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过的什么地方刷新了你的认知?
查看话题 >先上神坛,再下地狱——无法形容的印度之旅
去过印度的人,要么说她好,一去再去;要么说她坏,死生不复相见。好处的地方,好到了一个极限,让人如临天堂;坏处的地方,也坏到了一个极限,恐怖之感如坠地狱。这些天在印度,前一小时还在天堂,下一小时仿若来到炼狱,想保持平静极难,倒是在天堂和地狱之间无垠的空间里,体验到了不少平日生活里难以想象的事情。本篇是游记的开篇,主要讲神坛和地狱之间进退的思索,接下来还有在印度最古老瑜伽学校学习的故事,希望喜欢印度的和憎恶印度的都愿意重新面对这个不可思议的国度。=

火车上的阶级世界
凌晨一点十五,瓦拉纳西到伽耶的唯一一班火车晚点两小时后到达,恰逢阿拉哈巴德大壶节,百万人集会恒河沐浴祈求长生,几乎所有火车都调去了那座恒河边的圣城。作为这天第一班以及最后一班由瓦拉纳西去菩提伽耶的火车,枯坐车站的人由早上等到夜晚,再由夜晚等到深夜。即便是著名的旅游城市,火车站也是一派原汁原味的印度风貌,人们在售票大厅、月台、天桥或趟或坐,几只身手矫健的狗在铁轨和月台之间穿行。作为皮肤稍微白一些的异族,一踏进车站,你就被各种目光包围着,几个未到大腿高的孩子噌一下围上来,瞪着眼睛不停重复:“Mani,mani...”若显出稍许善意,他们便抱着你的腿不肯离去。
扒火车或者坐在车顶的人并未见到(后来在孟买的城际通勤列车上见识到了),不过火车确实拥挤,启动和未停稳时都有人把着门上上下下。站台挤满了等待的人,很多人都拿着一种叫open ticket的票,没有位置没有车厢,挤到哪凭本事。我试图挤上空调卧铺车厢,因为那里环境会稍微好一些,先上车再补票。经过各种波折,终于让我找到空调一等卧铺的下铺空座,这里的人跟前几节车厢所遇大为不同,前者是自己没有票但还想把座位卖出去骗钱,后者则非常有教养有礼貌,大多出过国,知晓亚洲各国状况,两个车厢就是两个阶级和两个世界。
在这个与人为善的世界没呆多久,补票不成便被一个带小帽留胡子身材瘦小的人赶着往低等车厢走,每逢有人堵路,或只是想和等车时认识的朋友说两句话,小胡子就会以一种非常浮夸不耐烦的态度挥舞着他手里的板子赶我快走。往低等车厢要经过大半个火车,走到中间我停下来,大声对小胡子说:我会走的,请你不要吵闹,我现在需要和我朋友拿我放在她那里的东西,你给我站在这里不许喊叫。他可能没想到我会这样强硬,一时不知所措呆立过道。
我拿了东西继续往低等车厢走,小胡子没跟上来,只在最后那节车厢一扇小玻璃后贼贼望着。
在空调车厢和非空调车厢之间,一道铁门封住了去路,走在我前面的马来西亚小李试图拉开铁门,被门里的一个印度小伙子拦住并要求检查他的车票,我看这个小伙子不像铁路工作人员,心想八成又是坑蒙拐骗之徒,想要拦住小李赶不及,反倒一不小心开启了和这个印度小伙奇拉与他庞大家族的不解之门。
查完票后,宽厚的小李和奇拉聊起马来西亚的国情,又聊到奇拉他们一家75人包下整个车厢,前往耆那教圣地朝圣,朝圣的火车从因多尔到神山,全程超过30个小时,奇拉是他们家族车厢的门卫。耆那是印度最古老的教派,崇尚理性,认为正确的信仰、知识、操行会走向解脱之路,进而达到灵魂的理想境界。
听说我来自香港,奇地说他叔叔夏天去香港迪士尼,还带了纪念品给他。奇拉没去过香港,我们聊起香港的风土民情和餐厅学校,又聊起他在印度的生活,才发现奇拉是一位在英国公司工作的年轻软件工程师,他的目标是早日成为高级工程师。
