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与失去相遇
有人留言说,陪了她八年的猫咪走了,但愿天堂有人比她更爱它。
我说,放心,都值得被爱。
内心却有点忐忑的不知所措,我轻易的对别人说出了这样的安慰,却从来没有办法安慰自己。
与母亲通话时,她正在路上,说我爸之前吃了一个老太卖的辣椒,自家院子里摘的,数量不多的那种青辣椒,说好吃,上次买的不多,今天要再去买点儿,不要错过。想起小时候,她会把青椒洗净,剖开去籽儿,在里面抹上辣椒,切成大段,或者干脆不切,放在小碟子里,荤菜间隙,配着馒头吃口青椒,滋味记得并不真切,但是好似是清甜,爽脆。如果我说,我记得小时候这样吃啊,下一顿饭一定就会这样吃了。
母亲又说,明天他们去外地,很久以前住的地方,爸爸在那儿的医院待了好些年,小的时候还跟着妈妈去看分居在外地的他,老医院不是高楼,也记不清什么样子,那时尚小,可以随便的请假不去上学了,不晓得但应该是幼儿园,可以随便不去上的那种。医院还没什么一次性的工具,酒精棉球关在搪瓷缸子里,一定要盖严,凳子椅子都还是木头的,刷着朱红的漆,大概椅背上或者横梁上刻着医院的名字。不记得是哪一次,我趴在窗户上,开着外面车辆开过,很多人围观,是绿色的军车,后面有当兵的,押着罪犯,好像蒙着头,背着手,喇叭大声的放着:某某,什么罪,获刑几年。车一辆辆的过去,听了好多小时候认识不到的量刑。说真的也记不清是不是和电影里的画面弄混了。
但这次回去不是帮姥姥办养老金的事情,妈妈说,以前爸爸上学是中医带徒,他的老师很老了,身体不好了,重病昏迷了一段时间,留在当地的徒弟们都去看他,他很开心,但是他拉着同学的手一直叫你爸的名字,爸爸说明天就回去看看吧。
我想,确实,我们都还是值得被爱的。即便不是亲密关系,不是长长久久,不是海誓山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