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无助的时候是怎样度过的?
查看话题 >拖延青年:一边焦虑,一边快乐

01
上次那个衰老症患者引起了我的极大兴趣,我非常想通过他解开徐至魔的身世之谜。
在辗转各处拿到那人的联系方式后,我却突然丧失了调查徐至魔的动力。
不知怎么,最近身体总是感觉特别疲惫,对其他事物也都丧失了兴趣,甚至连接待惊人院患者的日常工作都不愿意继续。
终于,在连续请假半个月后,徐至魔来到了我的房间。
“你是不是患上了拖延症!”开门的第一句话,就把我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这不是网上那些人瞎杜撰的?哪有这种病?”
徐至魔无视了我的质疑,他反复检查我的瞳孔、口腔,思忖片刻后,取出了一个录音机:“我暂时不能确定,你是否得了拖延症,先听完这段录音,告诉我你的想法。”
话音刚落,他按下了播放键。
02
“确定是这里难受?”
“确定。”我捂着胸口回答。
从前天开始,我的身体机能好像都慢了下来。心脏也懒得跳了,跳一下,就要歇息好一会;两跳的间歇,足够放下一次深呼吸。
身体也起了些许变化,无论天气如何炎热,汗却蛰伏在皮肤下,不肯出来,约莫一个小时,皮肤上才会渗出一层细密汗珠,让我凉快一些。每天都感到身心疲惫,懒得起床,懒得上班,懒得社交,懒得·····
难道我得了什么怪病?可我才二十五岁啊!
秦越眉头紧锁,手里的心电图已经看了好半天,他每叹一口气,我便害怕一分。
“老同学······我这不会是什么大病吧?”
秦越冲我伸出食指,示意禁声,接着关上诊室门。
“到底是什么大病,你就直说,我看不懂这鬼画符。”看他如此神秘,我心中愈发忐忑。
“心电图没事。”
”呼,那你弄这么吓人干嘛?”我刚松了口气。
可秦越随后说道:“但不代表没病。”
“你到底什么意思?”
秦越脸色严肃:“虽然各项指标正常,但从身体表现来看,你还是患病了。这种病其实很多人都有,但医院从不敢揭露,就怕引发大规模的恐慌,你是我老同学,我也不想瞒你。”秦越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蓝色方盒:“这病的名字叫,拖延症。”
“滚!你有病?”我彻底生气了,这种要命的事情,哪有这么耍人玩的?
秦越没有道歉,而是更加严肃,“你患的确实是拖延症。”
我也动了真火:“你有意思吗?还没完没了了?当我不上网?”在学生时代当过班长的秦越怎么变成这样,反复玩一个过时的网络用语?
可当我走到门口,我又犹疑起来,秦越不是这样没有分寸的人。
网络上关于这种病的词语很多,在我的印象里,拖延症应该和晚期手癌、选择性精神病一样,活在人们的调侃里。
“难道是真的?”我仍旧难以置信。
“是的。”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医院怎么不上报?”我仍旧在寻找他话中的破绽。
“说了,但因为患者数量太大,还会传染,为避免造成恐慌,便压了下来。”
“传染?你在逗我。”
越是传染病,越会重视,怎么可能一直封锁消息?
秦越不理我的质疑,只是把蓝色药瓶放在我手上:“这是我制作的特效药,希望你成为我的第一个试验者。”
“我才不会吃你这什么破药呢!”秦越越来越无聊了,刚才回来就是个错误,我厌恶地站起身。
临走时,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蓝色药盒顺手放进包里:“你这药是不是还要给别人?那还不如让我拿回去喂鱼。”
秦越并未阻拦,脸上反而漏出了些许笑意:“回家记得吃药啊!”
“吃你个鬼!”