聊着聊着,睡在门边的奇拉婶婶也加入了我们,她给我看她手上的汉娜彩绘(我们小时候的指甲草花,也叫凤仙花),我不由发出赞叹,婶婶问想要吗,我可以给你画,我说当然想要了,婶婶开心地把我拉到了上铺。火车不时剧烈地摇晃,婶婶的画作依然美丽精致,她在我的掌心画了一朵大莲花,小花苞爬满了我的五根手指,连指尖都涂了颜色。她说下午给全家的亲戚画了,颜料差不多用光,否则一定给我画满手背。我忙说够了够了,画手心就刚刚好,又好看又低调。婶婶很年轻,五官精致立体,像黑一点的妮可基德曼,看不出是一个十九岁少女和十四岁少年的妈妈。

听说我做瑜伽,婶婶连忙问我,她想减肚腩该怎么做,我教了她几个简单动作,一个妯娌紧接着又问腰酸背痛怎么办,然后是她的婆婆,问打呼噜在瑜伽里有没有治疗手段。我只能说打呼噜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等我去请教一下我老师再回复她们。她们忙说好的好的,加了我的脸书等我回去询问。
婶婶和她的妯娌又跟我讲她们的家居生活,她们很早便结婚生子,一直做家庭主妇,一家七兄弟个个老婆都漂亮能干,能歌善舞,现在全家住在一个街区。兄弟几个有做工程师的,有做生意的,连年轻一辈的孩子也大都是读计算机系出身,没上大学的也暗暗希望能考上好大学的计算机系或工程系。婶婶十九岁的女儿就是因多尔大学计算机系一年级的学生,她们班有四成女同学,每天上九个小时课,寒假只有一个礼拜,暑假才俩礼拜。我告诉她香港的大学生每年只上六七个月的课,学期间还不会每天都是满课,她不解的大眼睛眨了又眨,“学习这么少的时间,能做一个好的软件工程师吗?在印度,做一个工程师很难。”
“不能啊,香港IT公司很少,正儿八经的大公司大多是从大陆或者其他地方聘请员工,香港的学生毕业后大多是去金融公司做简单的维护工作,再难一点的工作金融公司也会外聘。”
“可是计算机系不是很难考吗?”
“香港最难考的是医学、法律和金融,学习不好的才会去计算机系。”
她似懂非懂的大眼睛眨了又眨。
我和奇拉的女性家属就这样停也没停聊了两个半小时,火车到站了,我们依依不舍,奇拉的妈妈邀请我和她们一起去神山,我说下次有机会吧,这次允诺了要去菩提伽耶。婶婶拉着我的手说奇拉结婚的时候一定要来,我说好的,只要奇拉邀请我就一定去。
菩提伽耶凌晨出车祸,差一点被警察勒索
告别了热情可爱的一家人,我和小可一出火车站就被几十个突突司机围住,已经在民宿预定了一辆车来接,想办法突出印度司机的包围,在角落找到了来接我的司机。
小可是我在等车时认识的朋友,她从上海的医药公司辞职后,已经独游五个月,经验丰富又体验过印度的各式骗局,她说闯荡了那么多国家,体验最差的就是印度,在这的每一天都让她思念家乡。去另一间青旅投宿的她让我先不要告诉司机中途需要绕道,免得司机加价。
已经凌晨一点钟,坐在后座的我们一天奔波后都累坏了,两个人没系安全带,眯着眼睛斜摊着聊小可在伊朗的奇幻经历。
伽耶小胡同里电量不稳定,路上的电灯一阵亮又一阵熄灭,汽车驶过一个路口,突如其来的一阵急刹车后传来刺耳的摩擦声,我和小可被甩出座位,幸好车速不快,我们被前座截下,毫发无伤。惊魂未定的我们才发现,是一辆摩托和我们的汽车相撞,从跌坐状态重回座位,看到马路中间有一个受伤的中年男子,半坐着望着缓缓驶走的汽车。
我和小可面面相觑,即使旅行经验丰富如小可,也呆了。
汽车的一个轮胎被撞漏气,还有挡板部位撞得要断不断,尾大不掉地拖在地上。这样尴尬地走了三十秒,司机才缓过神来给民宿主人打电话。他们用印度语沟通,司机越讲越急躁,最后几乎是大声吼叫,我想他是在叫民宿主人快点过来。
讲完电话,司机强作镇定跟我们说不用担心,小可问是否报了警或叫了救护车,他不住地说Yes,Yes。
刚刚说完,一辆警车逼近,司机把车停在路边。我还纳闷一向懒散走型的印度警察怎么可能效率这么高,司机刚放下打给民宿主人的电话,难道民宿主人报了警,警察不到一分钟就能赶到?后来小可跟我说警察正好在那个路口,看到我们拖着一个半坏不坏的尾巴,就跟了过来。这也很蹊跷,警察难道是早就埋伏在路口吗?难道他们一早预料到会有车祸?
