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春天和房子

石头和春天一起垒起一座房子 四壁挂满心事 挂满粗糙的语言和遥远的钟声 你从语言和钟声里寻找一粒粮食 爱情和道路 寻找一页自己的历史 而此路狭窄 不能容身也不能赶起一匹骡马 苍老的头发垂到湖底 用一首歌的时间 封存，生根，吐芽 又遭受人生中的风雨 石头垒起的房子 一次又一次地倒塌 你只身一人 一次又一次地修葺 人们从你的房子走过 歌声从你的眼前飘过 马儿从山岗飞过 鸟儿不回 或者它们同春天一样 离开你的房子 你还在拓展疆土 在瘦老的马背上 寻石砌墙 在蚂蚁回家的路上 栽下春天 放下一颗石头 埋下一棵树 残月高悬 彻夜不眠

——2018/03/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