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湾的跨年记忆

我是一个不怎么看重仪式感的人，对大多数节日都不去关心除是否放假以外的其他意义，所以在过去的许多年里并未真正计划过 “跨年” 这件事。在2017与2018之交的时段选择去台湾旅行，说起来也只是某种巧合：有假期、想逃离上海湿冷的冬天，又正好得知有朋友在相同时间选择去相同目的地，于是有了这段在台湾的跨年记忆。

12.29 一到高雄就开吃

台北往往是大家第一次来台的首选目的地。许多人为了101大厦的焰火而前往台北跨年。我们此次行程的活动范围却选择了人气相对低一些的台湾南部，将高雄作为进出港，去往垦丁、花莲和台南。

到达高雄是下午2点，为了等从北京过来的一位小伙伴，我们在高雄停留一个下午。我们乘地铁来到美丽岛，寻了附近一条美食街，一路吃过去。

美食街

首先尝试的是爱玉冰。介于冰粉和果冻之间的口感，加上清爽的柠檬味和恰到好处的甜度，我可以一次干掉好几碗。接下来是卤味、烤鱿鱼和蚵仔煎。卤味吃的是一家路边摊，食材和用料都很正。相比后来在其他城市吃到的卤味，这家的口味是最棒的。

就是这家卤味摊，很好吃！

傍晚时等到最后一位同伴，我们一行五人包车直接去往垦丁的民宿。

暮色中的高雄市

12.30 骑电瓶车去最南端

在民宿美美睡了一觉，迎接我们的是一个大晴天。

垦丁的公共交通极不便利，骑机车或电瓶车出行是最接近当地生活的方式。在租车行后院短暂练习之后，我们租了两辆电瓶车和一辆机车，戴上头盔，威武地出发了！

我们的坐骑

我们沿着海岸线一路往南，去往台湾岛最南端。阳光、海浪与温暖的空气让人心情舒爽，冬天的感觉被抛得远远的。

这个季节的恒春半岛除了热烈的阳光以外，还有一种独特的天气现象，当地人称之为落山风。由于台湾中部地区大山与峡谷的影响，北方的冷气团一路南下来到恒春半岛时风力会突然增强，在海边地势陡降的地段形成强风直扑的情形。

我们驾车行驶在路上，耳边全是呼啸的风声。我们用头巾或围巾遮住口鼻，以便正常呼吸。在风力特别强的路段，甚至能感觉到车体被推动而产生平移。

假装在环岛骑行

在途经船帆石、鹅銮鼻公园以及几处不知名的美丽海滩之后，我们来到 “最南点” 。许多游客到这里拍照打卡，我们短暂停留之后便继续往前，一路行至东海岸一处名为风吹沙的海岸。

风吹沙

我们在路边发现一座美丽的白色建筑，就在沿海公路一侧，面朝大海。简洁的外观与干净的墙体使得它在海与天的无限蓝色中加入了和谐的跳跃感，面向大海的玻璃窗和门前开阔的草坪又让人体会到一种不曾拥有过的幸福可能。

房子内部并不开放，我们猜测这里或许是客栈与工作室的结合。门前的大草坪上摆放了小帐篷和桌椅，另有一辆 “移动餐车” 在售卖小吃和饮料。阳光从西边斜洒在草坪上，将这里的一切笼罩在台湾南部所独有的温暖氛围中。

白房子、餐车和超大份套餐

告别白房子，我们骑着车追赶夕阳，在一片没有人的草坡上观赏了2017年最后一次日落。

海边日落

那天晚上我们在人群涌动的垦丁大街吃吃逛逛买买，回去时发现我们的车因为违停被贴了罚单。出发前车行老板交代过，红线范围是禁停区域。由于昏暗的街角看不清颜色，我们大意地以为大家都停的地方就不会有问题。台湾交警对电瓶车违停的处罚也非常严格，所以还得格外当心啊！

