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20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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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木经惟的爱妻叫阳子，深濑昌久的爱妻叫洋子。失去阳子的荒木，疯狂拍大量光怪陆离的恐龙模型；洋子离开的深濑，六个月后再婚，六年后再次离婚，其间疯狂拍鸦。他在自述中说道：“那些流鸦，它们本身真已不是重点，我自身已是其中一只。我想，我生在摄影中，我的生活也被摄影包围。我无能为力，但又强迫深爱的人进入我的影像。我取悦不了别人，也取悦不了自己。我很迷惘，也让别人迷惘。拍照就真的这么有趣吗？”荒木经惟说：“深濑的鸟，就是深濑自己的化身。他教会了我，摄影也是一种叹息。”2010年，深濑昌久摄影集《鸦》被评选为过去25年最好的摄影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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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拉底认为灵魂是由两匹飞马拉动的一架马车。一匹马生性高贵，它的名字叫灵，奔向永恒和真；另一屁马不脱野性，缺乏控制和分辨力，它的名字加欲。在通天的大路上，有的灵魂贴近尘世，有的灵魂接近苍穹，全因爱欲之马的行迹而定。最高的属于哲学家和诗人，最低的属于僭主。苏格拉底说，爱向往的是善，也会沦为恶的帮凶。因为爱会引发癫狂，一种难以控制的幸福的癫狂，无论这种爱是对一个人还是一种观念。惟有控制我们的灵魂，爱欲才会引领我们上升，企及最高的幸福。能够过上这样的生活凤毛麟角，大多数人融入平庸，还有些人沦为本能的奴隶。他们不是自身渴望与欲念的统治者，而是被爱的癫狂俘获的人。

东方崇尚三代，西方眷恋雅典，说来都是一样。当然，雅典全然不是民主。它首先把女人排斥在公共生活之外，只能称作“男主”；再把奴隶排斥在公民身份之外，只能称作“公主”；还有就是异邦人，即中国古代通常所说的“夷”，也不会有公民身份，这就是雅典文明的不自信。所谓公民，其实更像先秦时的那些“士”，“唯女子小人难养也”，被同样一种“正确的秩序”碎弱地维持，雅典的个人主义也就逐渐成了自我主义：听话的，把你捧成雅典娜；不听话的，把你打为美杜莎。至于将公共空间用来男人搞基，私人处所用来女人生孩子，其间又过去了几千年，总之是不陌生的。所以说，一个性别自然割裂的社会，一个哓哓然排斥异己排斥异性排斥异类的社会，当然不可能是一个好的社会，不可能是一个健全完整的社会，故古希腊之衰落则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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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权的真正意义是造就自我，而不是成为什么铁娘子或女汉子。最能说明这个是《水浒传》，有人曾开心地把其称作“105个男人和3个女人不得不说的故事”，除了扈三娘作为战利品奖给手下败将王英溜骨髓之外，其中顾大嫂揍老公，孙二娘把男人作为包子馅，但是她们不过是和今天的一些妇女主任一样，或是像某些主妇掌握了家庭财政大权，她们还是不能真正决定自己的命运。历史学家格尔达说：女人必须意识到，只要剧本、道具、布景和导演权还牢牢地掌握在男人手里，她们仅仅得到了几个平等的角色，那是不会使她们真正平等的。所以，女人想要得到真正的平等，就得自己写剧本，就得做一些自己认为重要的事情，必须懂得：自己是命，自己是主。

如果人和倭黑猩猩还有一些些差距的话，所谓性的自由，其实都只是男性自由的结果。任何性的革命，任何性的解放，其最后的结果都是解放了更多的男人，而不是解放更多的女人。在他们的眼里，一个解放了的女人，就是一个男人稍有性的暗示立刻就有所响应的女人，一个不要求结婚的女人，一个至少知道采取避孕措施的女人，一个绝少麻烦的女人，一个和男人一样相互刷票拼命追求体育竞技的女人——如果他可以这样做，为什么她不可以？如果她不这么做，为什么他就可以？——当然，身体的解放并不意味着真正的解放，可能是又一种殖民。在这种解放的大环境之下，一些女孩如果不想随随便便，那么她们遇到的困难就会变得更大了。一些价值业已消失，一些价值正在流失，正如某个专栏作家所说：当我们糟蹋性之同时，我们就在糟蹋人性。