刚一进门,我便躺在床上,仔细研究起这个蓝色药瓶来。药瓶是圆柱形的,瓶身上没有任何标志,扭开浅蓝色的盖子,数十个白色胶囊在瓶中哗啦作响。
我拿起一个胶囊对光看去,里面似乎有液体在晃。我想把它轻轻扭开,却发现,两瓣原本可以分开的胶囊被什么东西粘住了。
太奇怪了。正常的胶囊里面都是粉末,更不会把胶囊的缝隙堵住。
这到底是什么药?
我晃了晃,想要剪开一看究竟,却发现身边并没有剪刀,顿时懒了下来,随手把它放在了阳台上,一会儿再说吧。
反正化验单没有问题,我只是缺乏运动而已。
每天坚持锻炼就好了嘛!我松了口气,打开手机,点了一份外卖。
综艺节目很有意思,我一边吃外卖,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其间,手机一直从马桶跟我到床上,被窝里的热气拽住了我,让我在广告时间都无法抽身出来,收拾客厅里的塑料饭盒。
终于,眼睛酸涩起来,我关了灯,准备再看一个视频就睡觉。这时,我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今天还没运动呢!
“算了算了,明天开始也不晚。”我这样安慰着自己,然后伸了个懒腰,翻身,使用了vip特权,跳过了下一个视频开头的冗长广告。
03
今天是周六,一夜无梦,一阵急促的铃声,把我从床上喊醒。
意识尚且模糊的我,伸出手,胡乱地按掉手机来电。但这头野兽仍然不依不饶,只喑哑了几秒钟,就又高亢地叫起来。
我烦极了,准备好好喝骂这个扰人清梦的家伙。
在手机屏幕上不断地跳跃的“陈经理”三个字,赶走了我的睡意。
我连忙坐起来,清了清嗓子,声音尽量低沉:“经理,怎么了?”
“文件呢?”
“啊?什么文件?”
“今天应该在我邮箱里出现的文件。”
完了!我想起来了,那份活动策划!
“我昨天做完了,但是笔记本电脑落到朋友家里了,我下午发给您。”
“这个借口你已经用过第三次了。”
“真的,这次是真的,我昨天确实是去看朋友了。”我没有完全撒谎,那医生确实是我的老同学。
“那我就再相信你最后一次。”陈经理,“下午老板要检查······”
“好,我下午肯定会交给您的!”挂掉电话,我立马陷入崩溃,十页?五万字?一个下午交上来?我打开电脑,桌面上两周前为这个活动策划建立的word还是一片空白,甚至连文件名都是默认的——“新建word文件”。
电脑上的时钟又提醒了我一次,刚才电话不是幻觉,时间确实已经过了两周。
Word上不断闪动的光标配合着时钟的秒针,把时间流逝的速度展示在我面前。我抓着头发,已经半小时了,我只写了五个字!
那五个字是题目——活动策划书。
只能借鉴下别人的了。我群发了六条短信:“哥们,策划案写了吗?救急啊!”
在等待过程中,淘宝、音乐和网页,被我不断地交错打开,我明知道这样对加快完成工作没有任何意义,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的拇指。
叮咚,短信终于来了,是刘宁,关系最好的同事之一。
伴随着他妻子刻意透给我的责骂,和婴儿震耳欲聋的哭声,他存在公司电脑里的文件,终于让我用五百块拿下。
现在需要去公司拷贝文件,我拿过手机钱包,套上外衣,飞奔出门。
文件已经到手,接下来只需要复制框架,修改具体细则就够了。两万?不,一万字应该够了······我盘算着,不远处的黄色出租车离我越来越近。
我招手,他在我面前停下。车里已经坐了三个人和一个箱子,司机把香烟从嘴上转移到指间:“到哪?”