垦丁大街

12.31 逛恒春、看焰火

我喜欢一个台湾独立乐队，叫 “丝袜小姐” 。他们有一首歌简单明快的歌，叫《下雨的垦丁》。我们2017年最后一天就在下雨的垦丁开始和结束。

和前一日的明媚比起来，雨中的垦丁少了几分清新，多了一些淡淡的小情绪。我们懒散地起床，去吃个早午饭，然后骑车去了猫鼻头和恒春古城。

猫鼻头景区是恒春半岛除最南点以外另一个视野开阔的观海点，是典型的珊瑚礁海岸侵蚀地形。我们在海岸的最高处赶上一阵狂风骤雨，于是急急下撤。景区里有许多小商铺，我们尝试了两种不同口味的释迦果，超级好吃！果肉入口即化，汁水酸甜而浓郁。

猫鼻头景区

牛奶释迦和凤梨释迦都超级好吃

海滨浴场的某个角落

从猫鼻头骑车到恒春古城只需要20分钟左右，我们去城里吃了午饭，然后留了整个下午在这闲逛。

与垦丁远离人群的单薄清新感不同，恒春充满了浓郁的生活气息。这里有医院、学校、集市、邮局，人们在这里工作、散步、聊天、发呆。错落的民居、古朴的城墙、巷口拉着家常的老邻居们，包括那些稍显吵闹的成群游客，都让生活这种东西在恒春拥有了一种不紧不慢的胶片质感。

恒春古城

恒春古城最 “网红” 的景点是《海角七号》拍摄地 “阿嘉的家” 。无论是否看过影片，游客们都会专门找到这里拍一张留念照。而 “海角七号” 正对的店铺人气也非常旺。从外面看，这儿似乎是一家普通的餐厅，进去了才发现他们的后院里藏着好几家手作小店，可以定制独一无二的小饰品。

阿嘉的家（海角七号）

给朋友寄了明信片

充满惊喜的小店

恒春夜市在这一带非常有名。或许是天气的原因，我们在夜市里兜兜转转，却并未找到心动的食物，倒是爱上了另一种热带水果——芭乐。怎么形容芭乐的口感呢，爽脆的果肉带有粗粗的颗粒感，满足牙齿和味蕾的双重需求。原味芭乐吃起来清淡爽口，如果加入蜂蜜或梅子粉又别有一番风味，吃一块满嘴留香，并忍不住要再来一块。

恒春夜色

好喜欢芭乐啊！

入夜后的恒春半岛风愈发狂躁。我们回民宿休息到11点半，再顶着狂风骑车去垦丁大街等候跨年时刻。午夜的垦丁大街人流依然旺盛，我们在拥挤的人群中迎来了代表着2018年的美丽焰火。小酒摊老板豪爽地送给我们每人一瓶酒，大家举起酒瓶互相祝贺新年。

一个毫不夸张的小小仪式，能让快乐传递起来，何乐而不为呢！

跨年夜的垦丁大街

01.01 后壁湖灯塔与海洋生物馆

一夜风雨过去，垦丁又恢复了晴朗。听说后壁湖的海鲜性价比极高，我们决定骑车过去一探究竟。

后壁湖是一个小小的渔港，这里有一家叫 “辉哥生鱼片” 的餐厅很有名气。橱柜里的食材看起来非常诱人，鱼片、生蚝都比以往见过的要大要厚。我们点了几道看起来不错的菜，但尝过之后却大大地失望，转而抛下食物，去渔港的岸边玩了起来。

辉哥家的生蚝

后壁湖渔港有两座小小的灯塔，灯塔所在的位置是整个渔港风力最强劲的区域，我们走在石堤上都只能弯下腰手牵手行动，以免被风吹倒。

后壁湖渔港

海岸边除了我们这群因对食物失望而意外到来的游客，也有开车前来海滩游玩的小家庭和专程来垦丁毕业旅行的学生们。他们的出现让这片海滩成了我对台湾电影部分记忆的副本。海风吹乱头发的力度、阳光照在身上的暖意、海水裹挟而来的鱼腥味，那些隔着银幕无法感受到的生命力在这个时刻被补足。那些在影院里急速前行的时间，也在这个时刻被无限延展——它在海浪用力拍打的堤岸流淌，在一家五口踏浪时握紧的双手间流淌，在学生们对未来充满期待的笑容上流淌——这些被扩展过的影院时间，也许有一天会以不同的形式再次回到影院。

