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名人最不可思议的一次邂逅
查看话题 >十月乌镇 丹心至诚

如果要是有一个“我顶顶喜欢的人”列表,C小姐和M“先生”绝对就是冲上列表云霄的那两位,火箭式升空。
C小姐,北京土著,基本上是属于仙女那一类的,十项全能,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无论什么时候见她,她永远都是美美的,灵动的大眼睛,甜甜的笑容。我身边的妹子们,只要见过她的,分分钟都是一副要爱上她的节奏(但都被我秒秒钟截下)。既是仙女级别,那肯定是有着过人之处,我时时惊异于她的交际圈之广,上到达官贵人,下到公园管理员,这全北京城的人感觉没有她不认识的。走到哪,脸刷到哪,时常带着我们凡间众人骗吃骗喝。
M“先生”呢,则是一个有趣好玩的东北人儿,可爱的男子气,爽气直率。第一面见上她的时候,正经不过两秒,分分钟我们的话题就从文学书籍,扯上了古典音乐。我特别爱听她讲话,无论是什么话题,她都能讲的栩栩生动,俏皮意趣。她总是一口一个,你们女人如何如何,那感觉,就基本认为自己跟我们不是一类似的。
与C小姐和M“先生”是在光鲜亮丽的工作场合相识的。我们那时常常端着咖啡,觥筹交错地说着英语开着会。但就是这正经的会,开着开着,给我们几个开成了“吃饺子,闹革命”的深厚友谊。
所以,当C小姐与M“先生”从北京跑来嘉兴找我玩时,我雀跃的很。
作为一个多年混迹于外地的假嘉兴人,有朋自远方来,我说什么也得打肿脸充当一回本地人。妈妈说了,这是待客之道。于是好说歹说,我开车去火车站接她俩。
接到了人,一看,还是美的美,帅的帅,于是愉快的坐上车奔向夜宵。在我悠悠的开着车时,C小姐来了一句:
“明天咱们去乌镇,我们得去找丹青老师拿副字。”
晴天一声惊雷,我真恨不得一脚刹车。
“丹青老师?陈...陈丹青老师?”
我感觉我说这句话时,破了个音。
“嗯,是啊。”C小姐满脸淡定,继续说道: “我们基金会要做慈善晚会,要有一些拍卖作品呢,我只好厚脸皮了。”
噢!这我就明白了。C小姐为了基金会那可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别说厚脸皮拿字画了,就是去向嫦娥奔个月,我感觉她都做的出来。

之所以我有这么个印象,那时间就得追回几年前。有一天C小姐特别热情的招呼我:
“去不去看戏啊?”
我下意识地问:“什么戏?”
“去了你就知道了。”一脸的坚定不移。
于是我只好乖乖买票,奉上银子。不出意外的,那天我和M“先生”又在C小姐的这个戏剧局上相逢了。后来我才意识到,戏不是重点,整个演出是为了C小姐所负责的乡村女学生教育基金会筹款的。为了女学生!为了教育!一听这个,时不时要高举女权主义旗帜的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那天晚上,我们看戏看的稀里糊涂的。一边喝茶吃Tacos,一边看到满面春风的C小姐拿着手机二维码四处扫码收钱,而M先生则是戏看到一半说胃疼,必须喝酒才能不疼。那天晚上,我们都玩的很开心。
至此以后,我每每都会在朋友圈围观C小姐的忙碌。今天下乡访问了,明天张罗活动继续筹款了,这漫漫几年从未间断。
回到现在,我们继续说说陈老师。
陈老师这大名,在国内大抵是一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位。我在较年轻的时候,虽愚钝没有欣赏过他的西藏组图,但早就听过他怒辞清华大学教职一事。此等真性情,在如此国内的大环境下,值得作揖敬佩。一直到最近的《局部》,我也是出了一集,追一集。每集必定细细观赏,有时还会珍藏起来,屯上几集,慢慢的反复观看。
除去这些人前名不说,陈老师与木心先生真挚的师生情谊,是这几年为数不多地触动到我内心深处的美好之一。木心先生讲述,陈老师录入的《文学回忆录》则是一本分量极重的书。木心先生的狡黠智慧,渊博广大,陈老师的赤子之心,情真意切,每每读到,都让人动容。
于是,我羞怯怯地问C小姐我是否可以带着《文学回忆录》去找陈老师签名,C小姐小手一拍:“没问题!我帮你说!”
第二天一早,我活泼可爱地抱着两本书出门了。临走前,妈妈还特地嘱咐说:“不要太激动乱讲话,别让你的朋友们丢脸!”我……可能我在我妈那里形象不太伟岸。
乌镇比童年的时候热闹多了,水乡房屋修缮一新,草木繁茂,游人如织。小时候对乌镇,印象深刻的都是食物,腌笃鲜,葱爆鳝丝,水蒸蛋之类云云。只记得石板路难走,石桥众多,乌篷船在水里悠悠的划过。

C小姐约上了时间,我们先赶去木心美术馆见陈老师。陈老师真身简直就是和蔼可亲本真,与我早些年在电视上那剑拔弩张的样子很是不同。不过想来,媒体的这种形象渲染,总是不太真实的。陈老师上来与C小姐拥抱,与我们握手,招呼我们进去坐。
我们刚进去,陈老师就用他那娓娓道来地语气说到:“我得先把字给你们,正事要先做完。”
C小姐在来的路上就与我们说到,这几年,陈老师有意在书法上下了功夫,一直有在写新作中。我们围过去看,只见着陈老师从书包里拿出卷好的熟宣,仔仔细细的铺开作品,一首木心先生的诗作映入眼帘:
水乡萋萋也云低,荳花香残燕子肥。
一从以酒代药后,三春无梦倒也奇。
这是木心先生《西班牙三棵树》中的作品。古朴野意,趣味盎然。细细读,在陶潜的意境下,竟感觉出了一丝杜甫般的壮志未酬之感。一时间我们几个人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诗作。陈老师的书法则显得朴质大方,与诗作的自然纯真交相呼应。

C小姐说起了感谢的话,陈老师挥一挥手说:“为了慈善,都是应该做的。” 过了一会,想起什么似的,又补上一句:“只要老夫在,每年都支持你们。” 临走前,拿出书想请陈老师签名,还是同样的谦逊,马上回应:“当然,当然。”立刻又拿起笔来,在两卷书上都签上了名。
走出美术馆的大门,在乌镇的秋日阳光下我望向C小姐和M“先生”,她们的脸上都有着一种很柔和的表情。我想,我的表情大概也与她们是一样的。
下午的我们,继续了童年的旅游模式,逛吃逛吃。我和C小姐,拉着M“先生”跑去了照相馆拍民国风的艺术照。一开始M“先生”不愿意,结果被我们煽动了一番,照的非常起劲。傍晚的时候又去晃悠悠地坐了乌篷船,我与C小姐叽叽呱呱的聊天,M“先生”一边嫌弃地问:“你们女人怎么可以聊出那么多的话?”一边搭话进来说起东北貂绒,完全停不下来!我哈哈大笑,C小姐则在一旁朝我使眼色。
晚上她们住在古镇里,我开车回家。一进家门,妈妈嚷着要看签名,我拿出给她看。妈妈一看:“哟,最近丹青心情不太好嘛,大概是太忙了吧,操心的事情多。”
我问她:“你怎么知道他心情不好?”
“看字就知道了啊。”
妈妈一边打着哈欠进房睡觉了,留我一人空站在台灯下。
十月乌镇,丹心至诚。
余心牵挂,女眷乡村。
彩蛋!!

文/良生
一个码字写歌女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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