“不用不用。”看着唯一剩下的狭小空间,我摆了摆手。反正文件已经到手,几分钟而已,我等得起。
司机朝我吐了口烟,踩了一脚油门。
然后又来了三辆出租车。
第一辆拼车乘客抱着一个不断哭泣的小孩,我可不想在路上被吵得闹心,几分钟而已,我等得起。
第二辆拼车乘客是一对嘴刚刚分开的情侣,单身狗就不去辣眼睛了,几分钟而已,我可以在等下一辆。
第三辆是个空车,我本要上车,却见到身后提着两个编织袋和数个手提袋的一家人,眼巴巴地看着我。没关系,我冲着汽车尾气挥手,几分钟而已,我可以再等等。
却不知道,这将是我上午看到的最后一辆出租车。
时间一段一段地跳过,每小时必须写完的文字越来越多。一小时一千字,一小时一千五百字······我重新陷入了无法工作的焦虑。
还好,公交车到了。
我挤进了一阵人潮,努力向上伸长脖子,占据那唯一可以延展的空间。还有三站就到公司了,我望向堵在下车门口黑压压的脑袋,等会再挤过去吧,我还有时间。
倒数第二站到了,满员的车仅停了一下,就又继续向前跑。没等我挪到门口,一个年轻女人和一个大妈就因为误踩而吵了起来。等她们吵完了,我再往外挪吧,反正还有时间。
倒数第一站到了,我有心离开这火花四溅的中心,可人墙把我牢牢框在原地。
平安街到了。公交播报准时响起。
“师傅,我要下车!”站台没人,车门只开了一下,就要缓缓关闭,我高声叫喊着,可怎么也突不破吵架声和议论声结合起来的双重防线,声音没有传到司机的耳朵里,我眼看着不远处的公司越变越小。
我暗自狠掐了一下大腿,要是我不磨蹭,一上车就挪到门口,早就到公司了。
可现在,我每小时必须写完的字数已经高达4000。
04
经历一番折腾,终于到了公司。
这周,有三分之一的同事被安排在周六加班。
我找到了刘宁的电脑,却发现主机被锁在柜子里。
正准备管身边的同事打听钥匙,却发现,他正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塞着耳机,而电脑屏幕上扔着空白文档。
我推了推他,他肩膀动了一下,勉强抬眼看我,也许是看到我焦急的脸,他才慢慢开口:“干······什么?”
像疯狂动物城里的树懒,喘了一大口气,才拖出后两个字。
“钥匙。”我指着刘宁的电脑机箱。
这次,他连话都没回,沉默摇头,接着便把头又靠回椅背上,逆来顺受地接受我的推搡。
到底是不知道,还是不愿帮我?我咬紧了后槽牙,平时跟他也没什么仇啊!
我回到刘宁的办公桌前,钥匙,钢笔,曲别针······各种文具轮番和生锈的铜锁接吻,却怎么也打不开它的心。
算了!我去找经理拿备用的!
勇气和决心,都在通往经理办公室的路上耗尽。
当敲开经理的门,经理正趴在桌上,侧头凝视手机,我蹑手蹑脚地溜进去,站在桌旁,轻轻唤他:“经理。”
“什么事?”经理仍专注地看着手机,我瞟了一眼,是经理最爱的篮球新闻。
“经理,拿下公司电脑柜的备用钥匙。”经理居然没有骂我?我松了口气,但同时又觉得奇怪,经理平时从不会如此懒散,恨不能二十四小时工作的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抽屉自己取。”经理说完便沉默了,只盯着手机里的精彩镜头傻笑。
墙壁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一点半,距离老板检查只剩下三个小时······我掰着指头算着,刨除思考的时间,现在我每个小时要写近五千字!
“经理,那个文件······”
“文件?”经理终于侧过头,视线从我的衣摆向上滑,最终凝在我的脸上,他一下跳起来,手机啪嗒摔在桌上,“你文件怎么还没交?”
我一时间口吃:“我······我来公司写。”
“能写完吗?”
“能。”
“真能?”
“肯定能。”
经理的眼皮再次松弛下来,他重新趴回桌上,嘴里嘟囔着:“那就好,还有时间,我要继续享受生活了。”然后,再次打开了篮球视频。
拿到钥匙,我从经理办公室走回工作区。一路上,我发现同事们不是在看手机,就是在听音乐,有的工作的,也只是在反复修改文档中的一句话。
经理趴在桌上嘟囔着还有时间的画面,再次映入我的脑海。
我一愣,停在原地。
难道他们都患上了拖延症?
