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我们不一样!———丁之文
中国和美国的国情有着很大的不同,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国家,其各种不同的根本原因是:中、美两个国家的起源不一样!

中国人赖以休养生息的这块土地属于“祖产”,从史前一直至今,虽然有过多次的增删、修补,但是其根脉一直没有断过。我们踩着的每一寸土地上,都有着咱们的祖先的灵魂,脚步上都能感受得到咱们的祖宗的心跳。祖先通过土地与我们血脉相连,通过土地给我们滋养,给我们力量。反过来,我们今人通过祖先的土地的滋养而强壮,可以保护祖先的安宁,维持我们的血脉的繁衍。祖先和今人之间形成了一个良性的互动,互相依存着推动了中华民族的发展和繁荣。
美国人不是这样的,美国人的土地是抢来的!在他们生活的这块土地上,满是原著民的冤魂厉鬼。当年,美洲大陆的原著民用亲人一样的热情,接待了这些奄奄一息的外来的逃荒客。这些逃荒客在无助时,用“感恩节”表达了对主人的谢意。而等这些外来的逃荒客恢复气力后,却是用枪炮和鲜血回报了主人。杀死善良又天真的主人,抢了他们的土地据为己有。用基督教的“原罪理论”来说:美国的这块土地天然就是有罪的,这是一块充满着冤煞之气的土地。

美国人对他们这块土地的认同程度到底有多深?我没有作过调查,不便多说。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绝对没有中国人对中国这块土地的认同程度之深。
美国更象是一个“工业园”,在这个工业园里很适合赚钱。于是,世界各地的,做着各种发财梦的人都聚集到了这里。他们的到来只有一个欲望,就是发财,发快财,发大财,他们给这个欲望起了个不算太难听的名字“美国梦”。他们本来还能说出自己是哪里哪里人,时间久了,他们慢慢地都忘记了来时的路,而且也回不去了,也就不再说自己故乡的名字了,都将自己统称为“美国人”了。
所以从根本上说,这二块土地所形成的凝聚力是完全不一样的。这就是为什么美国人无法理解中国人的“春运”,这实际上就是无法理解中国人对“家”、对“根”的依恋,因为他们只是“无家、无根”的一群人。现在的美国看起来还是很聚集人的,就如一个工业园,现在还是可以赚钱的。但是,当这个工业园的赚钱能力下降时,这里的人是不是还能将之当作自己的家?就难说了。仿佛中国的工业园一样,这个工业园能赚钱时,全国各地的人背井离乡来到这里赚钱。等这个工业园不能很好地赚钱时,这里的人要不换个工业园,要不就回老家去了,很少再有愿意留下与工业园共存亡的外来客的。(中国的鄂尔多斯就是很好的例证。)
因为这个根本的原因,就引发了两国的一些概念上的歧义:
纳税人的概念。
纳税人这个概念在美国是正确的,是可以得到认可的。但是在中
国,这个概念就不是那么地准确,至少是不全面的。
国家的根本组成元素有两个:一是人;二是土地。
美国,人,来自世界各地,没有一个根种族,也没有一个根文化。只是一帮拳头硬的主,硬将自己的特性当作了主流种族和主流文化,就是所谓的“WASP”。(白人、盎格鲁-撒克逊、新教徒)。
美国,地,是抢来的。只是有个规定,要报备,这块地名义上就归这位抢劫犯所有了。当然,最后能不能保得住,就得看这位抢劫犯的拳头是不是永远够硬了。(这也就是为什么美国枪支犯滥的本因了。)
关于美国国家的建立,后来的许多自诩为民主的孙子的人将之涂脂抹粉,当作神话传说来讲了。原由其实很简单:美国之所以要建国,因为要还公债。而且,是要让美国全民为几个有钱的债权人还债。
美国独立战争的本质是:美洲殖民地的地方民企与英国本土的央企、国企因为利益之争,实在不能再在一起好好过日子了,就闹分家。为如何分家产、分市场,而引起的流血冲突。
这场战争,美国根本就没有打胜。只是英国上层看到美国这个野孩子很野、很不好管。如果再继续打下去的话,费用太高,收益却不怎么样,想想不合算,干脆就不管了,让其自生自灭去吧。就这样,美国就算是独立了(准确来说应该是被英国丢弃了)。就这么一个过程,后来竟然被说成了神话故事。我真无法想象,华盛顿他们这帮所谓的国父们听了,不知道心里会作如何感想?