警察叫我们下车,跟司机小哥简单询问了情况。忽然电闪雷鸣,街道上的路灯挣扎着闪了一闪,又断电了,整个加耶再度陷入风雨中的黑暗。警察说别怕,我们一起到路边屋檐下躲雨。他们显得轻松友善,询问我们是从哪里来的,还知道功夫熊猫。我还以为印度警察一向松散疲惫的形象只是个表象,实际上他们真诚又热心,但这个猜想没维持多久就被否决了。
司机小哥被警车带走了,可能是去找伤者也可能去了警局,总之二十分钟后回来了,他告诉我们伤者情况良好,并无大碍,我们松了口气。然后小哥就犹豫地提出,警察找我们要钱。
他说警察本来是跟他要钱的,但是他没钱,如果交不了钱,我们今晚就不能回去了,甚至要去警局,所以警察指使他来跟我们要钱。
我和小可又一次面面相觑,都愣了五秒钟,暴脾气的小可先反应过来了,她气愤地说我们才是受害者,凭什么跟我们要钱。
司机小哥还试图解释,但在气头上的小可说我们是受害者,我们还需要赔偿呢,叫你老板出钱。司机小哥吓得不敢再说话,愁容满面,欲言又止。
伽耶的雨越下越大,我们站在路边一个小时,民宿的老板还没赶到,警察数次想把我们赶去车里,理由是站在路边会引起人围观。小可的白眼翻到了天上:凌晨两点,哪有人围观,有车停下来是因为警车横在路中央,五六个警察无所事事地立在路上。最后警察妥协了,我们继续站在屋檐下。
民宿主人长时间赶不来,司机给他打电话也不接,小可戚戚然的说:你的民宿主人真怂,不是出了点事就不管了吧?你一定要回去给他写差评。
路上间接有几辆突突车驶过,小可灵光一闪,说我们拦一辆突突走吧,这样等下去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难道等民宿主人来了再修车再跟警察谈判吗?我订的青旅还有空房,不如一起去吧。
我想也好,和她一起拦车,头两辆天黑人晕,都拦截失败,终于第三辆空车转了个头停在我们面前,我们拎了行李扬长而去。
突突车在寂静无声的小路上行驶十五分钟就到了小可的青旅,我们交钱后各自回间,也没管这个房间其实很简陋和不怎么干净,一觉睡到中午,中间被雨声稀里哗啦地吵醒过几次,还有喇嘛早课念经的滚滚声浪盖过雨声,一阵又一阵地传来。
菩提伽耶是释迦摩尼成佛之处,佛教的天下第一圣地,多少佛教徒在这里朝圣和学习。相传释迦牟尼曾在附近森林苦修6年,形容枯槁,精疲力竭,但还是未悟得解脱之道。于是他放弃苦修,喝了牧羊女苏嘉塔奉献羊乳糜后,来到了菩提伽耶,在一棵大菩提树下静思,发誓如若不能大彻大悟,终身不起,冥想三天三夜,突得以觉悟,找到解脱之道。
公元前250年,阿育王在菩提树前建摩诃菩提寺,筑50米高金刚宝座塔,形如金字塔,附带角落四座小塔,庄严雄美不可言语。塔下高僧大德或五体敬拜,或默默冥想,或念诵经文,气氛庄重浑厚,让人肃然起敬。

在菩提伽耶的日子,是旱季里的阴雨天,寒鸦长鸣,鼓声戚戚,一月份的北印度,难得如此阴冷。绕塔三圈,鞋袜浸湿,我紧一紧衣领,赶紧去隔壁的藏族餐馆Om(Om梵语意为永恒的真理)喝一杯奶茶取暖。这是一家藏人开的素食餐厅和咖啡馆,食物正宗,环境朴素,还有卖藏族服饰和精油护肤品的小店。店里坐了几个穿藏族服饰的欧美人,有的细声聊天,有的独自写作,有的默默喝一杯姜汁柠檬茶,我静静地坐在这个温暖的红帐篷里,享受雨中菩提伽耶的美好下午。
