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美国的民主》读书摘要和笔记（20190205）

美国的居民不从书本上去汲取实际知识和实证思想。书本知识只能培养他们接受实际知识和实证思想的能力，但不能向他们直接提供这些东西。 美国人是通过参加立法活动而学会法律，通过参加管理工作而掌握政府的组织形式的。在欧洲，我们经常把私人生活的一些观点和习惯带到公共生活中去，所以当我们一下子从家庭的生活圈子里走出而管理国家时，我们就往往像在家里同朋友谈话那样去讨论国家大事。 美国人就与此相反，他们差不多总是把公共生活的习惯带回到私人生活中去。在他们那里，陪审制度的思想，在学术的游戏当中就有所反映；而代议制的方法，甚至被用于组织宴会。 英裔美国人长期实行民主管理制度的经验和习惯，以及最有利于维护这种制度的思想，都是在东部取得或形成的。在这里，民主制度逐渐深入到人们的习俗、思想和生活方式，并反映在社会生活的一切细节和法制方面。也是在东部，人民的书本教育和实际训练最为完善，宗教最富有自由色彩。这些习惯、思想和习俗的总体，如果不是我所说的民情，又是什么呢？我确信，最佳的地理位置和最好的法制，没有民情的支持也不能维护一个整体；但民情却能减缓最不利的地理环境和最坏的法制的影响。民情的这种重要性，是研究和经验不断提醒我们注意的一项普遍真理。我觉得应当把它视为我的观察的焦点，我也把它看做我的全部想法的终点。 在我看来，美国的各种各样地方性法律，就是把公民的永久无法满足的野心限制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使同样的一些可能破坏国家的民主激情转化为对地方造福的激情。我认为，美国的立法者在以权力观反对嫉妒感上，在以宗教道德的固定不变对抗政界的经常变动上，在以人们的经验弥补他们的理论无知上，在以人们处事的熟练习惯抵消欲望的急切上，并不是没有取得成功。 我承认，民主的意向是常变的，它的执行者还不精于，它的法制还不完备。但是，如果在民主的统治和独夫的压迫之间确实很快就将没有任何中间道路可走，难道我们与其自暴自弃的屈从于后者而不如倾向于前者吗？而且，假如我们最后必然变得完全平等，那么，让自由把我们拉平不是比让一个暴君把我们拉平更好吗？ 但我认为，如果我们不逐渐采用并最后建立民主制度，不向全体公民灌输那些使他们首先懂得自由和随后享用自由的思想和感情，那么，不论是有产者还是贵族，不论是穷人还是富人，谁都不能独立自主，而暴政则将统治所有的人。我还可以预见，如果我们不及时建立绝大多数人的和平统治，我们迟早要陷于独夫的无限淫威之下。（笔者注：这段文字是托克维尔坦诚自己写作本书的初心，简洁明了。）——“第二部分 第九章 有助于美国维护民主共和制度的主要原因” 随着这种被迫迁徙而来的可怕苦难，是不堪设想的。当印第安人离开世世代代居住的家园时，他们已经筋疲力竭衰败不堪；而在他们新选定的落脚地区，又早已住有只会对新来者怀有敌意的其他部落。他们的背后是饥荒，而面前又是战争，真实到处受苦受难。……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再有故国，并且很快就将不再成为一个部落。家庭已经难保，共同的族名正在失去，共同的语言逐渐被人遗忘，族源的痕迹行将消失。作为一个民族，他们已经不复存在了。他们的族名还勉强的留在美洲考古学家的记忆里，或只有欧洲的某些学者还记得。 我已描述了这些深重苦难，但我还得补充一句：我认为这些苦难是无法挽救的。我相信，北美的印第安人注定要灭亡。我也无法使自己不认为，一旦欧洲人在太平洋海岸立足，那里的印第安人亦将不复存在。（笔者注：这里描述的就是美国人的西进运动了。）——“第二部分 第十章 概述美国境内的三个种族的现况及其可能出现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