“这种病很多人都有,但医院从不敢揭露,怕引发大规模的恐慌······”难道真让秦越这小子说准了?
我将信将疑地找到平日最麻利的清洁阿姨,发现扫把躺在垃圾里,拖布上滴着脏水,整个清洁房凌乱不堪,可往日见到不干净,立马就收拾的清洁阿姨,此时却视若无睹,美滋滋地追着《延禧宫略》。
后背的汗一下湿透了我的衬衫。我上前询问阿姨,阿姨笑着跟我说:“好的好的,还有时间,我休息五分钟马上去收拾哈。”
十分钟过去了,四周仍然脏乱,但她却始终没放下手机。
我彻底相信了秦越的话。原来真的有拖延症。
要不要报警?我的心狂跳起来。没用的,他们不会信我。
要不发微博曝光?
我掏出手机,反复犹豫措词。要不等一会写完报告再说,都已经两点了,写报告要紧,曝光这事反正不急。
我点击了删除键,返回办公区,顺利打开铜锁,开始全神贯注地打字。
两个小时飞快掠过,四周的同事仍旧在办公桌前安逸,我灵巧的双手在键盘上飞舞,持续不断的哒哒响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他们逐个抬头看我,宛如水潭中,被石块搅动的涟漪。
不断删除又重新出现的字数让我的感觉越来越好。思考间歇,我停下来回头看已经完成的几页文案,一种从未有过的掌控力和成就感油然而生,我甚至确信我已经战胜了身上的拖延症!
吱······
身后响起了刺耳的推门声。
“小陈!活动方案怎么样了!”
在公司,只有一个人可以在陈经理的姓前加一个小字。
在老板喊了一声后,身边的同事像是被注入了强心剂,每个都恢复了往日活力,传文件、接电话、对接沟通,公司恢复了正常运转。
可我还差五千字。
“活动方案,都在这里了?”老板的声音似乎有些虚弱,也许是我和他距离太远的原因。
“嗯。”也许经理是忘了,或者是想包庇我,他没有给老板报上名字。但这并不管用,十二个人的方案策划,老板只要一数就会发现一切。
“喂,对,李经理吗?我是王展······”一个电话把悬在我脖子上的利刃稍稍抬了抬,老板坐下来,慢慢地解释着,“对,我这里刚做好几份,您要不急的话,我下周再给您送去······哎,没问题,周一一定,不会再拖了,您放心。”
老板放下电话,拨弄着文件脊,塑料之间的碰撞还没到三声,他就把它推到了一边:“小陈,让他们再改改,我周一再审。”
说完,便走进了办公室,不一会儿,里面竟然传出了轻微的笑声。
老板连文件总数都没数完,就去办公室玩上了电脑!
时针指向了数字四,全公司的人仿佛在这一瞬间松弛下来,身边的同事又把头靠在了椅背上。陈经理打了个哈欠,眼角的细纹舒展开来,他转身回了房间,没有带走堆在桌上的文件。
文件参差地摆着,我悄悄地跑过去,瞥见了老板刚才在电脑上打开的邮件:高德旺企业营销策略和庆典活动······这是我写的那个文案!
邮件上显示的最后交付日期,赫然是上周三,正是老板刚把任务交给我们的那天!
我返回座位,让身体陷进沙发椅中,打开手机,播放起了昨晚没看完的视频。
呼,拖延症万岁!