各种台湾电影片段在脑中闪现

与后壁湖告别，意味着我们马上要进入下一个令人期待的议程：夜宿海生馆。

位于垦丁国家公园海滨一角的国立海洋生物博物馆有一种特殊放玩法，即 “夜宿” 。我们在指定时间到达这里，入馆后存好行李，然后集合学习夜宿规则。大家在接待员的带领下分批次参观海生馆的喂养系统和几个海洋物种相对集中的区域。

我以往参观海洋馆都只是自己随便看看，而这次的参观有接待员全程讲解。于是了解了工作人员如何确保大大小小不同种类的鱼在同一个水缸中不会吃掉彼此，了解了如何区分鲨鱼的性别，认识了会变性的石斑鱼，认识了有着漂亮纹路的花园鳗，以及各种不同类型的珊瑚生物。

一只美丽的小鱼

魔鬼鱼从头顶掠过

永远在微笑的白鲸

相比海生馆的普通游览方式，夜宿还有一个好处是接待员会在入夜后再次带领我们观察这些海洋生物，看看他的夜间生活是什么样。白天时热闹多彩的大水缸，到了晚上一片漆黑，安静得可怕。跟随接待员的手电光，我们找到了 “消失的” 海胆，看到了紫外光下闪烁的珊瑚，看到了鲨鱼入睡后的模样。

发光的珊瑚

睡觉的鲨鱼（ 这个角度可以看出性别 🙈）

结束夜间参观就到休息时间了。工作人员在做好寝具的分发和强调夜间注意事项之后，便全员下班回家，整个海生馆里就剩下我们这些 “不速之客” 和数量庞大的海洋生物们，一部 “海生馆奇妙夜” 悄悄在脑内小剧场上演。

我和一些朋友说起夜宿海生馆的经历，被问得最多的问题就是：那里面有床吗？其实夜宿的方式和野外露营差不多，在预约区域内找到自己中意的位置，铺上防潮垫和被子，席地而睡。

我们预约的是白鲸馆，大家就在白鲸参观隧道里打了个大通铺，夜里半梦半醒的时刻看见白色的大家伙在水里游荡，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早上五六点，阳光从水池上方照进池底，白鲸开始活跃起来，在水里翻滚，问候大家早安。

01.02 沿纵谷线去花莲

在海生馆的夜宿活动按照正常流程要持续到第二天中午，但由于我们已经订好了从垦丁前往花莲的车，所以早早起床，赶在白天的客人还未入馆之前去拜访了 “世界水域” 的海洋和极地生物们。

大海藻缸

告别海生馆，我们就要离开垦丁了。带领我们前往花莲的是一位温柔的小姐姐，她为我们介绍了去往花莲的两条不同路线，其一是走沿海公路，一路看海，其二是走纵谷线，可以看到村庄和田野，两条线路有部分重叠路段。我们选择走纵谷线。

垦丁到花莲约300公里，我们先后在多良车站、池上、伯朗大道和瑞穗牧场逗留。

多良车站是一个很小的火车站，因在此可以看到火车从海边驶过的景观而被大家知晓。去池上是为了解决午餐问题，因为那里有非常好吃的便当。伯朗大道是台东县池上乡的一段公路，因拍摄过伯朗咖啡的广告而出名，大道两侧有广阔的农田，在稻谷成熟的季节应该会很美。

