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顿眼睛里的红血丝

前不久我在https://www.douban.com/doubanapp/dispatch?uri=/note/689971021/ 这条文章里讲的是伯顿在抑郁症发作期间登台一事，今天发现了一张彩照，是和这些黑白照是一起拍的，让我吃惊的是，伯顿的眼睛里红血丝非常明显。

虽然总是有近距离观察他的人吐槽他眼睛里的红血丝，但平时很少会看到，像这张照片里这么明显的更是第一次。

传记里说这段时间里的伯顿一直拼命用酒来压制病情，看来所言不虚。病发期间的严重失眠再加上酗酒，怎能不满眼血丝呢？长期如此煎熬和折磨自己，能不过早衰老吗？

69年《安妮的一千日》和70年《恶人》剧组都有记者去探班采访他。

在这两名记者眼里，作为曾经英俊的大众情人，伯顿现在健康状态很差，皮肤干燥冰冷，毫无生气，像死人的皮肤。他极度敏感，脆弱得惊人，身上原本的大明星的光环已经消褪干净了。

而且每次记者采访时，他都在感冒，显然是酗酒，失眠和不好好吃饭造成的营养不良和免疫力低下，这才容易感冒的。

可他却总是大量喝烈酒，说酒能治病。翻看他同时期的日记，也说酒是他的止痛药。 这个人是不是折磨自己有瘾，为什么拒绝吃安眠药，拒绝去看他的抑郁症呢？非要把自己的身体健康也搭进去。

难道在当时作为一个明星，真的不能让任何外人知道自己得了抑郁症吗？会不会是他杞人忧天了，也许就算真的传出去，也不至于会被公众当成疯病呢？何必苦苦隐瞒，竟至于此呢？

唉，也是，他连血友病都隐瞒，觉得这种病会让他显得很懦弱，和他的爷们儿形象不符。后来为了援助血友病患儿的医疗基金，他才鼓足勇气站出来公开病情的。

至于癫痫，那就是他一直极力隐瞒，拒绝看医生，甚至要求朋友都帮他保密的了。因为他很害怕公众会将他的癫痫和疯病联系起来。

他甚至不敢去检查他的大脑，害怕医生查出他有疯病。小女儿杰西卡的疯病，真的让他怀疑自己也有疯病，这才遗传给女儿的，所以他一直在讳疾忌医。

如果不是明星身份，他应该会去求医问药的吧？ 我觉得，他本应该有个正常老去的过程，这个过程是很优雅地由岁月给他刻下沧桑和皱纹，而不是触目惊心地以一周比一周见老的速度衰落下去。

他的少年、青年、中年都是很美的，按理说也应该有个正常帅叔一样的老年。就像和他同岁的罗伯特哈迪和约翰内维尔，在62岁出来接受采访的时候，仍然是看上去只有50岁左右的，风度翩翩，气质高雅的帅叔。

他为什么不能和这两位好友一样优雅地老去呢？真是太残忍了。

他在死前不久，主动走到乌娜卓别林面前，和她打招呼时，她竟然完全认不出他了——两人上一次见面，还是在50年代中期，他迁居瑞士之前，在伦敦，和布鲁姆在一起时。

他实在是太老了，老得头发灰白，满脸皱纹，竟然完全没有了年轻时的模样了。

直到他开口说话，她一下子通过声音，确定了他的身份。

“是理查德，这是理查德的声音，声音一点都没有变！”

可想而知，当乌娜将他的现状描述给布鲁姆听时，布鲁姆该有多么的心痛啊。

就在一年前，她还寻找出了当年他写给她的情书，回忆了他当年的样子呢。今昔对比，何忍想象，又忍回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