穷困村落里的小民宿,看到生活的无限可能
入夜后,赶回尼连禅河对面的民宿,一河之隔,远离市区,夜里村落寂静,崎岖的山路上没有路灯,两边即是稻田,一个不慎就可能翻入阴沟。印度友人帮忙叫的突突,讲好价格150卢比,到达之后我没有零钱,给了司机五百,跟他说夜路难行,收二百好了。不料司机并不满足,张口要三百并拒绝找钱。我也不跟他理论,找了民宿的主人阿努比跟司机谈,在阿努比和他壮实兄弟的报警威胁下,司机气怏怏地退回三百,一边碎碎念一边开车回到无尽的黑夜中去了。。
阿努比十六岁之前在寺庙出家,十七岁回到村里创办了一所免费学校,因为曾跟随日本僧人修习,他说一口流利的日语,现在和日本太太Yuko一起管理学校和民宿。Yuko来自东京,她负责照顾民宿和做饭,会为客人准备印度咖喱和日本便当,她煮得饭都很好吃,只是现在Yuko吃素,曾经出家修行的阿奴比却是肉食者。
小狗沙鲁(印度语苹果)是Yuko的好朋友,她喜欢跟着Yuko, 不喜欢被人抚摸,小狗才三个月大,黑色的脸颊中间有一道竖向白毛,脖子上也是一圈细小白毛,眼神黝黑明亮,憨态可掬。这里的狗狗大多是放养状态,沙鲁的妈妈就是在Yuko家附近生下沙鲁和弟弟,现在很少见妈妈,倒是沙鲁整日围着Yuko转,阿奴比索性在厨房外给沙鲁搭了一个简单的砖头窝,小狗就此住下。即便是住在厨房外面,沙鲁也不是餐餐依靠Yuko,她还是很有骨气地自己觅食。
印度周街是狗,我总觉得这里的狗更像狗,不是每只狗都像沙鲁一样有Yuko这样的朋友,大多数狗狗都眼神明亮,骨肉均匀,身形矫捷,依人而居,却不乞食于人,可以在天地间自由游走。

在Yuko的厨房外吃早餐,遇见了民宿里其他朋友,住在富士山下的Hiro老先生夫妇,是虔诚的佛教徒,这次是来印度朝圣,他们不会英文,阿奴比做我们的翻译,Hiro夫妇十年前去过香港,印象中香港和印度一样嘈杂。我吐吐舌头说,香港也有像这个村庄一样宁静的地方。
来自柏林的赛门和攸蕾辞职半年,一路从欧洲来到印度,他们在菩提伽耶参加一个十天的冥想工作坊,工作坊要求十天不说话,细心察觉每一个念头,接纳自己的正面和负面思想。赛门说他很喜欢这个冥想课程,但还没想明白未来要怎样应用学到的东西。他们二人暂时还没有回去工作的想法,下一站是泰国,这样的旅行可能还会持续一整年。
赛门冥想课程的同学马蒂来自意大利,父亲是德国人,母亲是意大利人,小时候她们生活在意大利靠近瑞士的城市蒙泰马伦佐,成年后去了柏林。她在柏林念书,是社会学硕士,她的硕士课程分别在柏林、德里、布宜诺斯艾利斯完成,现在她往来于德国和意大利,是一位自由职业者。毕业后马蒂又来过几次印度,部分是因为硕士念书时的印度同学,部分是因为马蒂真的喜欢这个国家。“可能我跟印度真的是有一个复杂又有趣的关系,这几年我不断地离开又回来,是的,从这点上来说我喜爱这个国家。”
这件民宿虽然朴素,但仍有尊贵的体面,以及难能可贵的人与人之间的真诚交流,所以我很快就忘记了前一夜的车祸惊魂,安心地享受这间山居小屋带来的温暖体验。
彬彬有礼的底层青年,还是怒气冲天的突突司机?
