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吧,朋友们!
——为新浪潮四班写的回忆文章
这一年来我的头更痛了。去年八月底的一天,我搬了一天书,有二十几箱,两天后右边的肩膀就有了关节炎,右边的脖子也成了颈椎病,后来我去北京按摩医院看病,拍了片子,医生说我的颈椎第四第五个关节有变形了。今年十月间,我又去承德给岳母家搬家,回来后,左边的肩膀也开始疼了,左边的脖子也开始麻木了。这样一来,我又在新的痛感中成为对称的人……这是我一年来的大情况之一,其次便是我又读了一年大学,现在已经研究生二年级了。我在班上曾是同学们的开心果,在校园里走是一个微胖的中年人,可我总觉得自己似乎还年轻,至少看上去也不违和吧,我照镜子看见自己有时沮丧,有时也还过得去。去年下半年到现在,我又出版了两本书——哦,是三本:两本诗集,一本小说随笔集,写了几个小说,诗写了约150首,其中有一首长诗,一首献给妻子的《十年》。现在我还有一份兼职的工作,薪水可以添补家用,妻子收入也不高,我们现在几乎是刚刚能够维持在北京一家三口的基本生活,有一个小房子,前几年买的二手房,在南六环,离城里很远,交通也不算方便,不能住也不敢卖,自己还是租房子住,女儿已经快快十岁了,因为全家都没有人有北京户口,她以后念中学的问题还不知道怎么解决。其实我的想法是顺其自然。到哪里不能上学呢?谁家的孩子都会长大的。
我们上一次集体见面是在二零一六吧。在江夏的时光很好,现在想起来也有美好的回忆,我听张雁超推荐的“流杯池”也有三年了,如今偶尔还听听,能想起来,想起来又想起那天傍晚我们坐在一片路边的池塘边,我用索尼播放器放这首歌,池塘里有荷花,旁边远处还坐着刘年,他的嘴里还咬着一根草。也许最大的改变还是大雪,仅仅一年回去,就结了婚,生了孩子,等到我们下回在集体聚会,不知道康雪你的孩子几岁了,也许三五岁了吧,或者还只是两岁,刚刚能够说一些话,但是对“我”没有认识。我越来越不敢在群里跟苏蕾说话了,我觉得自己根本说不过她,我是一个自尊心比较强的人,怕自己受委屈,并且我觉得这三两年下来,苏蕾你真的也改变了,变成大神了……其他人我觉得都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大变化。我觉得张口还是站在讲台上对着老太太说话,想起来还蛮有戏剧性,张口你真是一个能给人安全感的人,我感觉即便你因为推销不得不说大话了,也还是可靠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哈哈。我觉得袁磊也是很可爱的。今年夏天我和师飞一起去了一趟广东,坐火车从广州下车,又由广州去了台州……喝了好几次酒,马拉深夜从中山打车来找我们玩,到了又喝了几罐啤酒,都醉了,第二天又一起坐车去中山继续喝酒,那回我喝吐了,真是不省人事,连自己住在宾馆豪华房间里都不知道。后来我们去了岛上,我希望走路穿过全岛,没有成行,终归还是坐在汽车上。在宾馆,我和师飞还有他的挚友李曌煜一起用手机读了几首诗,回想起来也觉得很有趣。好的,为了大家都开心,我常常在看你们说话,小西,林珊,林珊你给我的诗集村长还没给我,改天一定要要回来,你可不要伤心。班长给我的两本诗集我也收到了,他在群里变得越来越……不好玩了,而且越来越长得像如来佛祖了……好在,是个好人,这比较重要。我们那种集体出现在田埂上的照片蛮好看,逆光,剪影。怀念不要太多,就像相似的诗也不要写太多,多了就腻,自己见了也不会快乐。我觉得木鱼才是一个真正好玩的人,你总在朋友圈卖画,让我觉得那些画根本卖不出去。
现在我胖了,我觉得自己的喉咙也胖了。现在我的鼾声很大,有一次我住在宿舍,用手机录了一整晚,在后半夜我听到了自己的鼾声。有时候在半睡半醒间,我也能听见自己突然咕噜一下,是鼾声。想起自己三十八岁了,也没有办法,常常为写不出东西苦难,觉得自己是在浪费时间。我也还憧憬爱情,但我是个中年人了,我结婚已经十年了。我写的《巴弗奴斯挽歌》至今没有发表,我写的《十年》倒是很受欢迎,我写的《过时小说》已经有两次推迟发表了。再见吧,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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