打仗是要花钱的。美国在与英国闹完分家后欠了许多的公债,有外债,有内债,而这些公债最大的债权人就是“美国的一帮国父们”。(美国国父有54个,真无法想象,美国就一个妈,却有这么多的爸,他妈也真是够累的。)这些国父们现在最、最、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如何让自己手中的白条兑换成现金?建立国家,对国家内的所有的居民收税,用这些税收来为自己还债,这是最快、最直接、也是最简单的好办法。所以,美国起初就用法律的形式明确规定:只有缴税的人才有投票选举权。也就是:凭税票,换选票。而且当时美国国家建立时没有一寸国有土地,也没有一分国有资产。整个国家的运转必须是在税收的基础上进行,这就是“纳税人”这个概念的由来。(详见《美国宪法的经济观》查尔斯•A•比尔德)
美国国家的建立,更象是一个商会的成立。本来没有这个商会,几个老板为了敛财就聚集在一起成立了一个商会。商会没有钱,就从各个老板的每个公司员工那里收钱,当作会费。不缴会费就没有资格成为正式会员,就成为二等、三等公民,没有保障。而所缴的会费,一部份用作商会的运作,绝大部份却是替老板们还了欠债。不过给这个欠债起了个很好听的名字:美国独立战争国家公债。为了让那些缴费的会员们心里好受些,就给他们起了个名字:纳税人。还给了他们一个鼻尖上涂蜜的口号:我们国家的政府,是为你们这些纳税人服务的。
所以,纳税人这个概念用在美国是合适的。
但是,纳税人这个概念用在中国就不妥当了,至少是不全面的。
一项财富的取得大体上分为两种:一种是自然赋予;一种是人为所得。
例如:种植五谷,制造器具产品等,是人在经过人的劳动后,使得原来的物质发生了改变,增加了价值。这些是属于人为所得的财富。
还有一种财富,例如:山川大河的资源、所产,地下的矿产等,这些是自然赋予的。人,做不做劳动它都在那里,人的作用只是设法将之取出,再为人所用而已。
这两种不同的产出,就赋予了税收不同的含义,这一点在中国古时的税收体制中得到了极好的体现。
在汉代之前中国国家财政是分两块管理的:一块是管理国家财政的叫大(太)府;一块是管理皇室财务的叫少府。
财政是个非常复杂的问题,笔者想着也是头痛,所以只能从粗大体讲述一下。(有兴趣者可以参阅钱穆先生的著作《中国经济史》。)
这两块简单地说就是:人为的增值部份,所缴的税归大府,即归政府所有。用于政府的正常开支,如人员工资,基建工程,军队建设等等;非人为的产出,属于自然赋予的收入归少府,即归皇家所有,用于皇家的一切开支
这是个非常有意思的安排,税收归政府,用于政府开支,这个好理解。自然资源的所得收益归皇家,用于皇家开支,这是个非常有思想,也是绝对充满智慧的安排。

