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梦
这个故事来自于我昨天做的一个梦。
想必这个梦多多少少是现实生活的映射,以至于我现在还惴惴不安。
我生活在这个狭小的角落里,昏暗的光线,有些许汗味的空气,房间里横七竖八的摆着几张床,我的舍友们都很怪异,他们的一些言语和行为就好像是轻度的精神病人。一个长着络腮胡子、整天炫耀自己手机的叫阿博,他总是穿的很邋遢,不喜欢喝粥,因为喝粥时总是会弄得他满脸都是;一个傻大个,经常自言自语的念叨,或者一个人突然嘿嘿的傻笑;一个瘦弱但有些精明的叫阿宝,他以前上学时很聪明,后来做生意失败、找了个工作又被老板拐走了他的老婆,混沌的眼光中仍有一丝亮光;还有一个女人,两天前说在这儿临时住几晚,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她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服,屁股浑圆,皮肤白皙,暂且叫她大红吧。总之,事情就是那么精彩,上天把几个无助绝望古怪的人凑在了一起。
一天晚上,天空泛起了微微的红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过期发霉的面包味,在这个污染严重的小镇子上,晚上经常会飘着各种难闻的气味。
我们几个躺在床上,我突然收到一个消息,是对面的阿宝发过来的,说你看大红的屁股露出来了,你想不想。我怯怯的回他,你想干什么,别冲动啊。阿宝扑腾一声坐起来,缓缓的向我这边爬过来对我低声说,低到只能看见他的嘴型,并没有听到他说什么。但可以猜的到,阿宝有种复仇的心理,他觉得女人都会伤害男人,所以他要报复,他想把气撒在大红身上。
阿宝顺势跳了下来,砰的一声,大红转过身来,阿宝一下子扯住她的胳膊,对她说:“你都做过什么样的婊子事。”
大红吓坏了,啊的一声,不知道说什么,眼泪都快滚出来了,嘴打着哆嗦,被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眼珠子快瞪出来的小个子下的魂儿都出去了。
阿博和阿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忙从床上起来,问怎么回事,并制止了阿宝。
阿宝一跺脚,眼泪儿打转,问道:“你是做那个的吧,你不羞愧么?”
大红这才回过神来,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在这里借住几晚,实在是无家可归,本以为脱离了苦海,没想到是进了蜜蜂窝!”
阿宝恶狠狠的说:“既然这样,你这几天服侍我们几个吧。”
阿博拿出来他的手机,说一会要拍下来留个念想。阿川在旁边乐呵呵的只是笑。我一想这情况不妙啊,这不是要胁迫阿红么。
我大声吼道,大家都是落魄人,能苟延残喘已经很不容易了,为什么还要互相残杀。
他们三个不听,执意要逼迫阿红为他们服务,把阿红的衣服扯了下来。
阿红的身材不错,只是脸上疲态尽显。她的胸有些下垂,形状似放大版的提子,肚子上的肉很均匀的平铺在上面,屁股像蜜桃一般。我竟然邪恶的略带迟疑的偷瞄,正义感还是把我拉回现实。
仔细想来,我蜷缩在牢笼般的房间里已经很长时间了,可怜的薪资只允许我做个可怜的底层人,我也记不清有多久没有体会过女性的芳泽和芬香了。我的躯体也变得和蝼蚁差不多了。
就在我们争执之时,一束光线穿了过来,女房东大吼着:“你们在干什么,你们不知道这儿归我管吗?出了事我要负责的!”
我们见到房东,吓得腿抖了起来。光照在我眼睛上,闪的我脑子都疼。房东说:你别嚣张,肯定是你干的好事,我今天困了,明天我带人来抓你。
我脑子瞬时闪过一片狐疑,光又忘下照,我竟然发现我什么都没穿。完了,肯定以为刚才是我要羞辱阿红,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时候大家赶紧回到自己的床位上,蒙上被子不动弹,房东走了,我楞在那儿,想哭,还想笑。完蛋了,明天之后,我什么都没有了,自由、尊严和仅存的一点价值,会被剥的一丝不挂。
阿红突然来了一句,明天我们逃吧,本来就是我害了你,反正已经到这种地步了,索性我们拼一拼。
“逃?”我能去哪儿?我这个可怜儿。
阿红说她是准备投奔她妹妹的,她妹妹在一个世外桃源,那个地方很少人去。
我听了之后决定明天天不亮和她一块去。
我们一夜都没睡着,天还黑蒙蒙的我们就出发了,走了一会,总觉得有什么人跟着我们似的,我大喊一声“出来”,阿博和阿川走出来了,说得快点走,阿宝去向房东告发去了,他们两个也想跟着去那个世外桃源。我们听了赶紧加快了步伐。
突然,阿红的手机响了,是她妹妹打过来的,但是信号不好,接不上。
阿博拿出他的手机来,示意阿红用他的手机。阿红用他的手机登上账号,连接上了视频,对面的妹妹急切的对阿红说:“姐啊,你什么时候到?”
阿红也不确定:“很快的,你要做好接我的准备。”
阿红感觉有些怪怪的,她看到妹妹脖子上有划痕,于是对妹妹说:“你把你的特效全关上!”
妹妹突然哭起来,连声对阿红说对不起。屏幕上的妹妹把特效一道道的关掉,脸颊显得枯黄干瘦,头发稀疏,两只深陷的眼窝裹着两只干涸的眼睛,嘴唇干的像盐碱地三个月都没有下过雨,脖子上很多抓痕。
我快疯了,这是什么世外桃源,哪有什么世外桃源,只不过是我们的寄托罢了。
这肯定不是真的!快醒过来!
直到我意识到这只不过是一场梦时,我冰凉的身体才有所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