民宿的旁边,是阿奴比和Yuko的学校,午间放学时分,学生们三五成群结伴走回家,Yuko早就警告我,如果孩子讨钱,千万不要给他们,只管捂着耳朵快步走开。老师经常强调讨钱是不光彩的,但因为还是有不少游客从游览车上丢钱下来,孩子们恶习难改,仍然觉得天降钱财是天经地义之事。果然我从正觉山下走来,一群又一群的孩子围上来,“Mani, Mani”依然是他们最爱的咒语。我不听不看,大步前行,有个调皮的小男孩因为没有得到关注而恼羞成怒,跑上前来从背后推我,然后又飞快跑开,我莫名其妙,其他孩子纷纷指着那个调皮男孩,示意是他做的,看到这群小告密者,我苦笑着摇头离开了。
回到民宿想烧些水泡茶,村里电力有限,500cc的水烧了四十五分钟才开,在民宿帮忙的阿奴比侄子那拉辛哈陪我聊天等待。他是迦耶大学生物系大二的学生,贫穷的他是因为阿奴比的学校还有一位日本助养人的资助才能读书到今天。那拉辛哈是他出生那年首相的名字,但他更喜欢现任首相莫迪。
“因为莫迪做了很多实事,他颁布限塑令,解决污染问题;禁止饮酒,改变了很多人的恶习;兴起厕所革命;还废除旧钞,揪出来许多隐形富豪。”那拉辛哈的英语很流利,想不到他才学习三年而已,“因为有机会在民宿帮工,我才开始练习英文,这里有很多外国客人往来,我跟他们交流口语进步了很多。”
那拉辛哈是一位腼腆少年,举止斯文有礼,出身底层的他特别感谢阿奴比的学校和民宿,让他有了一个不一样的人生,“我希望可以成为一名医生,等我毕业了就要去考医学考试,希望能够通过。如果我走了,会有另外一个学生来打理民宿的账目和接待客人,这对他也是很好的锻炼。”那拉辛哈的眼睛明亮,笑容真诚,我想起那些怨声载道想方设法骗钱的突突司机,还有一排排蹲在街角眼神呆滞一个月打几天零工的城市游民,还有火车上那些像赶畜生一样赶人的底层工作人员,同样是这个社会的底层,他们却走向了不同的命运,这到底是因果循环,还是随机的灾难,抑或也有选择在其中?我想不明白,却知道,我们手里吃一顿火锅都用不了的一点钱,或许会给这里伸手乞讨的孩子带来尊严与希望的可能性。
如果你想赞赏本文,请不要犹豫,本篇的赞赏将全部捐给Yuko的学校,希望这一点物质的力量会让精神的世界更有尊严,会让神坛和地狱的距离能够缩小一点,希望有多几个孩子有机会读书和认识世界。来到印度,才更加知道生活真实的样貌,也稍微明白了一点佛陀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不是欧洲或者中国悟道,地狱遍布的地方,更需要精神的微光,也需要物质的力量。
很多朋友问我印度到底怎么样,好还是不好?我想这已经不能用一个好或者不好总结了,印度有她的好,并且好得超乎想象,也有她的不好,坏得近乎地狱。就是这样一个天堂与地狱相离很远很远的地方,每一次站在底层向上仰望都异常艰难,却也让每一种觉悟都更显尊贵。
这是阿奴比和Yuko的民宿网页,https://zh.airbnb.com/rooms/16471572?guests=1&adults=1
如果你刚好也去菩提伽耶,可以住在他们家,也可以透过我分享的联系方式直接和他们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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