产生沟通。内海昭子的《为了那些失落的窗》,便直接将一扇窗“开”在了山野,似乎昭示着那些前往都市寻求现代化生活的人们,放弃了怎样的美好风景。

马岩松设计的《光之洞》是2018届大地艺术祭中最受欢迎的作品。二十年前,日本人为了要观赏峡谷V字型的完美角度风景,硬是挖了一条拐杖型的750米隧道,而马岩松在这绝景之处的展望台,给它添了绝妙的一笔,反转清津峡景观的“水盘镜”,令其如梦似幻。
整条隧道有三个景观口,如同把峡谷风景剪裁成半圆型几何状,在这里似乎一切都静止了,人成了剪影,静静站在那,融进了自然成了创作的主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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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后妻有“大地艺术祭”促进着不同个体、不同领域、不同区域产生关联、互动,它让艺术与大众,地区与世界,人与自然之间发生奇妙的交流碰撞。在它的引领下,越后妻有正进行着一场“乡村复活记”。

从第一届大地艺术祭到如今,参加艺术祭的村庄从零落的28个增加到了上百余个,而前来参观的人数也从约16万人次增长到了约49万人次。巨大的客流推动着越后妻有餐饮、住宿等产业的发展,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选择回到这里找寻自己的梦想。
今天越后妻有的村民,不再排斥这场能为他们新生、欢乐的艺术祭,村里老爷爷老奶奶像照顾孩子般仔细地擦拭这些艺术作品。乡村老龄化如何应对?什么是自然?或许他们并不能够回答这些宏观的事物,但对于他们来说,大地艺术祭能带来的具体而微的美好,这便足矣。



艺术之花在日本的大地上绽开,唤醒田园与乡土的诗意。2019,同为策展人北川富朗发起,以艺术激发地域发展的日本濑户内海国际艺术祭已拉开帷幕,期待着无数艺术爱好者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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