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我们终究是错过了
十年前,如果不是我们死要面子,拼了命地执拗...就不会因为死党几句调侃的话,便划清界限;也不会因为一时意气便分道扬镳。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当初选择他是因为那个人的背影和投篮姿势都像极了你。
醒来,再次梦见了那个清晨,你趴在二楼走廊的栏杆边,阳光似乎眷顾长得好看的人,那天的你剔透地像个天使,鬼使神差般地我轻轻拍了你的肩,你回头,浅笑,我的心漏跳了一拍,阳光的映衬下,竟一时辨不清你的脸。“早、啊!”在略带迟疑的问候声中,梦醒。自嘲一笑,呵,是多想不开,这么长时间还是忘不了一个人。拆一片早安面膜敷上,工作需要每天都要化妆,不可否认在粉底和腮红的作用下,我的气色的确变好了不少。最后一缕发丝被挽起,面包机里的两片面包默契地雀跃而起。身高的原因,我的鞋柜上几乎没有出现过高跟鞋,出门按电梯,利用等电梯的时间瞥一眼今天的打扮,嘴唇似乎过分地红了,想用手指抹掉一些,叮,电梯门开了。是萧殿,那人一如既往向我投来关切而不失礼貌的目光,这样的关切恰到好处,少一分虚伪,多一分反感。很多时候,我都在思考一个问题,萧殿作为业界青年才俊,本人何德何能让他在分手八年以后,仍然像个骑士一般陪在我身边?更多时候,我告诉自己这是一种自作多情,人萧大律师好,对待任何人都是彬彬有礼,不乏风度。“一起吗?今天我顺路。”萧殿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我的臆想,我婉拒了他,他一向不多言语,也给我充分的尊重。“一会儿公司见!”我莞尔,钻进自己的大白。八点,准时到达公司,刚踏进办公室,被告知今晚有个重要的酒会,隔壁的Maya流感严重请了一天带薪假,在为数不多的单身女青年中间,我有幸被给予了这一“光荣使命”。因为酒会的缘故,下午我被允许提早两个小时下班,去挑选一身得体的礼服。晚上七点,到达酒会地点,和我一起等电梯的那个背影莫名有眼熟。嘴角扯出一丝苦笑,笑自己的执迷不悟,直到对方的目光将我从头到脚锁定了一遍,这种带有审视性质的目光让我极为不快,抬头回敬一个眼神以示不满,望向对方时我竟不知作何表情,戚呈砚?矫情点来讲,这个在我梦里出现过千百遍的人,不应该啊!“你是...荆歌?”对方一脸讶异,先打破了沉默。我忘记了当时我确切的反应,或许是生硬地点了一下头以示肯定?对方或许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反应,继续发表着自己的意见:“你这样打扮,挺好的!”说完,他似乎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这样的动作有种熟悉感,仿佛眼前这个人还是当年那个坐在后座的男生,呵,他本来就是,只是看起来太不一样了。电梯在18楼停了下来,意味着我们将要参加的是同一个酒会。从见到他那一刻起,我仿佛得了失语症,我尽量挤出一个好看而不失礼貌的笑,示意自己要去另一头找同事,然后转身仓皇而逃。我在内心嘲笑自己如此没有骨气,十年后的第一次见面,居然连打一个自然的招呼都做不到。其实,说到见面,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像今天这么近距离是头一回。在同一个城市生活着,或多或少会有遇到的时候,这十年当中,他身边的女伴总在换着,以至于每一次见到的姑娘都不是同一个。十年时间,什么都可能变了,唯独这一点倒是从初中开始一直维持着,终究还是那个风流的戚公子呵!这大概是今天的第七杯酒,这种酒颜色很好看,入口有水果的清甜,让人不知不觉多喝几杯,不远处跟人交谈甚欢的萧殿看到了我,冲我举了举酒杯,我点头回应,起身去了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在门口等我的萧殿,他伸手扶了我一把,“我送你回去?”话语里依旧有那种熟悉的关切。“没关系,我搭同事的车回去,已经跟她说好了的。”我随便找了个借口。他不再坚持,冲他摆了摆手,就好像我们分手时候的样子。到了楼下,我准备叫辆的士,接通电话的时候那声音有点熟悉,然后我看到了坐在车里的戚呈砚和另一张熟悉的脸,最近正在做身体管理的板娘,我友好地冲他们摆了摆手,打了个招呼,然后准备穿过马路去对面等车回家。我好像看到戚呈砚从车里钻了出来,心口空空的。“喂!小心车!”仿佛有一辆车从我眼前飞驰而过,下一刻我被人拉住。我笑着对他说:“谢谢。”眼睛不知为何湿了,一定是刚才的灯光太过刺眼。下一秒,我被拥入一个怀抱,很想推开,但是舍不得,舍不得那股淡淡的薄荷味道,这是萦绕了我整个青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