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老孙,还想再做一次齐天圣
(一)避雨
大殿外,乌云遮天,大雨倾盆。
寺庙内,香火缭绕,木鱼声声。
前来烧香的香客们络绎不绝,可就没人注意到东墙角,有个石猴像,灰尘满布,就连眉眼都有点看不出了,和整座庙宇中的干净圣洁格格不入。
急促的脚步声后,一个身着斗笠的孩童,翻过大殿的门槛,滚落到地上。香客像是没有注意到这边,孩童自己爬起来,拍了拍带水的蓑衣,雨水顺着边缘快速滴落,他踱步走向东边角落。
“真讨厌的雨天,刚买的书不会沾湿了吧。”他撅着嘴嘟囔着,边伸手向怀中掏去。
(二)往事
一本皱巴巴的旧书,连封皮也被扯掉了大半页,隐约能看见上面画了些宫殿和“大闹”两个字。
小男孩将书保存的很好,书没有半点沾湿。
他看到了石像,冲着它作了个揖,背靠着石像,盘腿坐了下来。“书摊的伯伯告诉我这是本关于一个猴子和天上的神仙打架的故事,外面在下雨,正好可以现在看,要不回家还要躲着娘亲偷着看。”小男孩咧嘴笑了起来,翻开了旧书。
没人知道,后面的石像,像是动了一下。
第一页,画的是一片世外桃源般的景色,有成片的果树,倾泻而下的瀑布,还有天上飞的小鸟和地上奔走的各种动物。第二页,是成群的猴子在树上、山上、瀑布旁玩耍打闹。小男孩被那一幅幅从未看到的画面迷住了,一页一页的翻着,天色也暗了下来,庙中的人们渐渐散去,大殿内只有一座座像与小男孩。
(三)结局
“咦,怎么没了,真扫兴,我要找那个伯伯去。”
原来是画面停留在一个头带凤翅紫金冠 ,身穿锁子黄金甲,手持如意金箍棒,身后红色披风舞动的猴王,腾空面对着一众仙神。
之后的书页被撕掉了,是遗失了,还是故意为之,小男孩不得而知。
小男孩,正要起身,一个淡漠的声音响起。
“你,真的要知道最后的故事?”
或许是看了太多神话故事,小男孩并没有被这突兀的声音吓到,反而点头答道“当然,我很想知道结果,不过,也能猜到,应该是他胜了。”
“呵呵,你对他到是自信,虽然他也像你一样自信,可是,最终他是败了。”这话语有些悲凉。
小男孩赶忙站起来,大声冲着大殿喊叫起来“你骗人!不可能,他是齐天大圣,绝不会输的,他会七十二变,一个跟斗就是十万八千里,你胡说!你骗人!”
"十万八千里。"
“齐天大圣。”
那道声音再次响彻空旷的大殿。
“小娃娃,我可以给你讲讲接下来的故事,一字一句,我都很清楚,来 ,你靠近我,我就是这个石猴像。”声音没有停顿,接着书上的内容讲了下去。
小男孩虽然生气,但孩子的心思还在故事上,便不多争辩,再次俯身坐下,目光望着那石猴像,安静了下来。
(四)疑惑
外面的淅沥的雨水声逐渐消失,而小男孩对外界的变化没有在意,只是随着故事的情节,时而惊异,屏气捂嘴,时而愁苦,叹气连连,的确是因为这段讲述太过真实与动听,让人沉醉其中。
“就这样,那个踏凌霄,慑仙神的猴子,被如来压在了他的五指山下,一压就是500年。而以后的故事更长,有机会再讲吧。不过,他最后修成正果了。”
悠悠的声音在这里停住了,小男孩过了好久,才从情绪中缓过来,他用袖子,擦了擦面前的石猴像,让他的面容清晰了许多,那是一个眼眸深邃,鼻尖高挑的俊俏面庞,透着淡然,似乎还透着半分桀骜。
小男孩开口道“谢谢你的故事,比书里精彩千倍万倍,但是我还是不相信,我明天要去卖书伯伯那里找找下半部书。现在太晚了,我要回家了。”说完,他将那本没离过手的旧书重新揣回了怀中,拿起一旁的斗笠,转身离开。
石猴的声音再次响起“为什么?你这娃娃为什么还是不相信?”
小男孩停下脚步,回身望向石像,用手挠了挠鼻尖,笑着回答“刚才就和你说过啊,他是,齐天大圣孙悟空,他会七十二般变化,一个跟斗能翻十万八千里,火眼金睛,还有如意金箍棒。这天下的威风,他,都有。因为他是,齐——天——大——圣。”
(五)回归
最后几个字像是用尽力气喊出来的,好像在说这段话时,石猴像能看到小男孩脸上的得意与骄傲,就像是他拥有着那七十二般变化,十万八千里和火眼金睛的本事,更像是那无坚不摧的神铁就握在他手中。
“再见,等我找到书,一定也来给你讲故事,齐天大圣的故事。”
小男孩重新带好斗笠,翻过殿前的门槛,小跑着离开寺庙,消失在夜色中。
小男孩不会知道,就在他离开寺庙后不久,那个东墙角的石猴像,猛然爆裂而开,一道金光闪现而出。随后一个头带凤翅紫金冠 ,身穿锁子黄金甲,手持如意金箍棒,身后红色披风舞动的猴王站在庙宇之外。
“俺老孙,还想再做一次齐天圣。”猴王话语平静,望了一眼东方那片被灯火点亮的都城,而后冲天而起。
听到一首许久没听的歌,突然想写点东西,就写了这个故事,文笔不好,大意是写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