中国古代的帝皇都有个说法:“君权神授,授命予天!”
也就是说当皇帝的人是由老天爷安排过来,帮他老人家管理这片国土的,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这片国有资产的职业经理人。既然是职业经理人,就得要有工资啊,用于这位职业经理人和其家庭的日常开支。这笔钱从哪里来?老天爷为他的人选安排好了,早就为其保存在那里了。他到任后,自己过去拿就可以了。这笔存款足够他一家好吃好喝的了,不用与民争利。这就是自然资源。(隋唐后,中央集权加大,皇室和政府的财政不分,遂逐渐废止了少府,形成了朕即国家的局面。)
而在这片国有资产上的其他的管理人员,是由职业经理人选取。他们的收入和维护这部国有机器所需要的必要的开支,由这里的工人,按他们的收益的一定的比例上缴,支付。这就是正统观念上的税收。
所以,在中国,所谓的纳税人,指的是人为增值那部份的上缴者。但是对自然资源收益这一块,用纳税人这个概念就不妥了。自然资源这一块的收益是给“国家的管理者”的,是咱们的祖先(天)留下来给他们的工资。说到底,也是因为国家起源的不同。延伸开来说一句:为什么中国的房产时间规定是70年?可以增加,也可以减少,但是必须要写上一个期限,原因也在于此。不管多少年,最后这片土地的所有权必须收归国有,不可以归于私人。如果象美国一样归于了私人,从法理上说,这个国家就不存在了。(如何在保证国家权威和私人利益之间得到平衡,这是一个问题,需要解决。但是,土地永远属于国有,这个原则是不能变的。)
对民主和自由与权威和核心凝聚力的理解(个人英雄主义和集体主义的认知)。
美国自诩为民主和自由的国家,是全世界的民主的标杆,并将之说成为美国的国家的基因。
这话更象是商家的广告语。从本质上说,美国应该是一家惟利是从的经营性公司。
美国有二个制度被誉为是“现代民主的基石”。民选总统、三权分立。
美国的总统选票很复杂,一般人真是没法看得懂,其原因是建国时的13个州各有其诉求,各有其利弊,如何才能达成共识?就这样翻来覆去的商讨,最后勉强达成的一个协议。其实也属于商家妥协的结果,因为他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的大的利益目标:公债。(这是费城会议的本质目的)

这中间就有臭名昭著的“五分之三妥协”。(一个黑人只能算是五分之三个白人。)所以,自民主诞生以来,就为西方许多的思想家所诟病。(“民主,就是一群会投票的驴。” 古斯塔夫・勒庞《乌合之众》;“理性的胡闹。”布赖恩•卡普兰《理性选民的神话》(副标题为:为何民主制度选择不良政策);“选民选择我,是让我替他们思考,而不是与他们一起思考。”乔治•克莱默(美国国父之一)。)
而“三权分立”恰恰是为了“防止民主”而设立的。所谓民主简单说就是“少数服从多数”,(民主一词源于希腊字“demos”,意为人民。其定义为:在一定的阶级范围内,按照平等和少数服从多数原则来共同管理国家事务的国家制度。)而上层的有钱人肯定的是永远的少数。怎样才能防止“多数的普通民众伤害到了少数的上层人物”?这是那帮美国国父们很头痛的事。最后,那帮聪明的有钱人集思广益,终于想出了“三权分立”这一招。这一招让所有的有可能拥有权力的人之间产生了相互的制约,没有一边倒。也就是说任何一方,都不可能拥有压倒另一方的力量。这样就可以很好地防止多数人利用人数上的优势,侵犯到少数上层人物的利益了。(详见《联邦党人文集》,亚历山大·汉密尔顿、约翰·杰伊、詹姆斯·麦迪逊编写)
至于自由,其定义太多太乱。现在最主流的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美国总统罗斯福提出了著名的“四大自由”:1.表达自由;2.信仰自由;3.免于匮乏的自由;4.免于恐惧的自由。这已经成联合国世界人权宣言重申的自由的精神。但是在我看来,“自由”的意思是对有钱人赚钱的行为不要约束,而且还要大力予以扶助。这个词已经成为许多强势人群为所欲为,伤害普通民众和社会的借口了。所以,我这里就不作探讨了。
所以,在美国盛行的是“个人英雄主义”,其根本原因就是没有对集体和国家的认同。
在中国,家国一体,有国才有家,无国亦无家,国永远大于家,家永远从属于国,即,个人一定要服从服务于集体;在美国,家国是分离的,国只是为家所用的一个工具,家一直大于国,即,只有个人没有集体。这也是中、美两国大异之处!最典型的例子便是美国的一个文化潜规则“一滴血制度”。
所以在中国的主流是“集体英雄主义”,其根本原因就是对集体和国家的认同。
所以在中国强调的是“民主集中”!我个人认为,用:民生,民升,民声。这三个词来作指导可能更好些。
民生:国民的生存和生活,这是最基本的诉求。
民升:国民的发展的权利,这也是非常重要的权利。
民声:国民也要有说话的权利,不一定要全听,但是在不对社会造成不利的负面的影响的情况下,还是应该尽可能多地给国民一些发声的平台和空间。
民主和自由!是现代政制最美丽的口号。当然,它确实也是有很不错的一面的。但是,任其自然地、野蛮地生长,结果可能不一定如人幻想的初衷,这样的例证古今中外很多,就不需要我多啰嗦了。
集权!是现代政制最忌讳的一个词。当然,它确实也出了很多、很大的问题,有很负面的一面。但是,它真的就一无是处么?我看不见得。
在经济学上有一个理论:帕累托最优(Pareto Optimality),也称为帕累托效率(Pareto efficiency)。是指资源分配的一种理想状态,帕累托最优状态就是不可能再有更多的帕累托改进的余地。换句话说,帕累托改进是达到帕累托最优的路径和方法。帕累托最优是公平与效率的“理想王国”。