半生耗尽，寻找那些自由的爱，找啊找，要么找到爱（自私），要么找到自由（放纵），正如歌里唱的：“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真正的爱，是“你共我”，是突然放弃自由，冥冥之中和另一个人联系了起来，接受相互的责任和义务。全然自由的人，可以做爱，但是从来就不是真爱。在解放自我之同时，全然把对方当成了满足自我的物，当成了不再珍惜的他者。当然，满足也是一种放逐，当然也就没有什么可以持续的幸福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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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演员米德勒在推特上发表的“女人是世界上的黑鬼”，源于列侬、洋子1972年所写的同名歌，悲哀地唱出了女人在“食物链”，及F链上的真实地位：我们让她粉墨登场来跳舞。如果她不愿当奴隶，我们就说她不爱我们；如果她想来真的，我们就说她想当男人； 我们把她压在下边，却装作她在我们上边；女人是世界上的黑鬼，没错，她是的……女人是奴隶中的奴隶。

自从遇见洋子，深濑昌久的相机里似乎就再也没有了别人。每当洋子走出家门，深濑都在窗边叫住她，拍下她抬头的那一刻。洋子打扮或时尚或传统，表情或悲或喜，或无奈或懒散，或鬼脸或臭脸。无论怎样，深濑都任性的拍下洋子离开家时的样子，不曾间断，一拍就拍了十年。1974年3月深濑在纽约参展，洋子身着和服蹲坐在自己照片下，多少有几分玩世不恭意味。十年的婚姻生活，已经让她心如止水，她说：「我们的生活中，充斥着令人窒息的沉闷，时而穿插着暴力与近乎自杀式的光芒，带着蠢蠢欲动的兴奋。我们共同生活了十年，但他从来只通过镜头欣赏我。我相信，所有我的影像都是属于他自己的照片。」对于这段感情，深瀬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他说：「我边工作边摄影边希望着可以阻止一切，从这层意义上来讲，我的作品看起来像是对现在生活的复仇。」自从离开洋子，深濑昌久的相机里除了乌鸦、自己，再也没有了别人。1992年，深濑在新宿喝了个烂醉，不慎摔倒，导致记忆丧失与语言重度障碍。洋子再次出现在了他的生命里，每个月都会去看望深濑两次，即使他已无法与她交谈，甚至不认识她了，直到他离开人世。

除了洋子、自己和定期回北海道探乡路上的乌鸦以外，深濑昌久几乎什么都没有拍。少年轻狂的《游戏》，爱恨别离的《洋子》，黯然神伤的《鸦》却是摄影史上最耀眼的爱情三部曲。他说：登上前往青森的列车离开上野。在上铺，我又醉了。枕头下是塞着内衣和胶卷的背包以及一瓶威士忌，时不时吖两口。时值家庭支离破碎，路无归处，浑浑噩噩的活着。到了该逃离东京的时候了。唯一可逃亡的地方是我出生地的北海道。最后一次踏上那片土地已是七年前的春天，那是地上依稀有斑驳的雪。……重返松原曾经住宅，这里曾有我们（和洋子）十多年的生活。犹如是一场惊心动魄的邂逅，亦或逃犯潜返罪恶现场。没理由把自己当做一个逃犯，但我曾在这里拍摄的照片背后总是有些不为人知的东西。我不知道逃犯回到犯罪现场究竟是怎样的，但我情不自禁的有种欣喜，可能就像扒窃得手那种。拍摄本就是窃取，感到自己如同江洋大盗。拍摄的欲望蠢蠢欲动，而累积的照片如同坟地的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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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脉神剑，道家的“黄庭按腹功”，在唐代密宗又被称为“立体三杵”——上下左右前后的六条力线。修者平躺，让十四五岁的少男少女揉小肚子。如果没条件自揉也成。少男少女是幌子，不是为了吸收他俩的年轻活力，他俩按摩的是丹田，也就是小肚子里的隔膜。切记，按摩时要凝神运气，掌握呼吸的节奏和分寸，要“徐徐出气，细微有声”。不能说话，还不能笑，因为会笑岔了气。更不能分心或者走肾。所谓老阴少阳、老阳少阴这些补来补去，都是野狐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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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丹尼尔·博格纳认为：恋足的人是浪漫善良的。他们深受强烈的非自愿性的情感折磨。他们会在夏天看到一双心动不已的玉足而心动不已。也会在冬天尽量不听天气预报，因为天气预报会出现类似“一尺多厚的雪”这样能激发他们无边想象的词语。

