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的我在巴黎:流动的盛宴 永不沉没
自我介绍一下:刘翩翩,土生土长的宜昌姑娘,你们的刘老师宜昌一中毕业之后留学欧洲,在法国取得若干文凭之后,留在心爱的巴黎工作,一工作就是三年,去年圣诞节过后才回家。我在巴黎的公寓曾经换过两所:一个在16区,埃菲尔铁塔附近;一个就在西提岛和拉丁区之间的地方,也就是在巴黎圣母院附近:



今天清晨就被无数个法国好友的微信和Facebook message震醒,告诉我说:Eve(翩翩),圣母院失火了!虽坐起身来回忆一遍,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很特殊的经历。
等过长居,从学生签证转到工作签证的第一张长居卡是在小巴黎审批通过的,而小巴黎警察局就在西提岛,那天阳光普照,我开心得快蹦起来。
当然也跟男朋友吵过架,还在门前过过在欧洲的最后一个生日,去年夏天真的特别热。
所以当我的同事我的邻居问起这件事我时,我只能淡淡地说:“不太清楚,不知道,嗯对,去过那里。” 别的说不出来,那些生活的日常痕迹,不是朋友圈里的蹭热点,不是打卡拍照,不是滤镜十八层的抖音视频,枯燥的很。
C’est ma vie.
不过一个人坐在办公桌的时候,我得随时抽纸出来,不然我看不清我的retina屏。
恬恬是我的闺中密友,她既是巴黎一大文化遗产专业的博士,又是枫丹白露宫的中国区负责人,深夜给我打语音电话说:“翩翩我难受,咱每次赶路得过去好多次,我还写过好多次关于他的论文,
我们还进去参加过盛大的五年一度红衣主教主持的弥撒,咱俩虔诚地比教徒还认真,还记得不?” 我说:“当然记得,我求神保佑要个如意郎君,你只想导师早点通过你的论文审核,早点毕业变成印博士,哈哈。”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感觉不需要对方,那一刻也不需要任何人过来,抽纸就完事了。

微信突然多了很多半生不熟的朋友,学生家长甚至还有校代突然过来找我聊天,问我圣母院是什么样的,卡西莫多的钟楼能上去吗,之类的问题。一开始我嫌烦,不回,专心工作写文案,后来我的学生怯生生发了个表情包过来:“老师,我们是不是以后去巴黎再也看不了啦,会修复吗?”
突然就涌出多年不曾想有的导游般的倾诉欲:想给每一个身边的人科普法国,巴黎,欧洲和全世界。
这世界这么大,事情早点做,人早点相见,地方也早点去看看吧。我今年三十啦,现在买房还得还房贷,不算海龟成功人士甚至新式贫下中农,可我去过67个国家,见过现世安稳的土耳其斯墙,叙利亚宫殿,路过完整的巴黎圣母院,走过黄石公园的最后开放中的瀑布,抱过阿塞拜疆牧民家的羊,喝过卡萨布兰卡的鸡尾酒,我不后悔没存多少钱,存的钱这么花,挺好。

只有今天有这般强的执念想写,快写!怕来不及,来不及不是自己的借口就是老天爷的借口,这真的无解。
最后也不要碎碎念了,多放些手机里素颜无p的圣母院图,缅怀我的十二年,这十二年我见证了法兰西乃至欧盟的历史时刻实在太多,我的青春就如巴黎的城市slogan一样:永不沉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