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遭遇过的性骚扰
查看话题 >性骚扰者为何这么猖狂
前几天看到长春两个妹子在超市被性骚扰的人打爆头,忽然想起我上初二时,也遇到类似的事,所幸我比那两个妹子幸运一点。
我那时练习乒乓球初见成效,刚开始感受到用球拍抽球的快乐,所以每天下课都要在学校打个把小时乒乓球,直到夜色压得乒乓球弹不起来为止。
贵州的冬天总是蒙蒙细雨,空气阴冷,我在寒风里不知打了多久乒乓球,离开的时候垂在脸颊的头发都结冰了。
爸妈去奶奶家了,我回家还要给两个妹妹煮晚饭,我在路上走得急匆匆。
快到家门口时,迎面走来三个人,可以清晰闻到他们身上的酒气,我害怕喝醉酒的人,他们没脑子只是一具躯壳,下意识避开。
其中一个人忽然伸出手,在我胸部捞了一把。
我很清楚的记得那天我穿的是一件我小姑淘汰下来的棉衣,本来是粉色,洗的次数多了有些褪了色,看起来是一种冷冷的裸色。棉衣过于宽大,我几乎是被罩在里面,胸部几乎看不出来。
一种强烈的愤怒和恐惧让我没敢看他们,而是立刻跑进家门,抄起门口的扫帚,朝那几个人扔过去,然后跑到家里,锁上一楼的门,因为慌乱忘了锁院门。
我家是自建房,地基修得比路面高半米左右,大门进去是院子,与其说院子倒不如说是一条稍微宽一点的走廊。走廊左手边,迎面的是通往二楼的楼梯,那时我们家住一楼,二楼三楼租给附近高中的学生住。
没几分钟就听到几个人乒乒乓乓跑上楼,狂躁的喊,哪个用扫把打我,出来!
这个点楼上的学生都在家,但响动太大,没一个人敢出声。
那几个酒疯子开始一间间拍门,拍得震天响。
拍门声怒吼声持续了好几分钟,我抱着小妹,用家里的座机给我妈妈打电话,让她快点回家,然后瑟瑟发抖躲在床底。
从我奶奶家到我家,搭车要快一个小时,我妈急疯,给我大舅娘电话,我大舅娘家离我家十步左右的距离,响动大到她们在家也听到了,但我大舅娘也不敢出来看。
我在床底听着他们楼上楼下跑,大声喊叫踢门。明明错的是他们,他们怎么敢嚣张到这个地步,我在心底骂了一千遍,但他们叫喊声太疯狂,我不敢出声。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实在没人回应,几个酒疯子劲头过了,好像走院子。
我从床底爬出来,想在窗边确认一下,却听到外面传来打斗谩骂的声音,又立刻退了回去。
没一会儿,外面又恢复平静。
我爸妈着急忙慌赶回家,人也没见一个。
第二天我才听我妈说,那几个酒疯子是我们村的,从我家出去,对面就冲出来一群人,把他们打了一顿,我妈想找人麻烦也没找着,那三个据说被打得很惨,在医院躺着。
对方家属一直跟我妈道歉,说出院就来我家赔礼,我妈说不用,不想再看到他们。
打他们那伙人完全找不到踪迹,我不赞同以暴制暴,但我在心里感激他们。那几天,我在村里的几个玩伴整天磨着我,问能不能让我叫那些人帮他们打人。
当然不能,到今天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人,不过我坚信,是奇迹豆救了我(奇迹豆的事,下次再说)。
我一直以为,是因为酒精让那些作恶的人有胆子理直气壮,敢上门挑衅。
现在才知道,性骚扰者没有理由不需要壮胆,他们本能要去摧毁一切让他不如意的事物,而且,成本太低了。
先不说证据难找,即使找到了,他们也可以有各种理由,你穿得太暴露,你可以勾引,即使被确认是性骚扰,那又如何?拘留几天而已,何况要多倒霉才会被确认啊。
可能,只有更大暴力,才能压制住这些人作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