在决定是否结婚前，29岁的达尔文专门用19页纸列举了结婚和不结婚的理由。结婚：孩子（如果上帝愿意的话）；一生的伴侣（老来伴，谁会对一个老人感兴趣呢）；无论如何比狗都好；有家庭，有人看家；充满音乐和女性的唠叨；有利健康，但很耗时间；可以避免过劳死；可以避免一人待在肮脏阴暗的大房子里。想象一下，如果有个贤妻，炉火正旺，她坐着看书，房间里充满音乐，怎样都比一个人待在狗窝里强。不结婚：可以自由自在，去想去的任何地方；可以参加社团；可以去俱乐部和人闲聊；不用管七大姑八大姨那些破事；有孩子，可能没钱买书，没时间读书；不用担心夫妻吵架；不会浪费时间；晚上可以一个人静静看书；不会长胖变懒；不用焦虑，不用总是负责任；可以把省下的钱用来买书；如果结婚有孩子就得努力工作，不利身体健康；也许因为妻子不喜欢伦敦搬家，变得游手好闲。在手稿的最后一页他写道：什么时候？马上？随即写道：马上，一定要结婚。几个月后，他向表姐求婚，接连生了十个孩子。

记得以前，有人曾问我一个美人鱼和鱼头人的选择题。我纠结了一下，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还是选择了前者。直到今天看到这个故事，我才了解我为何是我了。上个世纪50年代，研究者们曾通过一系列有趣的实验来印证究竟是雌火鸡的哪些特征会激发雄火鸡对雌火鸡的爱情。他们发现，雄火鸡会对着雌火鸡的模型发情：围着模型不时扑打翅膀，不停地咯咯叫之类。为了找到刺激火鸡发情的特征，研究者逐渐移走模型上的某些部位，如尾巴、脚、翅膀等，最后只剩下一个火鸡头了。雄火鸡还是显得特别花痴。相反，如果只去掉头，剩下其他部位，雄火鸡对这个无头模型一点儿都提不起兴趣。鸡犹如此，人何以堪！正如孟子所说“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呢！