05
拖过了百无聊赖的一个小时,死水般的公司重新泛起波浪。
老板走了,同事之间聊起了八卦,经理隔着门冲我们喊了几句,文案组的同事纷纷领回了文件,我则把写了一半的文件拷贝到U盘里。
也许是老板不在,大家兴致很高,再加上外面下起雨。“叫些外卖吧!”一个女同事提议,大家立刻附和,开始讨论起晚饭的种类来。
我则边听着,边感叹劫后余生的喜悦,剩下的五千字,明天再写吧,反正还有时间。
但随着外卖app里的各式菜肴在我眼前闪过,我觉得胸口有些憋闷,也许是人太多的原因,我走到窗前,呼吸着雨中口气,心脏的跳动在我的身体中越来越清晰。
“咚咚······咚······咚······”好像越来越慢了!
脑袋猛地一晕,我踉跄地倚在墙壁,双腿发软,心中泛起了一个荒诞的念头:我的心脏开始拖延了!
药!秦越给我的特效药,可在包中翻找了一阵,我才想起,特效药被我的刷剧、懒床和急事给拖了过去,现在应该还在窗台上吹风!
我勉强支撑着眼皮,在同事们的惊呼中,倒了下去。
等醒来,我发现正躺在病床上,秦越坐在旁边。
“醒了?”秦越说。
“秦越,你说得对,真的有拖延症,你的药呢?快救我······嗯?”
我抓住秦越摇晃着,却发现我的手背上没有针头,身边没有医疗仪器,隔壁的两张床上也没有病人,我好像是在医院的休息室里、
“什么拖延症?”门口走进来一个护士,秦越迎上去:“没事,我老同学在这瞎说呢!”
“哦哦,他要是没事可以走了。小伙子,以后工作别那么拼,都低血糖了,你看你刚才做的心电图,心率都有点变慢了。”护士嘱咐道,同时把刚打印出来的心电图放在我手里。
我看了看表,我仅仅昏迷了20分钟?我捂着额头,原来昏倒和心跳缓慢,只是因为我一直没吃饭?
“好,一会儿他就走。”
“到底有没有拖延症。”护士出了门,我厉声问秦越。
秦越一脸坏笑:“当然有,我不是说了么。因为患者数量太大,还会传染,所以······”
“你刚才还跟护士说没有。”
“那是怕引起恐慌。唉,你到底走不走,都要下班了。”
“催什么,我再歇会。”我重新躺到床上,“低血糖能让人昏倒我是知道的。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秦越无奈地笑笑,从包里掏出药瓶,在我面前一晃,蓝色盖子,和那天他给我的一样。
“这就是你有拖延症的证据。你只要吃一颗,我保证你立刻从床上爬起来,马上不拖延。”
“真的?”
“你吃一颗试试。”
我倒出胶囊,里面仍旧是不透光的液体。我不信有拖延症,也许是什么泻药。我扔了一颗进嘴里,没喝水,我准备把它藏在舌下,给他个难堪。
但就在我扔进嘴里的一瞬间,胶囊的外壳瞬间融化,一股辛辣的液体涌入我的口腔,我一口把它吐在地上,但强烈的刺痛感仍然在我的舌上盘踞。
我腾地下床,没穿鞋就奔了出去,找到了厕所,把嘴放在水龙头下,汗水和自来水一起滴了进来。
看我如此狼狈,秦越笑着说道:“还歇着不了?”
原来,被秦越誉为拖延症神药的就是:高纯度芥末汁。
这世上哪有什么拖延症,不过是没碰到如同喝芥末汁一样紧急的事情罢了!
后记
“所以其实并没有拖延症?”
“这要看你对疾病的定义是什么了。”故事很轻松,徐至魔的表情却愈发严肃。
“什么意思?”
“假如一些症状,只是让你偶尔痛苦,其余的时间根本感觉不到,并且你发现所有人都有这种症状,你会把它定义为疾病么?”
“我······应该不会吧,我不知道······”徐至魔的话很深奥。
“比如近视,当有了眼镜时,没人觉得自己其实是个病人,但如果眼镜在这世上突然消失······”徐至魔说道。
“那么近视也许会变成人类最重大的疾病之一。”我回答。
“所以假如不再有时间给我们拖延了呢?”
END
作者 | 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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