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小记
最近凌晨无法入睡的时候,Ignacio 开始给我念毛姆的短篇。我的睡眠变得极不稳定,梦里的内容也变得片段化碎片化。
这周Rico来纽约了,想想也真是缘分。她说她不拍电影了,要来学public policy,然后把德华介绍了给我,说拍纪录片找他。德华,之前学土木的,如今把工作辞了考LSAT准备读法律。而我也不学西语了来搞电影。我不禁感叹三个天蝎座的人生轨迹是多么可怕。
跟Naxi看了江湖儿女,刚刚看完时觉得还好,周五看完梵高的at eternity’s gate时不禁觉得,贾樟柯确实是不太行了。
下周两个期中作业,这周竟然抽出了时间看三场电影。第三场是《地球最后的夜晚》,我给航也买了张票,说“我没有十二年前的爱人,你就是我能逮到的最远的爱人。” 开始看的时候,前半部分我有点疑惑,在长长的留白和脸盲中,我感觉航有点不耐烦。不过我也并不意外,毕竟一切都是我主观美化过的他,真实的他其实也不过如此。然而当黄觉摇着矿车进入隧道的时候我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Dreamlogic就是这种感觉吧。静谧,虚幻,长夜不会破晓,现实的对话和不现实的情节,场景的转换不需要太多逻辑又相互联系。当黄觉转动了那个乒乓球拍后,我惊觉我在梦里就是这样实现飞翔的。落地后转过头又能看到我自己。
谁说梦是不可视觉化的呢?我梦中的人和事也是真实的,他们带着我在现实中的理解,在梦中呈现着与我相关的故事。
航喜欢这部电影。他难得说,“谢谢你”,然后晚上又看了一遍《路边野餐》.
晚上跟小苏通话的时候,他说,我对航是注视的关系。“你一直在用主观的视角注视着他,他就在你的主观中被神化了,就像一尊神。而现实醒来,跟他真正互动时,你才会发现,他也不过是个凡人。” 我目瞪口呆,因为小苏完美地描述了我的整个心理变化过程,即使他不是亲历者,之前也分开了那么久,竟然轻而易举地以我的视角去观察这件时间跨度如此大的事。我想我再也遇不到同小苏一样的人了。
小苏即将辞职去上海了。我想说别走,别离开家。他发来照片说,其实在外滩走的感觉还是很像在海河的。要说中国所有的城市,如果要去别的城市我也最想待在上海,虽然不想去工作之类的。因为租借地,河跟桥都太像天津了。包括在国外喜欢的城市,也都是有着斜斜不规则的马路,一条河穿城而过,还有繁华的街道商业街,各种商场可以购物。对我来说这都是家的感觉。
另外一处是昨晚发现的,在罗岛的岸边看Hudson River。跟勺勺还有斯大凌解锁了第一次做缆车,夜晚的纽约真美啊。我们在半空中缓缓前行,灯光像小鸟跳跃,不是繁华焦躁的感觉,在与外界隔绝的玻璃器皿中,我反而觉得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