以此类推,咱们也试着达到一种政治上的理想状态:在民主和集权之间找到一个最佳的平衡点。在达到这个平衡点时,民主权利达到最佳状况,它充份地享受了自我应有的权利,也能对集权行为起到最佳的制约。但是,它不能影响决策人的最终决策;同样,在这个平衡点上,政府决策人的行为也达到了最佳状况。他能充份地施展自己的才华,又不需要媚俗从众。但是,他最终的目的还是为国家和国民服务,并能以最佳的状况推动社会的发展。这是一种最佳的状态,在这样的状态下国家会得到最大程度的发展。反之,如果国民的民主权多了,会制约决策人的决策,这不利国家发展;如果决策人的集权多了,会妨碍国民的民主权利的享受,而且容易走上专制,这样也不利于国家的健康发展。只有平衡在某个点时(这个平衡点是动态的),社会的发展才会达到最佳状态。姑且将这个平衡点的状态叫作“丁之文最佳”吧。(一笑!)
其他的还有许多的不同之处,如对无主资产的处置:在美国归发现者,私人;在中国归国家。还有对国企和私企的市场定位。还有对于国家官员的定义,以及“是大政府小社会还是小政府大社会”对国家发展更有利等等(这里就不展开来细说了)。这些,说到底都是因为国家的起源不同所引起的观念上的不同,进而引起行为上的不同。
世界上还有一些国家,如印度、埃及、罗马等。土地还是原来的那片土地,但是他们的根文化和根种族早就断了,他们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
中国与他们也是不一样的。
在历史的长河的惊涛骇浪中,中华民族也经历过无数次的危难,无数次的命悬一丝,根脉将断。但是,天佑我中华!每当在历史的最危急的关头,就会出现一位或是几位历史性的领导人,走到历史的舞台的最中央,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重新扬起帆、掌稳舵,驾驭着中国这艘锈迹斑驳、风霜满面,却依然敦厚沉着的巨轮。带领着中华儿女冲破险滩驶向未来,驶向传说中的乐土彼岸。

武侠小说中有一种神奇的武功叫做“嫁衣神功”。说一个人练了这种功夫后,不管遭受到多大的苦难,只要不死,尚存一息,等他回过神来得已恢复,他就可以再练这种功夫。而且这种功夫还有一个神奇的特性,四平八稳地练它,功力不能提高。必须是要在练功者功夫全废,九死逃得一生后,继续再练,才能达到更高的境界。而且是磨历一次,武功更高一层,永不封顶。我看到这种功夫的描写后,有个感觉,这仿佛就是在描写我们的中华民族。
中华民族是一个神奇的民族!每次大难之后,就仿佛浴火的凤凰、再生的神龙,必然会更加强壮、更加绚美耀目地腾飞在天地之间。这应该就是“大难能兴邦”这句古老格言的由来吧。
我为自己是中华子孙而自豪、而骄傲。现在,一个新的时代来临了。我庆幸自己能够成为这个新的时代的见证者,更庆幸自己能够成为这个新时代的建设者的一个分子。所以,让我们一起努力吧,让我们努力做到:上不负祖先;下不愧儿孙;中间亦不辜负我男儿平生!
加油!加油!加油!
