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彩史
昨日,帮舍友洗个玻璃瓶,玻璃瓶放在水池里快要长毛了。本想着洗完了可以在里面栽种绿植。天不遂人愿。洗好后正准备拿去邀功,激动异常,地上滑,重心不稳,双膝双掌着地,玻璃碎裂,“pang”的清脆声盖过了双膝沉闷的哭喊。手被划出三四个伤口,血流不止,染红了纸巾和棉球,贴完创口贴后才有所好转。另外也买膏药,专治筋骨疼痛。
年纪大了,身体跟着我受尽挫折。可以把人肉体的出生看作上帝的批量生产,它们形状相像,并无根本不同,但在每个独立意志的带领下,经过风吹日晒,受伤的洗礼、不幸的锤炼后,每具身体便有了主人的个性或特色。那我这具肉体累积了多次伤痛后,也可以在将来得意洋洋地自吹自擂,“忆往昔峥嵘岁月”。
幼儿时期,受《还珠格格3》的影响,紫薇追夫绝望之际从山峰而跃,斑斓蝴蝶发挥神力,使她完好如初地活下来。震撼之下,故决定从厨房楼顶一跃而下,失去知觉,昏迷了三天三夜。幸好厨房不高,大概2米吧。
小学时期,家在山脚下,周末便欢脱地随着母亲去山里洗衣,清泉石上流,舒爽的凉意穿梭于脚间,夏日的聒噪炎热都随之流逝。附近有健身器械,那个圆柱形管道便是我额头留疤的罪魁祸首。瞧它蓝漆下斑驳的铁锈色,古怪苍老,不怀好意。它许是《哈利波特与魔法石》里那条蟒蛇的化身。磕到后,血流满面,同行的伙伴被吓坏,哭着喊着找家人。忍痛被缝了好几针。
另外一次,在山脚。下山跑得欢,双腿不协调,宛如一只蝙蝠扑倒在地,右额头鼓了大包,脸颊、手腕破皮,伤痕累累。第二天上学,同学们好奇地看我,议论纷纷。除了略微疼痛以外,更多的是乐趣。 “我是荣归故里的船长”,是带着大鱼骨架负伤而归的圣地亚哥!
初中,家里养了只萨摩,名叫“亨特”,我悉心照料,同衾同眠,一把屎一把尿地养了一寒假,后来狗被送走。一次周末,我去看它,“再见即是陌生人”,它已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不仅如此,还无比凶残,同之前乖巧的它判若两狗。大拇指被它咬出了血,伴着母亲的骂声去医院打疫苗。
高中,难以吐槽。大概10点多晚自修结束,毛毛雨肆意而飞,催人入睡,带上帽子,眼睛微闭,径直前行,对红灯不管不顾,潇洒恣意,眼皮也没抬。突得眼一睁,前方有辆静止的轿车,连忙刹车,但来不及,直直撞上侧门。被压在电瓶车下,腿疼。忍着痛,咬牙把车扶起,它前轮报废,困倦的眼睛终于清醒,内心狂风暴雨,表情却意外麻木。司机问我情况,把电驴放在附近的医院,送我回家。
轿车:躺着也被撞,冤,天理何在!
大学:去图书馆找同学。借阅室里还有小阁楼,他在阁楼上,楼梯很陡,我小心翼翼地爬,心想这里要格外小心,不然会摔得很痛。和他一起下楼时,洋相尽出,脚一滑,像坐滑滑梯一样滑到最后一层,大概滑了四层台阶。我的尾椎骨啊!疼啊!眼泪哗哗。
最傻的一次是站起来后坐凳子,没有估测好距离,眼睛一闭,猛地一坐,跌落在地,尾椎骨在悲痛嚎叫……
如今这时节,多的是一个人走的路,还是让它少受苦为妙。
睁大双眼,戒骄戒躁,爱惜身体,认真走路或开车。
© 本文版权归 Shalwon... 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
© 了解版权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