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游日记
11月3日 因酒店老板将我们的几架摩托,放在隔壁店里,店主迟迟没来开门,摩托取不出来,等到9:00许才启程出发。 再见了大理__旅行者心中的圣地。 车从东南方向出城,沿320国道行驶,今晚目的地:保山市。过“风鸣”、“文献”两个遂道,即是长下坡路段。初冬时节,夜间气温低,重车刹车,水淋路面,夜里被冻成薄霜,路面湿滑。一骑友突然加速超至前面,车速过快,操控失误,晃了几晃,摔倒路中间。我距之不远,见他倒车,心里一紧,慌了手脚,刹车顺序颠倒,也摔倒在地。人很快坐了起来,车却快速滑向路边,前轮卡在边沟里。人倒没事,衣袖,库管,驮包,却被擦破几处,而那骑友却人车未伤。 后面骑友帮忙抬起车,简单检查、整理后又照骑不误。重新启程,我先他而行,怕被他再吓一跳。 不料,未走多远,他亦超至前面来了。心里虽感诧异,也只好随他去了,但与他拉开了距离。更想不到,走没多远,在一拐弯处,他又再次摔倒了。因距离较远,我到他跟前,他已把车板起来了,好在人车也都没大问题,只是档杆些微变形。 一个人无论以何种身份,参与任何公众活动,即使不谈“公序”,也须讲“良俗”,否则就会乱套。 两场虚惊,颇受教训,再度骑行,众皆小心多了。车至一路边废弃小旅店,稍事休息。领队重倡规矩,强调疏车距,保持队形,勿随意超车。 到永平县地界,过“永保大桥”,见桥头水泥方台上,矗立一只金黄色大公鸡,双脚抓地,扬头翘尾,纠纠然,似在司晨报晓。众骑友觉得稀奇,停车观看,见台座上书有:中国黄焖鸡美食之乡永平。以一县名为一道菜冠名,虽有创意,也似受如“北京烤鸭”、“天津狗不理包子”之类启发,祈愿永平能以此菜名天下。往路对面看,亦有两家标有“永平黄焖鸡”招牌的饭馆,时近中午,干脆在此尝尝黄焖鸡。人地两疏,不知其好赖,只取其铺面、厨房较整洁、卫生之一家,点杀鸡一只,要一份回锅肉,几份蔬菜,便坐等吃饭。果不虚名,色味俱佳。余路尚远,众骑友尽皆饱餐而止。 饭后赶路,过永平县城而未入。行没多远就到澜沧江边。路沿江左旋右绕,只见江阔水宽,水流虽缓,却可闻漩流之声。澜沧江:世界第七,亚洲第三,东南亚第一之长河,别称“东方多瑙河”也。澜沧江、金沙江、怒江,三江并流之奇观亦离此不远。 又骑行几十公里,就到保山大桥了,桥头建有一长亭,可供人乘凉休息;亭侧有带栏杆的台阶通往江边,台阶尽头一平台,设有围栏。以为作观水望桥之用,实乃水文观测之处也。 因久等绵竹的老陈、老宋两骑友不至,骑友们就都依栏小憩。老陈、老宋,本是绵竹街坊,亦是发小。老陈喜好骑车出游,老宋也想出来逛逛,可自己不会骑车,就想跟老陈搭车。因老宋有病在身,老陈有顾虑,两人就签了“生死文书”:同骑一车,同游天下。 山高路远,风雨不测,其难其险,可想而知。老陈丈义,为朋友不惧旅途劳苦,敢担生死之责;老宋实在,对街坊信赖不疑,敢以性命相托。他俩自在西昌与我们相遇,已同道六天,同路千里矣,实在令西昌骑友钦佩。 他们来后,让其休息片刻,大家才出发。因中间走了“弯路”,至18:00才到保山。 在一十字路口停车找住宿时,有两个本地“老伙计”路过搭话,就与之闲聊。一工人模样者性情耿直,好意告诉说,哪里的旅馆多,哪里饭店便宜,还提醒我们,卖玉石翡翠的地方不能去,谨防被骗。另一个干部打扮者,自称他是部队离休的,大校军衔,每月一万多工资。我们不敢与之高攀,他也就走了。 没想到,过一会他又来了,说他每天吃饭的那个饭店如何好,价格便宜,菜好量足,非要带我们去看。实在推托不掉,才跟他去。左弯右拐,我们几次要回转,他都不让,走了约一公里路,才到地方。一看,只是一个门面很小的食店,且没有一个食客。乘他不备,赶紧溜了__莫非是老托? 终于找了一个无名旅店住了下来,晚饭后也没出去逛街。 保山是好官杨善洲的家乡。 杨善洲原是保山地委书记,退休后,主动放弃进省城安享晚年的机会,扎根家乡施甸县,大亮山兴办林场,带领大家植树造林5.6万亩。把昔日的荒山秃岭变成了生机勃勃的绿色天地,使恶劣的自然环境得到了明显改善,造福一方百姓。最后将价值三亿多元的林场无偿捐赠国家。 当地有民谣曰:杨善洲,杨善洲,老牛拉车不回头,当官一场手空空,退休又钻山沟沟;二十多年绿荒山,拼了老命建林场,创造资产几个亿,分文不取乐悠悠。 绿了荒山,白了头发;斯人已逝,精神永存。 真想到施甸去看看他家那失修的房子,真想上大亮山拜拜他的墓。 虔诚地敬佩您:好官好人杨善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