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信称义 Sola fide
成为社畜以后就很久没写过东西,用流行的网络语言来说,算是信奉“精致的利己主义”。
在欧罗巴大农村的生活,空虚寂寞以及暖和,然而并未与五光十色的母国生活隔绝,甚至反而感到更贴近,可能是因为,世界是平的?
身在一个自诩现代文明灯塔的国家,虽然阶层固化得已经可以让顾颉刚先生来考究其形成的历史了,周围的法国人们还是自觉背负了白人的负担,分分钟操着比亚洲移民口音还重的英语,品评时事,我一度以为,我修的经济学只有规范经济学,甚至怀疑社科领域是否真的存在“经济学霸权”。
有时候我觉得我差不多已经是自干五了,但有时又受不了吴京同志炽热的目光。同时也不断听说,日新月异的科技让政治学习寓教于乐,甚至结合了比较前沿的心理学研究,说明我们还是清楚,什么样的社科研究是好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做的研究还是那么次。可能这是战略性示弱?
有时候越来越相信,康波的力量,但越信就越想哭,越哭就越怀疑自己的性取向。每当思绪转到性取向,我就虎躯一震,融汇贯通,刹那间明悟:为什么真知总是难以传播?为什么作为群体的人类总是重复错误?因为这次不一样。
16世纪,马丁路德在冥想中重新发明了“因信称义”,照亮了人类的长夜。(此句致敬)
当年他本人的冥想据说发生在塔上,是一刹那的灵光,听起来就很有天启的味道。但后来肯定摆脱不了抬杠式的折衷,说这是一个“萌芽”,“发展”,再逐步“成熟”的精深思想。想必是,在很早以前,学术界就已经需要按照发文数量来评定职称了。
如果,所有的思想都遵循这种类似business life cycle的进程,下一次被杠就是这种思想重新“绽放光芒“的时候了,通常称“复兴”?但是如果之前没有经历黑夜,明明敞亮,那复兴啥呢?
前年此刻,还在迷恋赛博朋克,今年此刻就不了,因为已经很朋克了。人总是被推着走的,被时代拿捏的。
美利坚迎来了让他们great again的黄发老年,高卢J迎来了他们的胸怀欧洲的投行青年,真好,一个盛世。但是大家开始研究逆全球化了,世界可能不平了。此时除了“嘿嘿嘿”,还能说什么呢。
有时候自我安慰,轴心时代礼崩乐坏,乱世出那啥,时势造那啥,但是认真一想,和自己没关系啊,可能也有,但还不如没有。没人想做“不惜一切代价”的那个“代价”吧。
但是相信时事的人已经摩拳擦掌了。可惜的是,因信称义这句话,可能只是一句敷衍,一种“可使由之”的态度8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