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涂鸦(2016年)
文学涂鸦(2016年)
我不大看一个作者他得到什么奖金,我只看他的读者高下,只看那些谈论他的话语高深。千百年来,那么多经历曲折学富五车思想独到的人物尚且不敢动笔,今天学识浅陋生命苍白脑洞闭塞者却多以“作家”招摇。真的存在所谓“市场”吗?我看这是“魔术”
西藏医药,针对高原地方多发病症,具有惊人的疗效,比如:肠胃病,血液病,心脑病,肝脏疾病,男女生殖器官病症,关节病,等等。特别是妇科药品多见。全世界我只见过西藏妇女从事繁重的建筑工地劳动。西藏家庭也没有重男轻女的观念习惯。女人也多当家做主。从藏医药对妇科的重视,可以窥见高原民族男女
杨绛去世。纪念的怀念的,很正常,没有看出过分渲染,总归热闹不过演戏的和画画的。这样一位文学前辈,居然她的离世,她所得到的缅怀,也会遭到谩骂或鄙视或羞辱。这世界怎么了?我们还有什么值得珍重!1976年唐山地震波及北京。第二夜暴雨。钱杨夫妇没有坐上高层派来的轿车,更没有离开走出自己的危房
一位年轻人与我谈阅读。我请教他读过的书,作者?译者?出版社?出版人?编辑?何时初版发行?等等。以上,均无从得到回答。我想告诉他,任何一本图书,特别是得到你欣赏的图书,它的作者、译者、出版社、编辑,都要比那本书自身更为重要。传播者的故事是对那本书内容的潜性丰富。
翻阅四十余年《世界文学》(《译文》)。一,匈牙利文学极少见。二,许多社会主义国家著名优越的作家作品,非常陌生。三,普鲁斯特乔伊斯博尔赫斯赫拉巴尔别雷谷崎润一郎,许多翻译作品,文学专业人士未能给予及时关注欣赏,或者说,这些外国作家过早地来到一片文学的蛮荒之地。四,中国现当代文学一直都在模仿,不过就是模仿的高下之分。
读过的,隔日就忘记了。观摩的,转眼忘记了。相识的,如何都无法记住。地名人名,完全陌生。生命惟有声音,惟有光色,气流,味道,颤动,止不住的凝神痴呆。老之将至,回到婴孩。马原老兄来,我提到他的旧作《北陵寺等待扎西达娃》。写了什么?说不出。都是烈日笼罩叶片上破碎的光亮。
我的《文学写作技巧》,表面谈技巧,实际是对中国当代文学制度和风气的批判。这个文章因其“杀伤力”大,“杀伤面”广,而遭到同行、友情的“拒绝”和“孤立”。感谢此前完全陌生的《福建文学》的不弃和勇敢!此前只有台湾《印刻》全文连载这个文章。相信中国将会有更多文学报刊接纳这个苦难的孩子。
一只加德满都古老风铃。清清清清清清清清的铃声从耳边响起如水波涟漪跑远了。加德满都的木塔,还在吗?加德满都在中午的烈日下只有这风铃,只有它!你可听到?
我不会轻易敬重一位“知名”作家,我要听到这位作家的姓名是从哪些人哪类群体的嘴巴里说出来。我不看重一部作品的“热闹”和“喧哗”,我看重这部作品究竟被谁抱在胸口,躲在风的角落里取暖。
三国水浒西游我都没有读过。小时候家长要求读,多次拿到手上,如何都不喜欢,甚至厌恶,觉得脏,土气。同时期我喜欢的书籍:高尔基的自传,木偶奇遇记,泰戈尔飞鸟集,十万个为什么,趣味物理学,麻衣神相,唐诗宋词选,等等
当一个人面对越来越糟糕的世界,而他的心情却越来越是喜悦,这说明他是深刻的
宇宙之大与丰富,在地球报废前,人类对它的认知也不足亿万分之一。宇宙就是引力、碰撞与分离,反复无穷。生命亦如此,人类亦如此,就是相融与相斥。斗争,是宇宙和其中任何生命的主题。
写作,无论什么样子的写作,总有一道分水岭,它区分出本质上的业余和职业,也即爱好与专攻。写作的过程,甚至目的,在一个作者的感受中充满自信、快乐、兴奋、得意这些舒服的情绪,这位的写作本质一定是业余爱好者。任何职业创造,不可能夹杂丝毫幸福。
一个人他有两个名字,他同时也是两个人,身体头脑完全独立的两个人。一个人是魔鬼,一个人是天使。一个人幸灾乐祸正在参与对族群的毁灭,另一个在为人类哀歌。
最严重的腐败是看不见的。多数人都在参与分赃。我说的还是文化,还是文学。腐败来自“管理”,源于控制。
生命的意义在于感受。为生存的一切付出都不会那么美妙,甚至是丑恶的感受。若把丑恶的感受转化为美妙的感受,唯有借助信仰,借助艺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