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与恶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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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与恶的距离》
—the world between us
这是一部关于「少数人」的电影。
视角独特到不符合普世的价值观。
一场无差别杀人事件,从人权律师到施暴者,从受害人家属到杀人犯家人,从媒体引导到社会大众认知,延伸出的不同角度、不同立场、不同参与者的故事。
与其说是一部十集的电视剧,不如说是一部剥丝抽茧的叙述片,它让我们看到了人性最恶的那一面,它不断拷问的是「到底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有标准答案吗? 」那一部分活在社会边缘的少数人,随机杀人事件施暴者,受害者家属、施暴者家人、精神障碍患者,他们面对的是什么世界,意义又是什么呢。
律师王赦想要寻找这个答案,他一直做着自己认为正确但被全世界不理解的事情,不断的去探寻恶的根源,他一直追问,杀掉他们世界就会变好吗?就不会有下一个李晓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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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剧中,占很大一部分影响成分的有媒体,在剧中的第一集,宋乔安和李大芝的对话里,“为什么选择編辑而不是记者呢?”
“记者每天都在抢时间,抢观众想要看到的东西,只有编辑オ可以让观众看到世界的全貌”
“你真的认为现在编辑可以让观众看到世界的全貌?”
“不行,但是这是編辑应该努力去做的事情”
在这个世界上,媒体是引导我们看世界的一架机器,同时,它引导的舆论,直指人心。
李晓明随机性事件发生后,媒体一直追问的是,作为父母,你们应该感觉抱歉吗?你们内心觉得愧疚吗,你们有什么话要对受害者家属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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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明的父母卖掉了房子,搬到了无人问津的小渔庄,他们没办法原谅自己,也没办法回答拷问,他们封闭了家里的窗子,每天戴口罩,包裹严实出门。两年后,母亲把自己的女儿改名为李大芝,推了出去,她说,李晓文已经死了,我们也死了,你去过自己的生活吧。
可是,不管再努力,没人能摆脱杀人犯家属的标签。
律师王赦来找他们,希望探索出事件的真相,一次次被拒绝。他的妈妈痛苦的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的小孩以前很乖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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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些事情的结局注定无法逆转,那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究竟还能做些什么样的努力,帮助被害者家属和加害者家属重新建立正常的社会关系,这是律师王赦的课题。
在他眼里,我们跟这个世界上得很多人一样,我们的身边没有精神疾病家属、我们不是杀人犯的家人,我们没有长期酗酒的爸爸,没有一生下来就被丢进孤儿院长大,我们没有在人生某一阶段受到无法被原谅的创伤,我们看似健康幸福的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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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想靠近那一部分「少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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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名后的李大芝,来到了新闻公司,遇到了被害者家属宋乔安上司,遇到了房东应思悦,认识了房东的弟弟应思聪。
患有精神疾病的应思聪,没办法和正常人相处,他曾一度是年轻的电影导演,面临事业感情的挫败,长期的压力让他错乱,两次被送进精神康复中心。药物控制使他神智缓慢,行动不便,他常说的那句话是“我没病,有病的是那些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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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犯的家属没办法被原谅,改名后的李大芝也无法过正常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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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努力的往前走,但是她是只能活在黑暗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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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影片的最后,律师王赦让受害者家属面对李晓明父母说出自己的经历,宋乔安把那句她去世的儿子的那句话送给了施暴者父母,没办法原谅,只能一点一点与自己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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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与自己和解这条路,要走太久。
影片与现实的出入是,好多事情没有解决办法,好多遗憾永不可能有挽回的机会。
有的阴霾一辈子没办法走出。
精神障碍患者就算治疗后也根本没办法回归社会。
生活也不会因为我们的相信就“笑开好运来”。
但是,心底里的声音还是不会被淹没,没人理解的人权律师到最后还是努力在做他觉得正确的事。
每一个人
都在努力接纳余下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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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我们的社会出了什么问题
这个社会每天翻滚着往前走,我们无法预知自己会遇到什么,我们扮演着「正常人」的角色,我们用尽全力摒弃社会上不好的一面。我们无法接受病态、残缺。
我们说,消灭了,就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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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与恶的距离到底有多远,可能就是那句英文翻译“the world between us”吧。
还有最后应思聪发病时在医院哭着问到,为什么我是被妈妈遗弃的小孩,为什么我是最没用的人,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是我呢?乔平回答的那句话,就是如果你在哪件事上碰巧成了「少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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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我?可能因为.你比较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