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
今天下午下了场颇大的雨夹雪,空气也从一股子烟味儿变了清明。今年的雪太少了,每每落下点儿雪花就让人格外兴奋。略微潮湿的空气裹着淅淅沥沥的雨,虽然这里还算冬季,但总和真正的冬天分了两种风格。
近来的冬天少有澄澈的时候,罩下来的大气带着一层灰,赶上农民烧点儿秸秆儿,或是路人烧点儿纸钱,偌大的城市轻易便泛起雾霭。我总在这种时候打开人造的雨声,尽力忽略一丝丝烟气,假装这是乌云密布的日子。
我猜我出生那年的冬天必不至此。铺天盖地的雪洋洋洒洒,路上见不到几个人,走路时雪末过脚踝,要艰难地抬起,雪沫被挤压的声音透过鞋底荡出来。然而过去总是变形的,能肯定的只是过去下了太多的雪。
随着冬季飘远,河面的冰也要化了,不过今年一整个冬季,河面上都有一处没结冰,黑汩汩的水面在冷空气里偶尔奋力皱起点波纹,人们依然在四周行走如常,习惯总不该变的。
我离开太阳岛那年,十月中旬,天气已经转冷,再有半月就该下雪了,水阁云天中间的池子里养了一小群金鱼和几只乌龟,我看其中一只又壮又活泼,就买下来送了我外甥,前两天这只乌龟死了,活了六年,我外甥想把它放到江里,可惜江面依然结着冰,他知不知道有很大一片江面已经化开了呢?他把那只龟埋在了楼下的花园里,我总觉得,应该把这个事情记下来。
我也想把我妈的骨灰放进江里,当年我爸不同意,去年听我家大人说,我妈的坟墓因为没立碑,已经找不到了。这个城市有几百万骨灰盒无人认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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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d Child
(Reykjavík, Ice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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