研究者曾让恒河猴在美味的果汁与看图作选择，最后发觉，只有两种图片是这些猴子愿意放弃果汁去看的：一种是母猴子的臀部照片，另一种是地位较高的猴子的照片。可见美色与权力不只是人类的私淑，猴子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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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小时候非常爱看宰羊。过年的时候，按着重庆的风俗，或者要杀年猪，吃刨猪汤；或者宰一只羊，吃羊肉汤锅。黄桷垭也不例外，年关一到，街上的人开始宰羊了。每逢此时，三毛就蹲在宰羊的现场，整个过程从头到尾一眼都不漏过，看的时候不动声色。1948年三毛随父母离开重庆，直到1990年深秋，三毛才回到了重庆，在黄桷垭曾经居住过的房子前，伫立良久。次年1月4日，从此再无三毛，她的“热情、直爽、重情、泼辣”，还真有几分重庆女子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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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是生性豪迈，凛凛有丈夫气，其名源于稼轩词。《湖上草》一卷，署“柳隐如是著”。收诗35首。卷端题下注“已卯春”，已卯为崇祯十二年(1639)，时如是22岁移居杭州，遍游诸胜，故有《湖上草》之作。据陈寅恪先生考证，《湖上草》乃“依据手写原本摹刻”,虽不是真迹，但保留了原本的精神，亦算弥足珍贵了。《湖上草》今藏浙江图书馆，为海内孤本。望海楼楹联墨迹“日毂行天沦左界，地机激水卷东溟”,今藏故宫博物院。《河东君仿古真迹》册页，美国弗利尔美术馆藏。清翁同龢评柳如是书法：“铁腕拓银钩，奇气满纸。”陈寅恪在《柳如是别传》称：“河东君之书法，复非牧斋（钱谦益）所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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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国外一位超牛逼的服装设计师说过一句特牛逼的的话：再贵的皮草，如果不能把它当成雨衣来穿，那么就说明你不该拥有它。贵，是价格；宝，是因人而宝，后面有故事；物，是为人所役。人，固然要惜物，但不应该为物所累。

众多的人际关系中最难处的，有人说是情人，有人说是婆媳，我想最难的应该是夫妻。有人说合则为一，不合就一拍两散，有什么难处的？当然，东飞伯劳西飞燕，两散的还是夫妻。如今说说不散的夫妻：首先，不能有为一的执念，本来就是两个不同的人，所有的“愿君心似我心”，都是在苦自己。其次，要有所保留，越熟的就更应该制造新鲜，让生活慢下来，一起逃避生活的单调。还有就是，要有爱，要有所持，越亲的人，她不在乎谁在乎——所以不能一身肥肉摧枯拉朽地瘫给她看，不能一副冷水烫猪完全让人无法在乎地臊皮耷眼。作为一个男人，要让她看到你澄澈的灵魂，还有你的铮铮风骨1/19

