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头2
老丁头消失了很久,我几乎要习惯了。今天中午吃饭,去了平时和他吃饭的地方,同行的是另一高个男人。这个男人白皙,五官秀丽,但是对我来说像一本物理书,而老丁是乐谱。
我们打了菜,高个男争着一定要付钱。从前和老丁——从来各付各的。我因为单方便强烈表现喜欢他,他就像一个胜利者满不在乎的姿态,冷淡、无所谓。而我那强烈想表现出来的,也是扮演着别人,也是想表现。老丁信了这戏。
太阳很好,热乎乎的,最后的热烈的余温。从前和老丁——温度是舒适到不轻易想的起。我还穿裙子。
老丁终于消失了,我像戏最后的悲剧遗孀,胜利的预测了这种凄凉。你以为消失了的凄凉吗?不是,是终于对消失失去感觉的凄凉。人的冷漠,真冷漠起来,真吓人呐。
老丁今天突然网上聊起来。他爸爸重病,我吃一惊,来不及担心,仔细想了该怎么说,仔细、又急切的关心他,表演的性质太明显了。我感觉不到那种痛苦,只是知道那一定是痛的。我也没办法特别体谅他,只是在“单方面强烈表现喜欢他”这个角色中难以自拔。你的心上人需要安慰,那么就恰当又不过分的安慰他吧!并许诺随时都在。
但谁都知道,消失之后,是不可能再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