多良车站

伯朗大道

池上乡的田间地头

瑞穗牧场是这一路上我最喜欢的一个地方。这里养了许多奶牛，还有鸵鸟。

牧场被一群小山环绕着，目之所及都是绿色。奶牛聚集在牛棚里，也有几只散落在草场中，哞哞的声音此起彼伏。鸵鸟在离奶牛较远的地方，昂着头、背着手，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那天下午的牧场下着毛毛雨，安静得有些不谙世事，动物似乎才是这里的主人，喂养他们的都是机器仆人。不知为何，这个牧场让我想起《不成问题的问题》中那个树华农场。或许可以解释为，这里保留着纯正的民国味道？

瑞穗牧场

经历一天的车程，我们到达花莲县城已经是晚上。到民宿放下行李，出门寻了一家海鲜大排档饕餮一顿，人生便别无所求了。

01.03 出海观鲸、逛夜市

我们在出行前预订了花莲港出海观鲸的行程。这天一大早便有旅游公司的车辆来接我们去港口。

花莲位于台湾东海岸，这里是鲸豚频繁出现的地方。冬季由于风浪的原因，并不非常适合赏鲸。花莲港出海的船只比较常见到的是海豚。

我们的船驶离岸边，往出入港口的灯塔方向驶去。船长在广播里提醒大家：船一旦出港，将会遭受强烈的风浪，大家一定要坐稳扶好，不要随意走动，如果有晕船现象，请使用座位旁边的塑料袋。话音刚落，船就随着波涛浪了起来，几乎就是出港那一瞬间的突变。于是这么多年了，我才终于明白歌里唱的那些 “港湾” 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花莲港

我们在大风大浪中一直往前，大概开了半个小时，船突然停下来，船长让我们注意两舷下方，有花吻海豚出没。这种海豚比较胆小，它们浮上水面换气之后会很快下潜。我们在水波之下隐约看到了它们的身影，是一种体型较大的海豚。

花吻海豚消失后，我们再继续往前，有另外两艘观鲸的船只停在前方海面。船长突然很激动地通知大家：我们现在遇到一小群飞旋海豚，它们就在我们船只下方，这是一种非常活泼的海豚，它们会和船只进行互动。

我们跑去船头，海豚就在我们的正下方，随着船前进的方向运动。它们时不时跃出水面，像专程来和游客们打招呼。飞旋海豚比花吻海豚体型小一些，但要活泼好几倍。看着它们欢乐的模样，人类也跟着开心雀跃。真是天使般的存在！

观鲸的船只

海豚背鳍

一只小尾巴~

看完海豚天使，我们就转舵回港了。花莲的天气比垦丁舒适，我们回到市区吃过午饭，便分头去探索这座小城。

我和一位姑娘一路走去松园别馆。路上经过了一所学校，经过了 “将军府” ，再沿着美仑溪的河堤走到松园别馆脚下。

花莲街景

松园别馆是日据时期的建筑，建在一座小山顶上，在当时被用作军事指挥中心和军官休息所。入口处的庭院里有十数株高大挺拔的松树，庭院外侧可以远眺花莲港和大半个城区。来这里参观的游客不多，较为安静。院里主建筑是一栋两层小楼，现在被用作展览场地，也有小餐厅和礼品店。

松园别馆

太平洋诗歌节，一个意境深远的词汇

松园别馆一角

我们在楼下的咖啡馆要了茶和甜点，坐到日暮时分才离开。下了山，有一条路可以通往邮轮港口。从港口往市中心方向走，在北滨公园的北侧，有一座二二八纪念碑。纪念碑在薄薄的夜色中透出一阵苍凉。

早上出海时的好天气已经不复存在，夜色中的花莲又飘起了小雨。我们一路走到东大门夜市，又是一番吃吃逛逛。夜市的天桥下有一个街头艺人表演的区域，我们去时正巧遇到一个原住民乐队在这里演唱，女主唱的声音厚实又充满女人味。

东大门夜市

离开夜市的区域，我们又溜达去了旧铁道文化创意园。园区门口也有一个乐队在表演，主唱是一位美丽的女生，她弹起吉他，唱起陈绮贞的歌。许多年轻人坐在对面的石阶上，好像在听她唱歌，又好像只是在听四周夜晚的声音。月亮也从乌云里钻出来，歌声和月光让城市的夜变得无限温柔。