大表哥说养兰颇能锻炼一个人的情商，用情到极致，呵护到极致，也能让自己成长到极致。如今想来，果然。达尔文认为兰花是IQ最高的花，特意用了整整一本书的篇幅来描写兰花是如何迫使蝴蝶和蜜蜂在规定的时间和形式中，按照她所希望的方式传粉。兰花的种子细如尘埃，任风，随水，就连被称为植物杀手的真菌，也能乖乖地供其驱驰，称为“菌根”。茎为“水做的骨肉”，储水。兰是典型的虫媒花，却不像一般虫媒花那样制造大量的花粉花蜜让虫虫们吃饱了好干活，除了将自己的花粉打包成块状不给虫虫们任何取食的机会之外，还有：蕙兰花中空空如也，会利用花瓣上的斑点给虫虫们以蜜导，还长距离散发出清香的气味。最毒的则是长瓣兜兰，她们通常会利用食蚜蝇们的母爱，在花瓣基部长了模拟大量蚜虫的黑栗色的小凸起，食蚜蝇想着孩子们会有吃有喝于是过来产卵，无意帮助兰花完成了传粉，却没想到它的那些孩子们一见天日就会白白地饿死。玉凤兰可以在陪蝴蝶翩翩舞蹈时完成传粉；欧洲的眉兰干脆就直接陪睡，将自己伪装成雌性胡蜂，其散发的气味几乎与雌性胡蜂的性外激素一样。最最吊诡的是，为了避免胡蜂的体型和尺寸不对不能完成传粉或携带其他花粉造成错误传粉，眉兰会依靠不同外形的花朵和不同气味来吸引不同种类的胡蜂。至于大根槽舌兰和缘毛鸟足兰，是不屑这些的。大根槽舌兰开花后，花粉块柄会向内弯曲360度自我完成传粉，缘毛鸟足兰子房中的胚珠可以直接发育成种子。如此看来，兰果为君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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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巴之忘情：鹰在天上搜索，俯冲捕捉野兽，一冲数里开外，人在地上拔腿追赶。有的人追鹰跑得忘记了一切，前面是悬崖峭壁也飞奔而去。更有人随鹰远走，十年过后，才想起：“喔，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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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的灵会导向虚无，丰腴的肉会走向兽兽，记得以前，当灵肉不能合一，是重灵而轻肉的。如今发觉，灵就是肉。凭什么要说肉肉的都是远祖留下的包袱，而我们的灵是人类有区别于其他动物的特性？为什么我们不能从其他动物身上看到比我们更加尊崇更加高贵的连续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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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蛰存晚年总结自己的婚姻：淡如水，甜如蜜。当谈及钱钟书的《围城》，曾一语概之：洋才子说刻薄话。他的小说，以前曾被我低估过，最喜欢的还是《鸠摩罗什》的结尾，他的舌头之所以变成舍利子，不是因为讲经，而是由于和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妓女的亲吻。他写的新诗《银鱼》亦颇有风致：“横陈在菜市里的银鱼，土耳其风的女浴场。银鱼，堆成了柔白的床巾，魅人的小眼睛从四面八方投过来。银鱼，初恋的少女，连心都要袒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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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蒙田的丁丁太小，他曾多次在手抄本上抱怨女人的裂缝太大，正如崔健所唱“我的病是没有感觉”。他称呼自己那儿为“友好的木棍”，当然，牙签也是一种木棍。很多时候他说起丁丁，很有可能说的就是他自己的丁丁：“不错，我们确实应该指出，这个家伙有自己的一套，绝不驯服，它会在我们不想要它的时候，极不合时宜地出头；而在我们需要它的时候，极不合时宜地耷拉着，让我们失望。它妄自尊大地抗拒我们的意志，它顽固地拒绝接受我们的刺激，不论是脑袋瓜的，还是手指头的。”我想，他是很认真说起这个的，在他那个时代，发重誓的时候是要将手放在丁丁上。

如果一个人想长寿，那就多睡少吃。迄今为止，唯一被证明有效延长哺乳动物生命的方法，就是减少卡路里的摄入量。病理学家罗伊·沃尔福德只给老鼠喂食它们想得到食物的一半，结果这些老鼠的寿命是平均寿命的两倍——相当于人类活160岁。它们不仅活得更长，而且更结实、更聪明（相对于那些大腹便便的，它们能很快找到迷阵的出口）。有人断续性节食养猫，发觉猫竟然奇迹般地活了四十年。减少卡路里的摄入，可以防御包括癌症、糖尿病，甚至神经退行性疾病等大多数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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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格在1910年1月30日致弗洛伊德的信中写道：保证一桩幸福婚姻的前提，在我看来，就是开一张可以不忠实的许可证。

1988年，科罗拉多州州长罗莫尔被曝有长期婚外情，媒体开始对他进行各种无情的鞭挞。他拒绝接受媒体的各种前提假设：他的婚外情是对妻子和家庭的背叛。为此召开记者会。在会上他告诉大家，他结婚45年的妻子始终知道并且接受他的婚外性关系。罗莫尔面对一群追问“真相”的记者，反问：“什么是忠诚？”记者们沉默了。他说：忠诚是你有多坦白，你得到什么样的信任，取决于真实和坦白。在我自己的家里，我们用了不少时间讨论此事，我们一直在尝试理解我们自己的情感和需要，忠诚地解决这个问题。

1879年，马克·吐温在美国作家和艺术家的一个名叫“胃肠俱乐部”发表了“对科学手淫的几点思考”的演说，讲到了他的切身体会：所有的性交形式中，手淫是最不受待见的。把它当娱乐吧，它一溜烟就不见了；当工作呢？还挺累人；当众展示呢？却挣不来一个小钱。

