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盘上的昂刺鱼
《老人与海》有点像迷你版的《白鲸》,前者是一位老人和一群鱼的搏斗,后者是一群人和一条鱼在搏斗。
我的生活中存在三个世界,一个是媒体渲染的愤世嫉俗的世界,一个朋友圈岁月静好的世界,一个是已逝去作家所经历的世界,而每一面都曾经真实。
如果没有人在外地工作,郑贤家的烤箱,总是像魔法一样变出南瓜土司,牛角面包和曲奇。他和婷婷两个可爱的女儿去夹餐盘上的昂刺鱼。说不清楚,大女儿更像爸爸,还是二女儿更像,反倒觉得越来越像妈妈。我去观察周围,有时候只是观察郑贤有没有去钓鱼。有人观察我,只是观察我有没有记录这一切。
喜欢做的事情提到的频率,代表了喜欢的程度。海明威喜欢钓鱼,从幼时跟着爸爸开始的。所以他的小说里,总是出现钓鱼的场景。划着小船,在靠近森林的湖泊停泊。松林、木屋、篝火、落叶布满的曲径。和恋人挽着手,在林中散步。小说的终极梦想,我们不妨把这种梦理解为一种需要。
关于松林、木屋、篝火。是上个月看的《小团圆》中九莉最后的梦,和海明威《永别了,武器》中弗雷德里克·亨利在现实中是相似的。只是一个人在梦中,一个人是真实的在经历。 一个靠假想,一个靠逃离,逃离战争中的意大利,去瑞士的乡下。
这里提到了一个,你是我,或者我是你的问题。如果你在做的我也在做,那么我就是你的一面。如果我在做的事情,你也在做,那么你也是我的一面。之前从古阿育王寺拿了关于居士的书,宗教性质当然是佛教。我们所认识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平白无故认识的,而是可能之前就认识。我们现在的关系,也许是我们之前的关系所造成的。因是果的起源。
宗教曾经在我这里是反智的,一个人如果打算信仰某种宗教,则意味着放弃了智慧的追求。我妈是一个基督徒,她2003年开始信教,可以说她获得了某种寄托。我一直处于半信半疑中,信因为是我妈在信,疑是因为,宗教是把“信”这个字放在第一位的,其他的教条则放在后面。而佛教是把般若(智慧)放在最高等级的,不是信佛,而是学佛。
我也在反思“智”和我们的人生有何关联,智的反面是愚蠢。只有愚蠢才能做出愚蠢的事,才能去伤害周围的人,也伤害自己。以前觉得,一个人去追求智慧,肯定被人嗤之以鼻,大家都觉得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就得了。
其实不是的,一个人所能拥有的财富永远是有限的,无论多么能干,追求的财富也是有限的。但智慧则是无法衡量的。比如我说出来我有100万的时候,那么我只能有100万。但如果我觉得自己很无知,当我知道自己无知的时候,我就会去学习更多的。让自己永远处于,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
就会去想要知道,想要明白,想要理解的更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