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岛屿
你有没有想象过一颗星星?你有没有,曾经躺在星空下,想象过一颗星星?是那颗闪烁明亮的,还是那颗略小偶尔闪光的,星星上到底有什么?有怎样的气候?有没有风沙,是树木青翠,或者满是坑洞?星星上是不是有一些其他的生物,他们长着什么样子?有触角?软趴趴?或者和人类一样的皮囊?
会不会有一颗,是小王子看了五十四次日落的星星?会不会有颗星星上有一个点灯的人,会不会有颗星星上有一座星航灯塔,会不会有一颗星星上有一朵等待着某个人的玫瑰?
我不但想象过星星,我还常常打开谷歌地球,想象一座座岛屿。那些埋藏在汪洋里的岛屿,有的像心脏的形状,有的像飞鸟,有一个叫蒂科皮亚的岛屿长成右耳的形状,还有一条毛毛虫样子的岛屿叫麦夸里。
在遥远的南太平洋上,还有一个满是丛林和花香的岛屿,叫塔希提,它安放着高更笔下的颜色和欲望,它有另一个可爱的名字,叫诺阿诺阿,一个“好香呀”的岛。
我呢?可能,我也是一座孤岛,名字叫做提莫拉提,是一座有休眠火山的岛屿,轮廓是煤气灯的形状。我的岛上,住满了一种叫格拉加的猫珊瑚龟。五千四百八十二天前,我远远的瞥见一个开满了蓝色火焰花的漂流岛,可惜她顺着洋流飘远,甚至没能让我们擦肩而过。
我在图书馆的角落里遇见一本淡蓝色封面的书,叫看不见的岛屿,它记录了很多鲜有人知道和拜访的岛屿,有一些有很有趣的生物,奇怪的原住民和传说。
在翻这本书的时候,耳朵里是一张有有趣名字的台语专辑,叫《也兽》,也,不是野性的野,而是也许的也。写专辑的谢铭佑说,也,是极女性的字。像个囚禁在感情海湾边的为爱痴狂的兽。不知为什么我想起诗经里说“女之耽也,不可脱也”。
若我因你而沉溺,像是囚禁在强大魔咒的深河里,我是溺水的人,也是朝圣的人,无法轻易脱离。爱情的魔力,是多痛苦换多欢愉,而天旋地转的命定相遇后,命运的齿轮就启动了失去这个按钮。我们总在结束后,复盘过往找亲密关系里的错漏,可其实,彼时彼刻,我们做的不会比当时更好。所以,去拥抱去享用,去痛死再活过来好了,如果不这样,爱这个字,怕是也会失去缤纷的色彩了呢。
若有一天,还能遇见你,请保管我眼里所有的光,我会陪你把每个梦做完。给故事上色,种半园美梦,扎一垛日光,在叶黄时腌晒少年往事,做冬夜配茶的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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