对于弗洛伊德心理之分析，以前多持保留意见。他把任何心理问题都归之为脐下三寸，并一再放大童年时的体验。男女的问题，丁丁之有无或争夺丁丁的问题。他和达尔文一样，还有我的朋友陈老师一样，在结婚之前，几乎没有任何个人性的经验。后来，读了厄内斯特·琼斯写他的那本传记，方才明白。原来在弗洛伊德很小的时候，他的父亲就多次威胁他说：“如果你再不停止玩弄你的小鸡鸡，就切掉你的小鸡鸡！”

爱不是气喘吁吁，不是兴高采烈，不是恒久激情的宣谕。它是身处热恋之中者能自我确知的状态，也是热恋消退之后所存留的东西。——路易·德·伯尔尼埃《克莱利的曼陀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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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德波顿《在爱情与欲望之间》：现代婚姻制度与以前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它要求我们对爱情、性、家庭的所有欲望都针对同一个人。从来没有哪个社会对婚姻制度持有如此严苛的态度或如此高的期望，自然，从来也没有哪个社会对婚姻制度产生如此多的失望。

阿布拉莫维奇说：卧室特别重要。它是睡眠、做梦、性爱的地方。如果在生活中没有激情，在艺术中也不会有激情。如果在性爱方面有很强的能量和扼要的方式，就能把这种能量投射到作品中去。做爱是我生活中极为重要的一部分——性爱，性欲，激情——卧室是一个让这些欲望变得纯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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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中蛋蛋（testicles）一词源于拉丁语中的testis，意思是目睹。当古罗马人指天发誓时，他们的另一只手扣住的是他们的宝贝——蛋蛋。

有人曾这样说过，对一种事物的洞悉会取代它的诗意和削弱你对它的体验。有人还拿武藏坊弁庆举例，当他第一次了解性是怎么一回事，第二次发觉仍不过如此，便觉得索然无味了。日人遂称他为交合不遂之神。对此，我从来不敢苟同，关键是在于自己的兴趣。弁庆的兴趣不在交合，志在“刀狩”——也就是夺得999把太刀身上。而在你感兴趣的那些地方，你了解得越多，你就拥有更浩瀚的宇宙，以及更广袤的未知，还有更隐秘、更幽深的心灵之境。

巴塔耶认为洛尔的美只有深知她内心的人才看出来。没有人像她那样难以捉摸，纯洁，“凛凛然不可侵犯”……她显然是纯洁，甚至是忠贞的化身。洛尔在他的眼里，“只是脆弱与迷惘”：在哪里我不在乎知道，只要知道我去哪里。我能不能知道我去哪里？若我在哪里也不知道。她还说：对于使你深受感动的东西毫无反应的人，对于你只是为了保持客气与礼貌而来往的人，千万别跟他们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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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昂评《海滩的一天》：身为一个成长在传统与现代边缘的女性不能不看的电影。与其说它是一部电影，我倒愿意说它是一个中国“女人”如何在这道德感与价值观骤变的社会转型中，自由成长为一个独立自主的“人”的记录，更可贵的是它完全取材于我们熟悉的日常生活，它所描绘的是一个女人的“中国经验”。在另一篇文章，李昂又说：我不敢说《海滩的一天》替妇女找到一个新的方向与价值观——因为你的问题只有自己能寻求解答之道。可是，它却提供你一个反省的机会与一项参考，那就是：在这样变化纷纭的现代社会里，真正的幸福与生命之道是掌握在你手中，而不在你的父亲、丈夫、家庭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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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颤，蜷起，反侧，腿如白鸟飞翔，白云起合，微微绽开，比白色更白，仿佛若有光。语言停止，轻轻合上，花在阳光的温暖沐浴下，慢慢醒来，摇曳，拂了一身的陶醉。拈一朵微笑的花，微微润湿的，还有薄薄的影。迷离，几声鹤唳。她可不是随便带着千百花瓣的花朵，却为有情人幻化出众妙之境，是红白菩提相遇淬炼的花之珍露，一入宝山怎好空回呢？就中的甜美不言，尽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