那一刻，花莲的夜终于符合了我对台湾市井生活的想象：热闹的夜市和充满文艺气质的街头乐队。我想起了张震岳的歌（以《OK》专辑为主），那种恰到好处的漫不经心，很符合花莲的味道。

花莲夜色

01.04 探访太鲁阁

在花莲的第二天，我们又包车出游了。这次要去的地方是太鲁阁国家公园、清水断崖和七星潭。

我们的司机是土生土长的花莲人，二十八九岁的小伙儿，爱聊天，也爱笑。他向我们介绍花莲的风土人情，介绍台湾的地形和历史。他说起魏德圣的影片《赛德克巴莱》，说起太鲁阁战役，说起花莲地区原住民的生活状况，每一段都以他爽朗的笑声作为结束。

从花莲市区往北20公里左右，我们转向一条东西向的公路，这条路就是连接台湾东西两岸的东西横贯公路。台湾岛中部崇山峻岭，仅沿海地区可通火车。东西横贯公路是第一条连接台湾东部与西部的公路，其东部起点就在太鲁阁。这条公路的修建过程发生了许多故事和事故，主要原因在于台湾中央山脉地处西太平洋板块聚合的造山带，地质结构复杂，施工难度很高。

东西横贯公路

我们开到砂卡礑隧道和西拉岸隧道连接处的停车场，下车后从隧道口一侧下楼梯，进入太鲁阁国家公园徒步路线。

太鲁阁国家公园以峡谷、断崖和原始森林为主。山里的空气温润潮湿，一路走过去看到各类苔藓和蕨类植物。步道沿溪流而上，有些路段嵌入山体之中，山泉渗入泥土和石头，滴滴答答落在身上。所经之处还能看到许多珍奇植物，步行道旁有简略的文字介绍。

太鲁阁国家公园

结束了约2小时的徒步后，我们延东西横贯公路继续往西，来到燕子口隧道行人步道。这里有约500米的大理石峭壁，壁上因石灰岩岩层侵蚀，形成许多小洞，曾有许多燕子居住其中，因此得名燕子口。这里独特的地理风貌与公路人文景观形成某种呼应。

燕子口

领略过太鲁阁的风景，我们再去往海边的清水断崖。正如其名，这是清水山临太平洋的一处断崖，崖下海水不断撞击，泛起阵阵白浪。我们所在的观景台就在大清水隧道的出入口上方，南来北往的列车都会经过这里，铁道摄影爱好者应该会非常喜欢这个地方。

清水断崖

下午天色又暗下来，在我们去往七星潭的途中下起了小雨。七星潭是位于花莲机场附近的一个海湾。司机指着停车场后面一块被高墙围起来的区域，告诉我们那边是空军的训练基地，所以我们能在这里看到他们的训练飞行。

七星潭，最后这张图空中的飞机就是司机说的空军在训练

在海边待到天快黑时雨越下越大。我们赶回市区，又到夜市转了一圈。

我们在走回民宿的路上，吃到一家很棒的包心粉圆店。店铺在一条小街上，门口挂着 “正宗包心粉圆” 的牌子，客人不算多。我们点了一份说尝尝看，想不到端上桌很大一碟。表面是一层脆脆的黑糖挫冰，里面是包心粉圆、仙草冻、红豆泥等各种配料，口味甜淡适中，冰水与粉圆混合形成丰富的味觉体验，让人大呼过瘾。

再逛东大门夜市

01.05 环岛观光火车

到台湾的第八天，我们乘坐 “莒光号” 列车从花莲到台南。

花莲火车站

莒光号是慢速列车，我们乘坐的这一班从花莲往南经台东、屏东然后往北经高雄、台南再去往台北，从地图上看，是一条3/4环岛路线。莒光号列车是70年代投入使用的一种车型，采用了宽大玻璃窗设计，行驶在路上视野十分开阔，适合观光慢游。

莒光号及沿途

从花莲到台南全程6小时多一些。我们路上吃了一顿铁路便当，到达台南时迫不及待要大吃特吃。在花莲的时候，包车司机就跟我们介绍过台南的美食。他说几乎全台湾的美食都源自台南，所以台南的食物特别好吃，种类也非常多。

这家担仔面超棒！

我们走在大街上，看中一家吃一家，每一家都是不一样的好吃。台南比花莲更有都市氛围，随便一个小角落都充满了惊喜，相机随时随地捕捉精彩画面。面对迷人夜色，我忍不住对朋友说：真想在这儿待上一月！

台南夜色

01.06 古堡、树屋、诚品书店与花园夜市

台南的早上，可一定要好好吃几顿。

牛肉汤可能是台南人气最旺的早餐。我们找了当地人推荐的一家老店，一人来一碗牛肉汤，吃的时候按照店主叮嘱的程序，喝完汤再来小小一碗卤肉饭，吃完之后得到一种少有的满足感，暖心暖胃，元气满满。喝过牛肉汤，我们又去了一家卖鱼粥的店，吃到再也吃不下为止。

就是这碗牛肉汤！人间美味

早饭吃饱，我们乘公交车去了安平。如果对台湾历史稍有了解，便会很自然地想起台湾的民族英雄郑成功。安平古堡，又称 “热兰遮城” ，是荷兰人统治台湾时的中枢，后来成为郑氏王朝的宅第。现在的安平古堡被改建成了国姓爷的纪念馆。

街角一瞥

安平古堡瞭望台

从古堡遗址望向天后宫

离安平古堡不远的地方，还有德记洋行和安平树屋。德记洋行在西门国小旁边，这里曾是外商进行茶叶、鸦片、樟脑、砂糖等货物交易的地方。其建筑是一栋两层小楼，白色粉墙搭配绿釉瓶饰栏杆，清新脱俗，现在被用作史料蜡像展览馆。

西门国小

德记洋行

德记洋行后面的树屋以前是洋行的办公室和仓库。建筑体被废弃后，周围的榕树开始疯狂地侵占空间和土地，树根撕开房屋的地面，树冠冲破屋顶，树干盘踞墙面和房梁。年岁一长，树干与砖墙就融为了一体。树在屋中，屋在树中。为了方便游客参观，这里搭建了钢铁结构的空中栈道，走在里面就像进入了探险游戏。

树屋

参观过安平的几处建筑，旅行计划中安排的点就差不多都去了。余下的时间，我们去了附近的诚品书店，看书、购物、吃下午茶。到了晚餐时间，我们打算去台南有名的花园夜市逛逛。

诚品

我们从夜市入口的摊位挨个吃过去，咖喱鱼丸、大肠面线、麻辣鸭血、起司薯饼、棺材板，各种味道都尝了一遍。一路从垦丁吃到花莲再吃到台南，最后总结下来还是台南的夜市最好吃。

花园夜市

01.07 尾声

在台湾的最后一天，上午乘火车返回高雄，离下午的飞机还有几个小时，购物欲旺盛的小伙伴们决定争分夺秒再逛两家诚品。我对购物并无热情，但诚品出售的文创及生活用品在设计上确实有着让人眼前一亮的特质，不同的店铺出售的商品也会有些许差异，逛起来倒是一点也不会觉得难受。

台南火车站

高雄的诚品书店

高雄机场

我在台湾南部度过 2017 与 2018 之交的十天：骑电瓶车逛沿海公路，与白鲸宝宝共度奇妙夜，出海追寻海豚，探访太鲁阁的高山与峡谷，坐慢车环岛观光，以及时刻不忘寻觅和享受美食。说起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假期，阳光、沙滩、海浪和远方并不能改变我们原有的生活，但假期的意义不就是在平淡无聊中寻找光亮、为寒冷的冬季点燃篝火吗？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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